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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上前，黑龍愣了一下，道：“可以，不過說好了，事情辦完之後，我要完全自由，要去我想去的地方。”

　　  我點頭答應了黑龍，道：“你放心，我答應你，說起來，我何嘗不也要自由。”

　　  黑龍的龍鬚動彈，我走過去，將手掌舉起來，和它抬起的左前爪碰在一起。只覺得它的前爪很熱，充滿了力量。

　　  我喊道：“我蕭棋今日和黑龍結為盟友，收盡天下怪蟲，還人間一個太平。”

　　  黑龍沒有多少興致，道：“我老黑和蕭棋今日結為盟友，只願早日過上自由的日子。”

　　  我安慰道：“你放心，自由會有的，麵包會有的。”黑龍道：“好了，咱們事情談好了，我要睡覺了，明天早點把我放出來。”

　　  我卻一點睡意也沒有，畢竟心裏面有困惑，如果不問出來，我肯定是睡不著覺。

　　  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黑龍，為什麼要自稱老黑?”

　　  黑龍道：“老黑就老黑，能有什麼為什麼，乘著我發脾氣之前，你快點滾蛋吧，別打擾我休息了。”

　　  我喊道：“那你好好睡。”

　　  我的手鬆開了黃葫蘆，睜開眼前，發現黑溜溜的狗小賤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我。

　　  我會心一笑：“黑貓黑狗黑龍，他們都是黑不溜秋的，幸好我是白的。”

　　  我把黃葫蘆收起來，連著蟲尺一起放著。

　　  我心中明白，黑龍和我搭檔，不是真心誠意，而是本著相互利用的態度，從某個方面講，是因為蟲尺裡面的“影子”，如果不是影子，黑龍可能根本都不想跟我說話。

　　  影子很厲害，已經毋庸置疑。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四點鐘。

　　  我打坐吐納，到了六點鐘便站了起來，將拉碴的鬍子刮乾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著鏡子裡面喊道：“好，我可以的，加油。”

　　  次日清晨，風開始凋謝，雪也停了下來，大年初一是歡慶的日子。昨夜西安城內發生的事情，也過去了。我敲著刀玉蘭的房門，等了一會，刀玉蘭榮光煥發地走了出來，道：“蕭棋，你休息好了嗎，咱們現在去給郭維新拜年，順便見一見郭壺公，我倒想看一看，他是如何地牛氣。”

　　  刀玉蘭年輕時候脾氣就不好，遇到祁漢年才算改了不少，但是要去找郭壺公，刀玉蘭潑辣的性子又回來了。我受她感染，大聲喊道：“一切已經好了。”屋裡面的謝小玉已經將兩個黑色罈子背了起來，手裡面拿著一把黑傘，眼睛滿懷情感地看著我，好像在告訴我，她也做好了準備

　　  我和刀玉蘭一行離開酒店，在這之前，我和趙無極一行人做了短暫的告別。

　　  趙無極道：“蕭先生，你一個人走嗎，我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怕是不能幫你了。”

　　  趙無極陰晴不定，要想他和我推心置腹是不可能的。

　　  我說了狠話，道：“咱們約定還算數，你查清楚黑煞來西北有什麼打算?如果你走了我也沒有辦法。記住了，你女兒的命是我救下來，如果你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我隨時都可以要回你女兒的性命。”

　　  趙無極唯唯諾諾點頭，道：“我記住了。”趙無極給了我一張卡，道：“這是給你用的，不要嫌少，密碼是六個八。”

　　  我接過了卡，行走江湖，如果沒有錢，是很難的。

　　  話說完，趙半山帶著趙柔兒走來。趙柔兒的神情和氣色比之前要好，肌膚透著紅潤，體溫也比之前要溫熱，一件白色的羽絨服穿在身上，有幾分天使降臨人間的感覺。

　　  趙柔兒難過地說道：“大哥哥，你走了，柔兒會想你的。”我笑道：“等你長大了結婚嫁人，記得通知我去參加你的婚禮。”

　　  趙柔兒扭過頭道：“討厭。”我笑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是很正常，記住了，不要輕易悲傷，你爸爸雖然不是個好人，但是他很愛你。”

　　  趙柔兒不高興地說道：“我爸爸怎麼是個壞人了。”

　　  我不是說趙半山，我是在說趙無極。

　　  趙半山雙手一拜，敢接說：“大恩不言謝，以後還去香港的話，一定要找我。你一定需要用車的，你先開走。”

　　  趙半山給了一把車鑰匙。

　　  我道：“好了，謝謝。”

　　  趙半山說道：“其實要說謝謝的人是我。”

　　  分別的話總是很難說，便不再說下去。

　　  趙半山給我準備是奔馳車，謝靈玉和刀玉蘭坐好後，小賤坐在前面，剛開出沒一會，就被花百宮給攔住。

　　  花百宮道：“蕭棋，我來送你，你怎麼不提前說一聲，說走就走啊?”

　　  我道：“閃開，男人大丈夫，沒有什麼分別的，你自己好好做人，不要再玩了，再玩下去你要廢。”

　　  “哥，你怎麼跟我奶奶一樣說話。對了，昨晚來找你麻煩的人，已經被我收拾了。”花百宮堵住我的車道，根本沒有讓開的意思。

　　  我看著花百宮吊兒郎當的樣子，道：“滾蛋，把車給我讓開。”

　　  花百宮笑道：“哥，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哥也是身不由己，不能幫你，有他難言的苦衷，畢竟花家最近不太平。在你來西安之前，花家收到了一張威懾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