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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蛇蠱、犬蠱、螳螂蠱、相思蠱、金蠶蠱最為普遍。
而蜈蚣、蜘蛛、線蟲更是養蟲之人最為喜歡。
肯定是挖出罐子裡面,放在油鍋煎熬,而蠱蟲的卵逃過了一命。我是五行蟲師,一般的蠱蟲對我沒辦法。蟲卵便藏起來,等我離開,目的就是對付我那沒有抵抗力的父母。
父母是常人的身體,被紅煞之氣逼迫,已是暈厥過去,皮膚露出來的位子,有一些腐蝕了。若不是百鬼克星的小賤,怕此刻見到便是一灘血水。
我將衣服一撕開,系在了臉上。我喊道:“小賤,活捉它。讓它帶我找主人。”小賤已是強弩之末,完全憑著叫聲鎮住這九腿蛇蠱蟲。見我出現,多了一股勇氣。
九腿蛇蠱初次有了形體,被一隻黑狗逼迫,已是惱羞成怒。猛地爬動,鑽得很快,就往母親腳下而去,吃准母親抵抗力要弱。我自然不會讓它得逞,跑到母親面前,集中了念力,要控制著這九腿蛇蠱。
我站在母親面前,要和蛇蠱進行交流。
我問道:“是誰養的你?”
蛇蠱的古怪的身子扭動,十分不希望接受我的控制。蠱蟲養成,往往帶有很強的念力,只服從它的主人。蛇蠱的意識裡面十分複雜,好像很多種尖叫的魂魄在裡面。養出蛇蠱的人肯定不簡單。
從屬性上講,這種蛇蠱屬於土性的,被埋在土裡面,用毒蜈蚣餵養而成,而且多年不見陽光,吸進了不少有怨念的魂魄,使得它的意識一團迷糊,我能感覺到的,是它活下去的念力。它被我帶進家門,卻被油鍋煎,感知我一家三口的氣息,它要把我們三人殺光,尤其是對我的殺意最為濃厚。
猛地,我感覺九腿蛇蠱對我的敵意增加數倍,紅色的信子“嗤嗤”地響著……
九腿蛇蠱不知從哪裡來了一股力氣,拔地而起,在空中躲過我進攻的手臂,最終落在我的頭上面。盤在我烏黑的頭髮上面。
九腿蛇蠱落在我頭髮上面,鑽的很快,應該是找我當目標,要從耳朵鑽進去。我以為這該死的九腿蛇蠱肯定不肯靠近我,因為我是五行蟲師,吃下了五蟲。
五行之中木克土。我體內的木性蟲子“青木”可以收拾它。
它對我攻擊,肯定是忽然受了某人指使。而且那人現在就在附近,因為九腿蛇蠱就是剛才一瞬間發生了變化。
電光火石之間,我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我喊道:“小賤,你假死過去。”小賤過去為了躲避強悍對手,裝死已經爐火純青,四腿一蹬閉著眼睛就假死過去。
我伸手將蛇蠱死死地抓住。九腿蛇蠱被我死死抓住,咬著手不放我。我倒在地上,假意閉上嘴巴,氣息也慢慢地控制住。
這九腿蛇蠱咬住我的手之後,意識更亂。我的血液裡面,原本就有克制它的能力。
這虛體的蛇蠱,也失去了直覺,漸漸一命嗚呼。
我手臂也麻掉,倒在地上面一動不動。
我等著催動九腿蛇蠱攻擊我的對手出現。如果沒有猜錯,他應該就是養蟲的蟲師,只是他用一個任何人不會懷疑的身份掩蓋住。
幾乎沒有人能夠懷疑他,我也被他騙了。
我心想,是他嗎?我對他一點威脅都沒有,他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而且不放過我父母。
一個輕輕的腳步走來,伴隨著竹竿的敲地的聲音。由遠而近,慢慢地走來。我躺在地上,院門大開,我眯著的眼睛看著前面。
忽然,走出了身著一襲灰色長袍的怪人,腳上面穿著一雙黑色的布鞋,上面沾滿了塵土,顯然是風塵僕僕趕來的。眉毛已經發白,已然是個老者。
我尋思道,怎麼不是譚爺,我本以為譚爺暗中跟著我,遠遠地催動該死的蛇蠱,要害死我一家人,到時候我們中蠱而死,譚爺可以說我動了土地廟,所以土地老爺下了殺意,讓我寒門蕭府滅門了,好隱藏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走進來這人,風塵僕僕,我從未見過。最奇特的是他身上背著一個灰色布包,上面露出一個賊溜溜的腦袋,似乎是一隻老鼠。
當然,這還不算他最獨特的地方。
他最獨特的是他的一雙眼睛。準確來說,他沒有眼睛。
右眼被挖掉,還能看到利爪的印跡。而他的左眼此刻帶了一個黑罩子,不知道裡面還有沒有眼珠子。
若真是瞎了一隻眼睛,為何不用罩子罩住瞎掉的那隻。
走江湖,也能號稱自己是獨眼龍。
這可當真是個怪人。應該是行走江湖的,遊走紅塵之外的一類人。
怪人走進院子,鼻子嗅動了兩下,喊道:“不用裝了。我知道你沒死。你這假死逼用蠱人出來這招太弱了,那人早就跑了。”我見自己被識破,手上面的九腿蛇蠱已經奄奄一息,它已經被我毒死。
怪人一拍袋子,老鼠溜下來,將地上九腿蛇給吞了下去。從來蛇吃老鼠,老鼠吃蛇還是第一回見。
我問道:“跑掉的那人是否天殘,只有一隻眼睛。”怪人道:“年輕人。我可沒有眼睛。”
我連忙道歉,雙手一拜:“敢問老先生深夜造訪,有什麼事情?”怪人道:“還是看看你父母先。”
父母二人中了些煞氣,幸好平時身體底子比較好,並無不礙,喝了些薑湯之後,呼吸變正常,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