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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面拿著一個黑包,在陽光下熠熠生光。
這個黑包很鼓,裡面肯定不是空的。除了這個黑包,還提著一個電腦包,他應該要用這台電腦找到“保鮮膜”。
飛狗的年紀並不是很大,可能是三十歲出頭。
一臉正氣地走了過來,遠遠地就站住了,道:“蕭棋,你還活著啊,昨晚那些人都不像是人的。”
我道:“你過來吧,我又不會吃了你,飛狗。”
飛狗顯然是因為昨天的事情留下陰影,抬頭看了一下天,想必是看著大白天,我不至於那麼囂張。
飛狗道:“那我過來了。”
我把帽子壓了壓,問道:“沒有人跟著你吧。”
飛狗很是驕傲地笑了笑:“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跟著人,沒有人能跟著我。”
飛狗對他的反跟蹤能力很是自信。
我認同他的觀點,說道:“的確如此。”
飛狗把電腦包拿來,拿出了一台白色的蘋果電腦,很快就輸入了一長串數字,跳出了數個網頁,手指在鍵盤上面快速地動彈。
我這個時候,才猛然發現,飛狗的手指夠很修長,敲打鍵盤的聲音頗具美感,也很有節奏感。
我好奇地問道:“你這個樣子,就能找到保鮮膜嗎?”
飛狗說:“他如果在江城,就一定會留下線索,我相信我可以找得到的。”
飛狗沒有跟我說清楚原因,但我明白,飛狗不是一般的狗,他要找一個人,應該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只要人留下氣味了,一般的狗都能找到的。
飛狗當然不例外。
我看了看電子表,現在已經是十二點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大象應該會過來的。
林大雁在十一點一十五把消息告訴了大象,大象花幾分鐘準備,開車到長江大橋,最多只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
按理說,這時候,大象應該會來的了。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過五分了。
大象還沒有出現。
飛狗道:“找到保鮮膜的蹤影了,他入住過五月花大酒店,在裡面住了一個星期。”
“五月花大酒店?”我驚訝地數道。
這個地方,老蔡第一次接到那兩個人,原本似乎要去五月花的,後來去了九月大廈的。
莫非真的是保鮮膜,他在五月花,目的就是為了和金美秀見面,然後兩人接頭。
當然這一切只是我的猜想,畢竟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兩人有過接頭。
飛狗點頭說:“是的,是五月花,裡面有他的消費記錄,我還以為這小子去了歐洲呢,沒想到一直在江城武漢,讓我好找啊。”
飛狗說得聲情並茂,但事實,如果我沒有說要找保鮮膜,這小子也不會想要找保鮮膜,根本就不存在“好找”的說法。
而且昨天晚上飛狗跑掉之後,他有一個上午的時間,有這麼一個上午,他是可以找到保鮮膜的。
他完全沒有必要在我面前打開電腦,裝模作樣十幾分鐘,然後告訴我,保鮮膜在五月花大酒店。
他一來就應該告訴我,保鮮膜在五月花的。
我又想,如果他不是把我當成二百五,他沒有必要表演這麼一場好戲。
我忽地明白過來,飛狗裝模作樣,不是把我當成二百五,也不是騙我,而是壓根就要拖住我,利用這短短的時間,來拖住我。
我壓住心中的怒火,暗中催動了三屍蟲,奇怪的是,飛狗沒有反應。
他已經貼上了鎮蟲所用的符籙了。
飛狗說:“要不,咱們現在去五月花大酒店,去找保鮮膜,把事情弄清楚了。”
飛狗說完這話,無比真摯地看著我。
我把帽檐往上一抬,道:“飛狗,你知道嗎,我最恨有些人不長記性的,你知道嗎?”
飛狗很奇怪地看著我,道:“你是誰保鮮膜,還是說大象,你為什麼不跟我走,我們去抓保鮮膜,再不去我怕他要跑了。”
我搖搖頭道:“飛狗,我想,你會後悔遇上我的,因為你低估了我,也高估了自己。”
飛狗聽了這話,手上的白色蘋果電腦猛地向我這邊砸來。
蘋果電腦有一千克那麼重,砸向人的話,並不會造成太大的殺傷力,但是卻可以拖延時間,有這個時間的話,飛狗就可以拉開隨身帶來的黑包,然後將槍拿出來的。
我躲過了蘋果電腦,看著一萬塊錢的東西落在地上,摔成稀巴爛的時候,我就想起我吃了好幾天三塊五一桶的泡麵,不由地憤怒了:“你大爺的,你這個敗家仔,一萬塊錢就這麼丟在地上了。”
就在我說話的時候,飛狗已經拿出了一把槍,不過怕人看到,這槍用了兩張報紙蓋住了。
槍眼對準了我的太陽穴,森森寒氣逼來。
飛狗道:“蕭棋,不能怪我,是你太聰明了,你要是乖乖被我騙去五月花大酒店,我也不會用槍逼著你的。”
我道:“二百五天天有,今天特別多。”
飛狗很淡定地把墨鏡戴了上去,笑道:“你以為我傻嗎,你自己才是個大傻瓜,你相不相信,就在這橋頭附近,有我的人,只要你動彈,我就能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