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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這速度也太快了,琴聲一停就到了三樓了。
準確地說,房門是被撞開,一股濃煙冒出。建國叔神情大變,喊道:“是炸彈。”
我的心一涼,肉身再硬也擋不住炸彈。
我看了一眼窗戶,三樓高度正好還有結實的防盜窗,鋼筋還真是有點粗,也撞不出。
建國叔喝道:“抬床。”
我們來不及多想,直接就把床給抬起來,側在一邊。
半蹲著床下。
一股濃煙散去之後,並沒有爆炸。
滿頭大汗的建國叔道:“難不成是假雷!”
我也急了:“要不要上前看一下。”
建國叔道:“等一下。”
瞎子,胡琴,假雷。把這幾個形象放在一起,還真是難以統一起來,說他是冷兵器的高手,偏偏用雷子,說他是現代的殺手,又背著一把民族氣息很濃的二胡。
我和建國叔等了許久,終於聽到戲子的叫喊聲:“他媽比的,大晚上開完個人演唱會,給老子丟個假炸彈,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嗎?你還是排名第三的殺手嗎?”
建國叔這才從床邊起身,把炸彈拿了起來,和一般軍用手雷很像,只是放出的煙霧要濃一些。
一共五個假雷。
五個假雷上面,還寫著五個小字。
“風雪山神廟”。
“什麼意思?”建國叔看了半天
“林教頭風雪山神廟,陸虞侯火燒草料場。這是水滸中的一回,什麼意思我還是看不透。”我搖搖頭說道。
眾人也參透不了這句話的意思。
宋世遺的臉上也被蕭天兵打了耳光,罵道:“你個沒用的東西,安排什麼地方?門一腳就能踢開。”
宋世遺頗為有些無奈,道:“義父,小地方就這樣,門的質量很差。我實在不知道,為什麼會有殺手殺上門來?”
蕭天兵看著假雷,道:“這不是殺上門來,這是給我顏色看,他要是丟真雷,我們九個全部都要被炸成碎片。”
戲子卻道:“這個人價錢很高,不知道是誰派來的,難不成是想把我們嚇走的。”
蕭天兵罵道:“世界上還有人能夠嚇我。”
九道說:“這個人速度很快,我聽著琴聲,倒有些著魔,反應都變慢了。”
蕭天兵問道:“這個人叫什麼名字?”
戲子道:“人送外號,盲中仙。”
接著的七天時間裡面,宋世遺外出打聽消息。鳳凰和琉璃也出去尋找鼠王的消息。我和建國叔一起出門,想探得謝靈玉和謝家的消息。
可是一切好像忽然憑空消失一樣。
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
謝家和郭家的爭執無處可覓,鼠王和謝水柔的不見蹤影,謝靈玉的神龍一般消失在雲裡霧裡。
這一切都把我們推入重重迷霧之中。
而隱藏在暗處的盲中仙,更使得數人精神高度緊張。
七天下來,九人都倍感失望……渾身的力氣無處下手……
到了冬至日這天,一切又抖然轉機……
☆、第十一章 鬥智鬥勇
事情的變化一般都是在一些很小很巧很妙的地方。
我們九人在風陵渡鎮呆了差不多十天的時間,從溫熱的三亞來到了這個寒冷的黃河小鎮,也漸漸習慣了這邊的寒冷。
這幾天,蕭天兵、八道和九道幾人也出門尋找風陵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打破這沉默的局面。
十天的時間裡面,一連下了七天的雪,看著本以為黃河馬上了冰封了。
第八天的時候,太陽忽然出來了,幽幽的冷風反而更冷,只需要吹兩下,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冰人了,不過建國叔告訴了我們一個法子,每人隨身帶了一小瓶西鳳酒在身上,要真是凍到了就喝一小口,這個辦法還真是挺管用。鳳凰和琉璃最後也帶上了一小瓶,每次看到琉璃都不是凍得紅撲撲的,而是喝酒的緣故,倒有幾分美人嬌羞的感覺。
建國叔的地位明顯提高了。
這個退伍老兵的生存經驗很顯然超過了我的預料。
這天從外面回來,天已經黑摸摸了,建國叔告訴我,其實三天前他已經發現了一點眉目。
我連忙問發現什麼了。
建國叔道,這個線索不在外人,全在戲子的身上,這小子第一個認出那個盲人是盲中仙,之後一直都睡在房間裡面,心安理得地看著電視,喝著小酒,吃著麵條,我感覺這小子肯定知道內情。
我心說,戲子一般都是這樣的。
我否定了建國叔的提議,說:“戲子一向都是這樣。”建國叔眼珠子轉得很溜,拍著胸脯道:“我跟你打賭,我能探出點什麼,你相不相信?”
我心想,這個戲子名不虛傳的坑蒙拐騙,他要是真心瞞著我們,很難問出點真材實料。
我看著建國叔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心想反正這段時間打不開局面,或許就是我們內部有人故意隱瞞內情,這個人不是戲子,就是宋世遺。
而且在三亞的時候,戲子就帶著一隊整蠱丟痒痒粉的人出現,我問了幾回,也沒告訴我那一隊人到底是誰,每一次都是王顧左右而言他,被他成功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