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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長空山端著一杯劣質白酒若有所指的感嘆道:“不瞞白少,我已經近十元沒有喝過酒了,這酒雖然算不上好酒,卻也讓我沉醉無比,甚至捨不得下咽,倒是讓白少見笑了!”
聽到這話,白楊心中一動,這就是所謂的拋磚引玉吧。
話說回來,他們此時喝的散白酒豈止算不上好酒,地球那邊也就幾塊人民幣一斤,用來招待這幾位大佬……白楊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有的喝就不錯了,你們還想咋地?
“幾位都是人傑,這等劣酒本應拿不出手,但我也沒有更好的了,還請各位不要怪罪才好”白楊搖搖頭笑道。
既然你們要打哈哈,我就和你們瞎扯好了,看誰耗得過誰!
“要說這酒,當屬陳王朝王宮佳釀‘紫雪春’,曾經我有幸喝過一次,至今難以忘懷”鐵狂在一邊一臉追憶的說。
“紫雪春雖然好,卻也太過稀少,要我說,桃山郡的桃花釀就別有一番滋味”長青在一邊搖搖頭道,輕輕抿了一口劣質白酒,好像在品桃山郡的桃花釀一般。
吃了一顆花生,白楊嘆息道:“以後恐怕都喝不到桃花釀了!”
“這是為何?”雄霸好奇問。
看了他們一眼,一個個都是不解的表情,白楊猜測他們恐怕來到這裡的時間不短,並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於是說道:“不久前桃山郡出現了一次很大的變故,那桃花真君冒天下之大不為,布下絕殺大陣坑殺桃山郡所有生靈孕育一枚奇異桃子,想接機晉升天師之境,雖然最後功敗垂成,可整個桃山郡卻也成為一片死地,如今桃花釀恐怕成為了絕唱!”
“有這樣的事情?那桃花真君怎會做出如此天怒人怨的事情,坑害數千萬人,和血蓮教的一幫邪道妖人有何區別!”白雲皺眉說。
“知人知面不知心,曾經我也和桃花真君把酒言歡過,卻沒想到他居然做出如此事情來!”青衣嘆息道。
“這件事情就發生在不久前,縱然我等身處這消息閉塞的礦脈,但只要找近段時間進來的人都能清楚始末”白楊笑道,並沒有說自己終結了桃花真君的豐功偉績。
接下來又是一番閒聊,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因為在礦脈中憋太久了,一個個都成為了話嘮,東拉西扯一大堆,就是沒有說到重點。
白楊不急,你們要扯我就陪你。
閒聊歸閒聊,但白楊還是從閒聊中得知了一些這幾個人的過往。
那長空山來到這礦脈中至少有十元時間,用地球那邊的時間計算差不多三十年,他曾經應該是一個宗門掌門,不知為何被血蓮教滅門,自身以及門下一些人被抓到這裡來成為了礦奴。
其中鐵狂來到這裡沒多久,頂天也就幾個月時間,他曾是陳王朝的一位將領,連同手下一幫軍隊被抓來了這裡。
還有雄霸,來這裡有幾年時間了,曾經是一位幫會老大,規模不小的樣子,也被血蓮教滅了將幫會一干人丟礦洞中來。
青衣是一位行走天下的俠客,不知為何得罪了血蓮教被抓這裡來,至於白雲,用她的話來說,曾經是一個名為天音宗的長老,被抓到這裡有幾年時間了。
總之五個人沒有一個簡單的,來到這裡各自憑藉自身手段成為了一方霸主。
白楊自己本身的情況並沒有透露太多,撿能說的說,他們五個人對白楊的印象就是不久前搞掉血蓮教兩個堂口的豐功偉績,雲里霧繞不明覺厲。
這種沒有營養的閒聊持續了個把小時,性格直爽的鐵狂渾身不自在,忍不住了,看向白楊說:“白少,聽說你和血蓮教教主有一個約定?”
“約定?”白楊重複了一下,沒懂。
“我聽人說,白少和血蓮教教主靜塵約定好,兩會之後他會帶你離開這礦脈?”青衣抿了一口酒目光閃爍道。
白楊恍然道:“倒是有這回事兒!”
說完不解的看著諸位,他是真心沒懂這幾個人的意思,貌似對於自己和靜塵的這個約定他們很上心?
幾人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鐵狂看向白楊深吸口氣說:“白少,我直說吧,我們被困這裡,原本沒有了出去的希望,不過白少的到來卻是讓我們看到了一線曙光,不知道是白少和靜塵約定的時間到了,離開的時候能否順便帶我等離開?”
聽到這話,眉毛一挑,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難怪會風風火火的跑來找自己。
話已經說開,幾人已經沒必要打哈哈了,不等白楊說話,那邊雄霸看著白楊認真道:“若是白少能帶我們離開的話,此等恩情我等必定銘記於心,有所差遣,風裡來雨里去定當不會有半分遲疑!”
“還請白少幫忙,我等被困這裡,實在不想未來人生就如此蹉跎,若能離開,此等大恩大德,猶如再生父母”青衣在邊上拱手認真道。
其餘三人相繼表態,畢竟都是一方霸主級別的人物,若是白楊能帶他們離開的話,恩情歸恩情,卻並未想馮坤那樣沒有節操的甘願當小弟。
明白了他們的目的,白楊沉吟片刻,卻並未承諾什麼,想了想說道:“屆時與靜塵約定時期到了,若是能助各位脫困,我自然不會有半分遲疑,只是你們也知道,這種事情我無法給出任何承諾,只能是盡力而為!”
聽了這話,幾人對視苦笑,他們當然理解白楊的難處,縱然白楊有心幫他們離開又如何,能被抓到這裡,哪一個不是和血蓮教有著不共戴天之仇?血蓮教豈能讓他們如此離開?
沉默的氣氛中,心思細膩的白雲看著手中的一次性酒杯若有所指道:“白少,這酒……不是礦洞中的產物吧?我聽聞,這些東西都是白少不久前從外面帶進來的……”
這句話一出,白楊還沒什麼感覺,他身後的馮坤卻是臉色一變,白楊能帶東西進來他也才不久前從瘋狗的女人口中得知,知道後就馬不停蹄的前來找白楊的,其他人是怎麼知道的?
如此一來,不笨的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手底下的人有奸細!
旋即他苦笑,這幾個大佬果然不是易於之輩,恐怕整個地下城都布滿了他們的眼線!
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聽了白雲的話,白楊若有所思的點頭道:“不錯,這酒是我不久前帶進來的!”
白雲目視白楊,一臉認真的說:“這礦脈中存在一種未知的封印,武道真元無法使用,神道修士一切手段淪為擺設,就連空間類法器也失去了效用,除了血蓮教的人,沒有人能自由進出這裡……”
白楊懂她的意思,想了想說:“我的情況很複雜,這酒的確是我從外面帶進來的,你是想問我是否擁有自由進出礦脈的能力吧?這個怎麼說呢,可以是可以,但是每一次進出的代價都很大,帶一些尋常東西進出還可以,可要說到活物的話,根本不可能!而且哪怕是我自己進出也得小心翼翼,那血蓮教教主靜塵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我,一旦被發現你們也能猜到後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