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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過了兩天,蕭天兵從村子河流飄下木盆撿回來的宋世遺,和西安的大家族發生了爭端。
宋世遺是一九三七年出生,頭頂著一個毒瘤來到世間,被蕭天兵救走,一路躲避到了西北的西安,在那邊生活了多年。
按理說今年的宋世遺已經是七十歲出頭,但是火氣很暴躁。
和花家的爭端是起因和花家的錘爺在一家私人拍賣會上。
宋世遺看上了一長宋代時期的山水圖,要送給蕭天兵和九道當禮物。
錘爺也要拍下來,兩人針尖對麥芒,直接就幹起來。
西安花家在西北盤根錯節,勢力相當大。錘爺雖然只是花家的管家,一般人見了錘爺拍賣,知道是花家的意思,多半會忍讓,錘爺這回遇到了宋世遺,兩人就槓上了。
最後宋世遺花了重金拍下。一出門就被錘爺的人釘上,錘爺是要搶過來。
宋世遺在西安生活了近七十年,雖然低調得很。這些年,蕭天兵四處尋找屍氣,帶著宋世遺找了不少皇陵,隨手帶出來的寶貝,都一件件價值連城,著實是積累了不少身家,也認識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
尤其是宋世遺八歲腦袋割下來的毒瘤裡面養著一隻毒蟲。更是在西北的蟲界裡面,有些名聲。
錘爺和宋世遺兩人都不是善茬。
雙方對於這一幅畫,都勢在必得。
☆、第二十章 大雪山醒來的銀僵
宋世遺原本是自己處理,但錘爺攻勢太猛,宋世遺自己一個人最終招架不住。
最終只好向蕭天兵求救。蕭天兵礙於哥哥的面子,一時隱忍退讓,就說讓宋世遺把畫送回去,暫時化解這場爭端。宋世遺性格極端,只服膺蕭天兵。
蕭天兵早年撫養宋世遺的時候,的確是用盡了許多心思。只要想想一隻千年的銀僵帶著一個小孩,月夜下,小孩哭泣不已,銀僵焦急萬分,這種場景就說明養大一個小孩的難處。
蕭天兵開口要把畫送回去,宋世遺自然不能反駁,就說:“畫都買下來,不能就這麼送回去。師父和師伯你們二人就看一下吧。”
宋世遺把畫拿出來,讓蕭天兵看一看,然後準備送給花家,把這一段打鬥給消解下去。哪知就是這一幅畫,讓九道的破綻露出來了。
蕭天兵拿著山水畫,一時之間聲音哽咽。
因為這一幅北宋時期的山水圖,準確來說是南北宋之際畫下來。而這一幅山水圖風格充滿磅礴之氣,多數人認為是一個男性畫家留下來的。可是蕭天兵卻知道的清清楚楚。這畫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當年的妻子謝水柔畫出來的。謝水柔非常崇拜岳飛,留下的詩詞和畫作,都帶有濃郁的陽剛之氣。
蕭天兵剛要說話。
九道開口道:“這話應該是一位崇拜岳武穆的畫師留下來的。當年的靖康恥想來令人扼腕不已。老弟你看著畫面居然要落淚,大哥也算是放心了,你這性子算是改過來了。”
蕭天兵頓時覺得奇怪。
謝水柔的風格,哥哥應該是清楚,為何會說是一位畫師,不是謝水柔。自己分明是因為見到了故妻的畫作而傷心,斷不是因為對當年的靖康之恥而難過。
九道又說:“這男子倒有幾分愛國之心,山河破碎。傾滿腔熱血於畫卷,真是國破山河在,無語淚東流。”
真是言多必失。
接下來發展的情形,是蕭天兵套出了九道的話,發現九道的手臂上沒有傳言中的七星胎記。
又探知九道要來西藏和我見面,探出九道要來科迦寺。所以他代替了九道來西藏和我見面。
說道這裡,我搖搖頭:“你確定你能制服那個九道。”
蕭天兵道:“不是我制服的。是世遺的蟲子。”我心想這蟲子這麼厲害,連忙問道:“那你帶來了嗎?”蕭天兵卻搖搖頭。
“那幅謝水柔的畫呢?還給花家了”我問道。
“我還他個蛋啊。“蕭天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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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兵的講述能力很強。
但我也知道。不過他身上的確有苯教的封印。
從蕭天兵的講述來看,九道似乎知道蕭天將的一切記憶。
可是獨獨在對待謝水柔的記憶上出現了偏差,以至於被蕭天兵發覺了。從而導致失敗了。
對於蕭天兵的講述,我只能是相信一半懷疑一半。
相信的部分,那就是那個武昌地宮見到的九道是假的蕭天將。懷疑的部分,那就是他來西藏絕不是簡單地代替九道來。至少解開身上的苯教封印,也是他這裡的目的之一。
大雪山裡面的秘密,可能是蕭天兵從九道的口裡面得到的。
小喇嘛忽然喊道:“救救我師父。”
古白衣的呼吸已經變得很弱。看著眼前的蕭天將暫時不能醒不能說話,又不能靠近。一時之間眾人各自散開,顯得有些傻了。
我問狗爺包裡面帶了藥沒有。狗爺搖頭說沒有。
古白衣身上是一件單衣。身子發冷。小喇嘛好像沒見過世面,膽小如鼠,一直在哭。我走過,把一隻大油缸拉動,讓古白衣能夠烤點火,將他身上撕開,發現胸口已經是完全紅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