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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道跪在地上,用腦袋磕著地面,似乎要想清楚他失去的部分記憶,可以越用力,就越想不起。
他徒然地坐在地上。
“既然蕭天將不是你的名字。你不是叫做八道。何必傷心。”戲子說道。
我心想,戲子果然是有文化的人。
當年的歐陽鋒倒練了《九陰真經》,忘記了自己的名字,最後成為了瘋子。我看八道的情形,要是找不到屬於自己的身份,怕再過一會就要瘋掉。
我說:“沒錯。你以後就是八道。什麼蕭天將,都跟你沒什麼關係。以前的記憶不重要,後面你可以擁有自己的記憶。”
八道抬頭,喃喃地說道:“八道。八道。那真是極好了。這真是太好了。”這當中的磨難,外人很難體會,只有八道自己能夠了解。有了一個名字,無疑是八道的重生。至少有一種東西可以表明自己是真實存在的。
我也鬆了一口氣,至少現在八道是不會殺我們的了。
蕭天兵最後一次問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哥哥的消息……”蕭天兵頓了一下,又加上了稱呼:“八道先生?”
八道看著這個是自己弟弟又不是自己弟弟的人。
“我不知道。”八道說道。
他身上的氣焰已經大不如以前。一般原因是和蕭天兵打鬥消耗,另外的一方面,是忘記舊的身份接受新的身份還需要時間。
蕭天兵道:“我帶你回去見一見九道。或許能夠想起一些事情,知道是什麼原因使你擁有我哥哥的記憶。這樣好嗎,八道先生。”
八道沉默的時候,收拾了剩下幾隻白圖。
“好。我跟你一起。但你不能想方法把我關起來,你也別想著把我的腦子打開。”八道說。
我心中一驚,上學的時候我接觸過一些心理學上的理論,人很無意識說出來的話,都是他內心深處真實情感的表現。八道忽然說“不要把我腦子打開”,我心中暗暗奇怪,難道他有過這樣的經歷,只是後來被抹掉了這段記憶,卻在內心深處的意識留下了影子,這一點可能八道自己都不知道。
蕭天兵道:“我答應你,畢竟你把我當成弟弟的。”
蕭天兵和八道和解,要雙雙離去。
我把方才的想法跟蕭天兵說了。蕭天兵的點頭記住,說很可能真的有人給八道開過腦。
我想,八道和九道又相同的記憶,或許知道一些事情。
之後,我又試探跟八道聊天:“那個九道跟我約好在西藏見面,傳我蟲術。你可知道他為什麼要我在西藏見面,會傳我蟲術,怎麼傳我蟲術嗎?”八道附耳在我耳邊說了幾句話。
“畢竟,知道你是蕭家村的人,我就感覺自己有了後代一樣。”八道說。
最後補充了一句:“其實我應該殺了他們的。”
“可是你有太多的煩心事。沒有功夫收拾我們……”我笑著說。
洞穴外面傳來噪雜的聲音。
蕭天兵道:“八道。我們走。”金美秀道:“歐巴,你要走了嗎?當年在長白山,是你救了我嗎?”
蕭天兵回頭看了一眼金美秀,淡淡地說道:“我從來沒有去過長白山。”話一說完,蕭天兵回頭,走到我和八道面前。
我看得出,蕭天兵的身上,有一種不忍心的情愫。
他,肯定去過長白山。
外面來的是科迦寺找來的紅衣喇嘛,其中有兩個修行密宗的高僧,手中的靈符打出,還有各種轉經筒。
蕭天兵和八道一左一右,分別突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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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到了寺廟裡面,就陷入了長長的夢魘,各種各樣的夢不斷地湧現,期間不斷地發燒,連帶著全身的骨頭一根一根痛楚。我知道我生病了。不知不覺過了五天,才漸漸好了一些。
這期間小喇嘛熬了特別難喝的藏藥,要我喝下去。我也明白了小喇嘛的名字,叫做平措。
他每次讓我喝藥,都說了很多大道理,只是太苦,我實在是忍不住,喝了一般後都是悄悄地倒掉一半。
平措告訴我:“寺裡面對於我師父的死,進行過調查。認為這事情跟你無關,是大雪山的千年白圖犯下的打錯,那些蟲子都是他養的。屍體也是他收集的,已經去窮角樓請高僧出手了。”
窮角樓又叫乃窮寺,在拉薩市區一座山上。和聞名的大昭寺相比。乃窮寺顯得落寞,但他傳言是西藏最大的守護神所在,寺內的密宗高手專門對付出現西藏境內的白圖。
他們肯定把八道和蕭天兵當成了千年白圖,不知道他們是銀僵。要真是被密宗高手追到,他們兩個肯定沒好果子吃。
平措告訴我:“那隻藏狐狸一直就等在外面。”
我道:“你之前在大雪山附近可曾見過他?”
平措說:“沒見過。但是它是雪山的生靈,能守護你。說明和你有緣,也證明你是個善人。不然靈性的藏狐狸是不會守在你身邊。”
戲子敲門進來,眼睛已經哭腫了。手上拿著一個小的檀木盒子。一個檀木盒子裡面,放著是狗爺的拇指骨頭,他推到我的身邊,說:“你送到長白山蓮池上去吧,還要把他的話帶個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