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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周圍各方瞪眼難以置信的目光,他翻手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漆黑小船,隨手拋入水中,那漆黑小船迎風暴漲,變成了一條十米長的大船。
此船通體漆黑,黑得讓人發毛,沒有船艙,唯有一根小小的桅杆,桅杆上掛的也不是船帆,而是一盞死氣沉沉的白色風燈,風燈下還有一個漆黑的鈴鐺,輕輕搖晃發出叮叮的聲音,聽在耳中,讓人下意識覺得渾身冰涼。
漆黑大船靜靜的漂浮在水中,老人輕輕跳上船,然後手握船槳搖晃,向著對岸駛去。
船動,叮叮叮叮的鈴聲響徹周圍。
看到這一幕,邊上的一個年輕人下意識來了一句:“老人家,能否載我一程?”
船上老人轉頭慈祥的笑道:“年輕人,你確定嗎?”
不知為何,明明那個老人的笑容很慈祥,可問話的年輕人看到之後,下意識渾身一顫,根根汗毛直豎,搖頭後退牙齒打架說:“不……不用了……”
老人也沒在意,優哉游哉的駕駛小船向著對岸而去。
直到老人駕駛詭異黑船走遠了,人群中才有人驚呼道:“那是彼岸之舟,傳說中無限接近十品極道神兵的彼岸之舟,有機會能度人超脫彼岸達到永恆的那艘彼岸之舟!”
這句話一出,周圍短暫的陷入了安靜之中,隨之而來的卻是一句句難以置信的討論聲。
傳說中的彼岸之舟,是一個萬元以前的聖人境巔峰神道修士衝擊道主層次失敗留下,當初那個聖人境巔峰修士差一點就衝擊道主成功超脫生死獲得永恒生命,然而還是功虧一簣了,生命枯竭的他已經死去,但彼岸之舟卻是留了下來不知所蹤。
因為那個聖人境巔峰修士衝擊道主的緣故,彼岸之舟雖然沒有能晉升十品,卻也有了一些十品極道神兵的特性,可謂半步極道神兵。
而現在,那件傳說中的彼岸之舟似乎重現人間了!
“彼岸之舟?不可能吧,傳言萬元前那個前輩衝擊道主層次失敗後就消失了,如果真是那艘彼岸之舟,那麼那個老人又是誰?”
“他該不會是萬元前那個衝擊道主層次失敗的前輩吧?要不然他怎麼可能掌握彼岸之舟!”
“不可能,當初那位前輩已經徹底隕落,不可能是他,彼岸之舟在那個人身上,他最多不過是機緣巧合得到而已!”
“哎,不管怎麼樣,彼岸之舟是事實,沒想到一個生命之泉連這等神兵都引出來了,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傳說中的存在會出現……”
各方議論紛紛,也徹底認識道了生命之泉的吸引力有多可怕,這會兒連彼岸之舟都出來了,後面還會有什麼東西什麼人冒出來?
然而這些白楊和單秋林兩人是不知道的。
白楊駕駛小船,船體由功德聖火包圍,湖水奈何不得,他再操作湖水推動小船前進,飛速接近大荒城。
對於各方來說猶如天譴一般的詭異湖泊,他們有點像度假一樣很快接近對岸。
時間不長,兩人來到了大荒城外的岸邊,上岸之後,腳踏實地才算徹底安心。
回望後方詭異湖泊,不知埋葬了多少生命。
“接下來小心一點,能進入大荒城的,沒有一個簡單,能不起衝突最好,我們要猥瑣發育以生命之泉為目標,千萬別浪知道嗎”上岸之後白楊收起小船告誡單秋林。
“我懂”單秋林隨意回答道,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白楊的話。
白楊也不糾結,正式走向大荒城。
大荒城是一座四方城池,城牆高千米,古老而斑駁,很多地方已經坍塌毀壞,但依舊屹立不倒。
在城外有一圈空地,卻沒有任何植被存在,無比死寂荒涼。
空地上有很多風化嚴重的骸骨以及兵器鎧甲,不知道多少歲月以前遺留下來的。
走了兩步,單秋林猛然抬頭面向牆上某個方向沉聲道:“好強的劍意,經歷無盡歲月依舊鋒芒無盡,似乎要斬破天地!”
白楊順著單秋林所說的方向看去,除了看到牆上一道不足十米長的劍痕之外,並沒有感覺到所謂的劍意,心道單秋林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或許是明白白楊心頭的疑惑,單秋林解釋道:“只是單純的劍意而已,經歷無盡歲月已經很淡了,你不是純粹的劍客,當然感覺不到!”
“雖然我感覺不到你所說的劍意,但我卻看到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這面牆上,至少鑲嵌著一百件九品兵器的碎片,只是無盡歲月過去,這些碎片都失去了神性變成了廢鐵”白楊目視牆體說。
單秋林沒有再說什麼,白楊覺得無趣,稍微觀察了一下走向大門口。
百米高的城門洞開,而且大門已經被毀了大半,依稀能看到門上刀劈劍斬的痕跡。
在大門最上方,大荒城三個字已經無比模糊。
這三個字不是天元帝國文字書寫的,而是一種無比古老的文字,這種文字至少能追溯到十萬元前。
之所以認識這三個字,是因為白楊在永恆之舟上見過這樣的文字……
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 天黑別出門
書寫大荒城三個字的是遠古文字,曾經也和現在的天元帝國文字一樣作為人族通用語,只是隨著歷史的過去,改朝換代已經消失在歷史,唯有在古老文獻上才能看到。
白楊和單秋林兩人並肩走進大荒城,入眼一片荒涼破敗,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看不到任何植物生長,死氣沉沉。
踏足大門的第一時間,白楊停下了腳步,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問身邊的單秋林:“你感覺到了嗎?”
微微點頭,單秋林說:“感覺到了,在我們踏足的第一時間,好似有一股無形的陰風吹過,讓人骨頭髮寒,看來這座城和外面的湖水一樣有古怪,只是不知道具體哪裡不對!”
大荒城內塵不飛葉不捲,可白楊兩人就是感覺到了有一股陰風拂過,相當詭異。
“小心為上”不知道這座城有什麼問題,白楊只能如此告誡。
兩人繼續向著城內走去,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靜悄悄,寂靜得可怕。
扭頭巡視周圍,白楊牙酸道:“老單,我為毛有一種感覺,好像暗中有一雙雙詭異的眼睛一直在注視著我們,可仔細感受有沒有那種感覺了,瘮得慌!”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我小時候走在墳地一樣,內心很不安”單秋林平靜回答。
這特麼就蛋疼了。
這座城其實並不大,從外面看也就百十里的距離而已,白楊念力一掃,整座城池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荒廢的房屋院落,崩塌的建築,乾涸的池塘,風化的樹木山石,一切的一切,讓整座城顯得暮氣沉沉沒有絲毫生機。
“臥槽!”
將整個城池掃視了一邊,白楊突然驚呼了一聲。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單秋林無語問。
吞了吞口水,白楊頭皮發麻說:“老單,我記得,在我們之前,應該有很多人進入這座城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