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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單肩包裡面的東西帶回去,丟入火裡面,一把火燒掉。郭七七驚魂未定,擔驚害怕,我一回來,她操起了一根木棍就打,罵道:“蕭棋,你都幹了些什麼,孩子都要被你牽連了,你到底都幹了什麼?”
我一把接過她的木棍,用力一奪來,將木棍丟在地上,回道:“我有什麼辦法,我有什麼辦法!”
郭七七淚眼朦朧,低頭坐在床邊,屋外的寒風呼呼地吹來。
郭七七忽然說道:“蕭棋,早知道這樣擔驚受怕,我就不嫁給你了……”說完這話,郭七七似乎後悔了,她不知道想要說什麼。
我知道她是說氣話,沒有接下來,頓了兩分鐘。我才說道:“你放心吧,一切都會解決的,你相信我吧。”
郭七七沒有說話,也沒有開口,也沒有回答,偶爾站起來,用溫水泡奶粉,餵養兩個小孩子。母親知道我和郭七七吵架,忙說好話,幫忙照顧兩個小孩子。我則去客廳門口坐了兩分鐘,本想找兩根煙抽一抽,但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寒風之中,人也變得無助起來。
我起身回到房間,站在門外,沒有進去,看著郭七七,她稍顯憂鬱,憂心忡忡,惴惴不安。母親正好出來倒水,安慰我說:“阿棋,媽是過來人,知道女人生完孩子,尤其是頭胎,情緒會有波動的,你是男人,就應該多擔待點。”
我點點頭,說沒事。
我在門口喊道:“七七!”
郭七七看了我一眼道:“今晚我不想看到你,你去跟小明睡一晚。”我張開嘴巴,心想,可能每一個年輕的媽媽都不想看到,那個令自己痛苦的人。我咬咬牙,說道:“好吧,有什麼事情叫我。”
郭七七沒有回答我,很冷漠。
我轉身去了白月明房間,蕭天將正讓白月明背《逍遙遊》,我本想說,小孩子還小,這麼早背莊子的經典,是不是有點早的,但不知道為何,一股疲倦之意湧上心頭。
坐在一旁,不知不覺,眼淚大把大把地落下來。
我在想:人生如此失敗,是什麼支撐我活下來的。
我在想:那些經歷難關的人,他們是靠什麼走過去的。
白月明忽然看著我,蕭天兵戒尺打了過來,罵道:“好好背書。”
☆、第七章 故友來賀
白月明低聲說:“爺爺,爸爸是怎麼了,為什麼要落淚啊?”
蕭天將說:“你現在是要背書,不是去管你的爸爸。”
白月明搖頭晃腦,倒有不少字不認識。蕭天將走過來,拍拍我肩膀,說道:“明天會變好的。”
入夜,風更大了,轉瞬就是冬至日,一早上起來,白茫茫一片,空氣有些冷,卻異常清新。
父親嘆道:“今年的天氣有些奇怪,冬至日就這麼大的雪,連初九沒有開始數。”
我也覺得奇怪,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凍死貓狗,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開八九雁來,九九八十一春暖花開,最冷的三九天還沒有來,就下了這麼多大的雪,看來這個冬天不好過。
郭七七和母親累了一晚上,還在休息之中,兩個小孩也在熟睡之中,暫時還算安靜的,出生的小孩,每天睡眠時間很長,一天只做兩件事情,吃飯和睡覺。
父親找來鏟子,和笤帚,到了屋前,開始掃雪。白月明一個人滾了一個大雪球,然後做了一個雪人,我覺得雪人不是很好看,樣子很醜,他跑過來告訴我:“爸爸,你看這個人很像你。”
我心說,你還真是坑爹專業戶。
到了十點鐘,太陽卻出來了,白雪開始融化。狗小賤和狗小六撒歡一樣在院子裡面跑動,郭七七才起來,眼圈很重。我過去跟她說了兩句話,郭七七不是性格小氣之人,很愉快和我和解了。
如此這樣,過了幾天,不知不覺就到了元旦。元旦這天,又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倒也習慣了,中午我接到了一個電話,聲音好像很陌生,說是要過來看看我,還責怪我沒有通知他們。
我心中忐忑,想了許久,都不知道是什麼人,只有等著。
下午三點鐘,電話又打來了,讓我去鎮上接人。我放下電話,帶著小賤往鎮上去,也就是十分鐘的路途,交換了電話之後。讓我意想不到的是,來的竟然是鼠王、鳳凰、琉璃他們,就連古秀連也跟著來了。
四人開著一輛白色系的寶馬,應該是鳳凰的產業。鼠王穿著黑色大棉襖,戴著一頂老式的帽子,鳳凰也是黑色,不過是風衣搭配,一條藍色牛仔褲,一幅都市麗人的打扮;琉璃依舊是可愛系列,至於古秀連,也搞得有模有樣,黑大衣,精壯的白襯衣黑西服。
鼠王一把年紀,近八十的年紀,動作矯健,從車上下來。
我忙喊道:“師公好。兩位師叔好。”
鳳凰微微點頭,琉璃則是笑個不停。
鼠王責怪道:“要不是我師父提醒我,我還真不知道,孩子已經生了吧。”
我心中一想,謝水柔是鼠王的師父,見過郭七七,應該推算得出郭七七大致出生日期,把消息告訴鼠王,讓他過來看一看。
我看著古秀連,問道:“你怎麼也來了啊?”
琉璃露出壞壞的笑容,輕聲說道:“是我把他叫來的,這小子來得可快了。”我不懷好意地朝古秀連笑了笑,知道他是為了鳳凰才有如此的速度。古秀連趕緊堵住我的嘴,問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叫什麼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