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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我只是在外面得到了一些儲物裝備,如果你到了大宗師境界的話,武道意志外放,就能使用儲物裝備了!”
武者和神道修士不一樣,神道修士入門就修煉神魂,能夠操縱法寶,武者的話唯有凝練了武道意志才能使用一些特殊的神道器物,儲物裝備就是其一。
“我會努力早點成為大宗師的”小貓認真道。
白楊笑了笑沒說什麼,武道大宗師,多少人終其一生而不得,可不是那麼好晉升的。
接著白楊又拿出兩塊玉佩遞給小貓說“貓兒,這兩件東西你收好,以後遇到生死危機的時候使用,兩塊玉佩中分別封印了陳永發老哥的手段,其中一塊是攻擊手段,另一塊是逃走的手段,切不可遺失了!”
這是白楊從陳永發那裡得到的,自己不太用得上,其實主要是給小貓要的。
“少爺更需要這些東西,我不要”小貓搖頭道。
“聽話,收起來!”
“可是……”
“貓兒不乖了哦!”
“好吧!”
雖然小貓擔心白楊從而不想拿,可在白楊堅持下她也只能乖乖聽話。
兩人說著話,喝著酒,如此差不多兩個小時後,白楊喝得差不多醉了,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下來,白楊拍拍小貓的屁股站起來,站在涼亭邊看著遠處的夜色表情很糾結很複雜。
看到白楊的背影有些落寞,小貓緊挨白楊心疼問:“少爺,有什麼難處嗎?給小貓說好不好,我們一起分擔!”
醉眼迷茫的白楊搖搖頭牽強笑道:“貓兒我沒事,你先回去,弄點洗澡水等我,我去辦點事情很快回來!”
“哦”小貓不放心的看了白楊一眼,最終還是乖乖聽話離去。
在小貓離去後,白楊再三糾結,最終嘆息一聲,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
山谷深處,那個山洞口,茅屋中,一身麻衣的單秋林躺在一張躺椅上,喝著酒,不時吃一片醬肉,他每天幾乎都是這樣過的。
此時單秋林喝酒的動作一頓,輕笑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我這兒來幹什麼?”
茅屋外,白楊權衡再三,還是走了進來,坐到邊上,神色複雜的看著單秋林不知道如何開口,於是乾脆拿出一瓶酒咕嘟嘟的喝。
感覺到白楊的情緒不對,單秋林放下酒罈坐起來問:“有事兒?還是說有麻煩,我雖手持木劍,但劍鋒還算鋒利!”
是哥們就不需要多說,要干架和誰干說一聲,刀山火海仗劍殺就是。
放下酒瓶,打了個酒嗝,白楊苦笑道:“沒事兒!”
“你神經病啊”單秋林沒好氣道,順勢躺下,既然白楊說沒事那就真的沒事了。
猶豫再三,白楊認真的看著單秋林說:“老單,對不起……”
“你這個人怎麼莫名其妙?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單秋林無語道。
“我在血蓮教遇到你師妹木彤和姜山他們了,可是,我沒有能保護好木彤”白楊苦笑道。
聽到這句話,單秋林雲淡風輕的表情愣了一瞬間,旋即無所謂道:“是嗎,他們怎麼樣了?”
他說得很平靜,可白楊卻感受得到,單秋林的每一根肌肉都在緊繃著,茅屋內不覺得,但茅屋外,因為他情緒的波動,導致這片天地氣息很不穩定,一股股若有若無的恐怖劍氣在虛空中若隱若現。
這一氣息變化,讓山谷內幾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一個個驚咦的看著這個方向,不過卻沒有人貿然前來打擾,提前白楊吩咐好了的。
“木彤死了,但她的仇我給她報了,姜山廢了,瘋瘋癲癲,現在恐怕也已經死了吧,事情的經過……”
白楊深吸口氣將遇到木彤後的一切都完整的告訴了單秋林。
聽完後,單秋林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但白楊卻能感受到他此時變得極度危險。
良久之後,單秋林長長呼出一口氣,徹底變得平靜了,那種平靜,比曾經更徹底,之前的單秋林若是古井不波的話,現在的他徹底猶如一汪死水,沒有任何生機。
“姜山,他居然沒有保護好師妹,他怎麼可以那樣對師妹……”
“師妹是個可憐人,師兄是她生命的全部,可最終卻換來了這樣的結局……”
“哎……”
連番自語,單秋林最終卻空留一聲長長的嘆息。
沒有人能理解此時單秋林心頭的苦澀滋味,他愛極了木彤,當初放下木彤差不多是他放下了自己的一切,而如今,命運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一口喝乾一壇酒,單秋林自語道:“姜山該死,他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為過,他怎麼忍心辜負師妹的一番情誼?但我不能恨姜山,因為那樣的話師妹會不高興的,雖然姜山辜負了師妹,但師妹最終應該是幸福的吧,她為自己心愛的人付出了生命,師妹或許臨終沒有任何遺憾吧,呵……”
木彤愛姜山愛到靈魂,單秋林何嘗不是愛木彤到至深?
可人世間就是這樣,感情這種東西,不是說你愛了就能得到回報,很多時候只能是無奈的錯過。
“我將木彤的屍體帶回來了,交給你,最後,老單,真的對不起,我沒有能保護好木彤”白楊嘆息道。
取出木彤的屍體放在單秋林邊上,白楊一步一步退出茅屋。
“老白,這不怪你,你不必自責,這一切都是命,姜山如此,師妹如此,我也是如此,這都是我們的命啊,天註定我們三人今生都會很苦……老白,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單秋林笑道,笑得是那麼的苦澀,笑得那麼無奈,笑得那麼淒涼……
白楊什麼都沒說,退出茅屋,仰頭看夜空。
雪花一片片落,風一陣陣吹,白了誰的頭,寒了誰的心,凍了誰的魂,淒涼夜,寒江雪,誰又為誰在意誰,誰又為誰傷了誰,誰又為誰想著誰……
第七百五十九章 無處話淒涼
茅屋內,木彤冰封放屍體躺在地上,單秋林住的地方很簡陋,白楊實在沒地方放。
木彤的生命定格在為姜山擋刀的那一刻,甚至直到現在她臉上還保持著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如此幸福,那笑容如此灑脫,那笑容如此安寧。
她很年輕,甚至用地球華夏的年齡來算都還未真正成年,但卻走完了自己的一生,她的人生很短暫,卻又那麼燦爛。
白楊走後,單秋林並未動彈,面朝上方,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一直喝一直喝。
當酒罈都再度空了三個的時候,他深深的嘆息一聲,然後起身,摸索著來到木彤屍體邊上,輕輕的,輕輕的將其抱起,放在自己之前躺的地方。
坐在木彤屍體邊的地上,單秋林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愛到極致是平淡,放下放不下的才是執著,傷感也好,苦澀也罷,亦或者是無奈,當這些情緒到達了極致,剩下的不過只是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