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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兵的話也是一種解釋。
地下水道,環境複雜,有一些未知的蟲子再正常不過的,這個解釋比我所想的要合理得多。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不對勁,如果是自然生長的蟲子,為什麼屬性和瓊花神蟲如此接近。
而且我有一種預感,這蟲子斷然不是自然生長的,而是人培養出來的。
在這個問題上面,我沒有和蕭天兵爭執下去,畢竟我們目前掌握的證據線索太少了,每一種說法都有可能,誰也說服不了誰的?
我看了一眼蕭天將,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我對他不禁有些懷疑了。
這個懷疑,在蕭天將說不是蟲師放出蟲子,而是自然生長,讓我的懷疑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瓊花神蟲是謝水柔弄出來的,二蟲屬性如此相近,蕭天兵難道什麼都沒看出來嗎?
蕭天兵見我沉默,這才問道:“這蟲子你也看了,老鼠也用了,你現在可有把握把這些蟲子對付得乾乾淨淨。”
我沒有馬上回到蕭天兵的話。
在我看來,戲子體內的水蟲子和金美秀體內的水蟲子肯定不一樣,或許是一公一母,但是可怕的是,這一公一母落在一起,會產生巨大的能量,土老鼠就是很好的證明。
我說道:“目前還沒有想出十全十美的辦法,但是既然死不了,也不用著急。這蟲子,不是一般的蟲子,如果不能一次性殺死,逼出一隻長一隻,那麼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戲子和金美秀兩人有些難過,但兩人都是見過大世面,除了見面不冷靜之外。
現在冷靜下來,也不會像剛才那麼衝動。
金美秀道:“只要能把它們趕出來,不在乎這一天。以前要保持身材都不吃東西的,現在天天吃東西還不胖,那不是很好的嗎?”
戲子聽金美秀這麼一說,自然是不能落後,也笑著說道:“蕭棋,你慢慢研究,我不逼你。”
聽了他們這話,我心中好笑。兩人剛開始要死不活,現在又要死扛著。
我和蕭天兵商量,明天順著戲子和金美秀跑過的位置,來一個現場復原,就跟殺人現場的還原一樣,一定要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雙方各有所求,也沒有必要用一些不尋常的手段,蕭天兵點頭把我放走了。
天色已經晚了,我和戲子就在附近找地方休息,約好明天上午八點集合。
從著小平房出來,走出了一百多米,戲子破口大罵。
我笑著說:“戲子,你還是悠著點,這個女人現在有了靠山,蕭天兵可不是一般人的,他是一個修道的人,更是一個厲害的蟲師。這老東西,別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事實上他比誰都清楚!”
戲子有些驚訝,但隨即也點頭贊同:“老而不死是為賊,這東西活了那麼多年了,肯定是長了一百個心眼,你是怎麼看出他在裝神弄鬼的。”
我心中苦笑,我只是吃了蕭天兵好多次的虧,才知道他是個狡猾如狐的老東西。
在平房裡面,我把水蟲子放出來的時候,我就想從他口中得到四個字。
瓊花神蟲。
我能看出這水蟲子和瓊花神蟲有關係,蕭天兵一定看得出來。他沒有說,我也一個字不提。
這瓊花神蟲是謝水柔弄出來的,而謝水柔是蕭天兵的妻子。
謝水柔能夠弄出瓊花神蟲,蕭天兵弄出水蟲子,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我的後脊骨開始發涼,如果這是真的,那麼蕭天兵就太過陰毒了,他的演技也實在是太高了。
我不由地感嘆道:“可憐的金美秀啊。”
戲子頓了頓腳步,看著我說:“你怎麼了?怎麼同情那個女人啊。”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我了戲子。
戲子愣了一愣,看了路邊的第二杯半價,就買了六個,吃完後才說道:“蕭棋,你太聰明了,咱們找來找去,其實忽視了一個人,四個人進了地下水道,你先跑出去了,後來只剩下三個人了,金美秀不可能下手,我不可能下手,那當然剩下的就是蕭天兵本人了。”
我道:“這個可能有是有,但不完全是的。這麼說來一共有三個可能,第一個可能是那裡生長著怪異的蟲子;第二個可能是有一個看不見的蟲師對你們動手了;第三個可能,放出水蟲子的是蕭天兵。”
戲子想了一會道:“你這麼一說也是,蕭天兵或許知道是什麼然放的水蟲子,只是他不忍心說出來。瓊花蟲是他妻子的,眼前的女人是小老婆。哎呀,我去他大爺。這是小三和原配的好戲嗎?”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戲子的思路開闊,在很多部電視劇裡面出演過角色,對於這些報復手段相當明了。
按照戲子這個說法,對他們使用水蟲子的人,倒有可能是謝水柔。
謝水柔就是那個看不見的蟲師。
我直嘆道:“戲子啊,怎麼從你口中一說,這倒變成了一處狗血的現代婚姻劇了。”
戲子說:“如果真的是這樣,難過的不是我們?”
“那是誰?”
“當然是是當事人。”戲子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我想了半天才想明白,最難過的當然是蕭天兵。
如果水蟲子是他放的,誤傷了金美秀,他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