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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隨著黑色雷霆地回歸而放了下來,忽然想起一事,手中立刻憑空再劃出一個符籙來,符籙完成後卻悄無聲息,正是那——障目符。不管這傢伙是誰,我可不想他記得我的樣子,不然他還會再來找我麻煩。想著我就朝那人看去,但我才見那人此時的模樣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離子燙是這樣煉成的。
就見那傢伙一頭原本長長的銀白頭髮被黑色雷霆引得全部朝我這方豎立不倒,比那莫西干髮型還要古怪數倍。不過我估計他還沒發現,不然他怎麼不趕快收拾收拾,免得這髮型和他那身莊嚴肅穆的紫金道袍不太相襯。
自號野鶴道人的顧無咎過了半響才想起自己這樣盯著對方發呆似乎不太禮貌,特別在對方明顯手下留情之後。但自己那爽眼睛實在很難從那神奇的黑色護體雷光神龍中掙扎出來,實在是太神奇了,太奇妙了!
自己從五歲跟了師傅學道,到如今年逾八十,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神乎其神的道法,完全顛覆了自己對道法的認識。
唉,自己往日確是坐井觀天了!自以為天下除三山宗門的掌門外再無對手,可眼前遇見的這人卻並非這三人之一,道法玄妙卻猶有過之。他抱拳作揖道:“道祖慈悲!貧道海外散修法師顧無咎在此有禮了,敢問道友是那家宗門的法師?”
我默然,我可不願說出自己出身茅山,免得給茅山莫名其妙惹上個仇人。
野鶴道人一見我不作回答,頓時明了這位道門中人不願說出來歷,連忙說到:“既然道友有難處,那貧道就不問了。不過相間即是有緣,道友道法精深,玄奧異常,不知此道法是何名稱?”說著眼睛就看著那黑色護體雷光,羨慕之色溢於言表。
我一愣,這不就是用五雷符發的掌心雷麼?這個老道居然不認識?
野鶴老道見我依舊不答,不禁悵然若失,說到:“是貧道擅越了,如此神奧的術法想來是不能亂說的。”我撓撓頭,好像確實沒辦法說,真是傷腦筋。除了師傅那脫線的傢伙我還沒和真正的道門中人打過交道,實在不知該如何應對這老道。
老道見我依然一言不發,再察覺近在咫尺的自己卻看不出我的真面目,便知此人已用了障眼法遮去了容貌,看來是早已打算不和自己攀交情,於是黯然地一拱手:“既然道友今日不便,那貧道就此告辭!道祖慈悲!你我有緣再見!”說罷也不待我答話,手掌指訣一捏,一團小小地火苗燃起在面前,就見他架起火光遁法直奔而去。
我木然:這老道,還真是個急脾氣。打架急,攀交情急,跑得更急。我他媽的還一句話沒說呢!!!
對了!這個老傢伙,剛才還說我光天化日下鬧市之中架遁光違反了道門交通規則,他媽的他剛才不是照樣架起遁光跑地飛快?我叉死他!搞了半天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我卻不知,這野鶴道人顧無咎卻正是道門裡出了名的火爆急脾氣老天真!經常鬧出不少笑話來,不過道門中人大都知曉他的性格和練習的功法有關,再加上野鶴道人其實性子純樸,從小修道不理俗務,自然是尋常的人情世故一竊不通,大家也都不太和他計較!
那野鶴道人遁去的速度飛快,我都不見他蹤跡了才想起,其實應該和他套套瓷,弄點兒行走天下的道門知識來,免得以後和今天一樣都不知該如何應對道門中人,而且這老道的道法不差,只是被我那莫名其妙的五雷符化成的護身雷光嚇到了才顯得有點愚笨。
我卻不知,想和野鶴道人學道門的人情世故,那簡直就是痴心妄想。這個老傢伙本身就是個出了名的老天真,怎麼可能教會我這些。我這想法也算是緣木求魚了。
悵然地嘆息一聲,我也架起遁光,繼續沿著水管管道遁去。
我這邊暫且不表,卻說那野鶴道人架起遁光奔出不久後,就聽得一聲清亮地呵斥:“何方道友,敢在大庭廣眾、光天化日下使用遁法!?”野鶴老道一驚,旋即一愣:這莫非是六月債,還得快?剛剛我才對那人說了這話,馬上這報應就來了!
只是老道剛才在我那裡窩了一肚子邪火,此刻更是一點就炸:我是不如那神秘道友的道法高深,但我還怕你麼?牛脾氣一上來的野鶴老道散去遁光,隨手布了個障眼法,接著就是一個掌心雷扔了過去。
“大膽!誰人如此猖狂敢偷襲龍虎山巡遊!”那清亮地聲音叫到,就見那人扔出一張符籙瞬間招出一個青光四射地八卦狀光盾接下了野鶴老道的掌心雷。
野鶴老道一聽那人說話就傻了眼,連忙叫到:“啊?龍虎山巡遊?住手住手!一場誤會!”
那人接下掌心雷,正準備發動術法給這個偷襲者點顏色seesee,就聽野鶴老道叫起來,定睛一看,不由失聲叫道:“又是你?野鶴師叔??!啊?!你頭怎麼了?”野鶴老道一見來人,又摸了摸頭,頓時一張老臉發赤,打起哈哈說到:“哈,哈哈,原來是小蘭子啊,哈哈,野鶴師叔又犯錯了。”
就見來人一臉無奈地看著他,半晌才說到:“師叔,你老這樣!這才半年不到,我這裡有關你闖禍的記錄都快滿五頁了。你就不能消停幾天麼?昨天那青城山的玉清庵庵主才發來紙鶴,投訴你夜闖玉清庵,還差點兒衝進了庵主她的居室之中。在這遇見你正好,你說!這事兒你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