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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太明白怎麼回事,師傅說話說的不清不楚的,只是知道那個引得師傅和他師叔大打出手的陰風珠現在已經跑到我的身體裡了。靠!有沒搞錯,珠子也會自己到處跑麼!
張正西忽然振作起精神,對我說到:“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曾經多次想把陰風珠收了來加快我陰風陣的修煉,可是陰風珠天生靈物,當年又被祖師爺隨身攜帶了數百年之久,更是寶物通靈厲害非常,我根本收它不動。現在它自己選擇了你,說明你和它有緣,而且有了陰風珠護體,本門心法隨你折騰也死不了你,所以剛才我見你膽大包天剛好能發揮陰風珠的作用,即使你天份差點,但有陰風珠在手,自然百無禁忌,修煉本門心法自然可以突飛猛進,我也算給宗門添了處香火。”
我默然不語,這些東西我聽著記著就好,可沒我什麼插嘴的餘地。
張正西說到這裡臉色一黯:“你可猜到昨日我和你師伯祖為何大打出手?”我搖頭,昨晚我嚇都嚇死了哪兒還能想到什麼,我可是個凡人,不是神仙道士真人之類的。
張正西語氣凝重地繼續說到:“這就關係到我茅山宗門的香火問題。想當年我茅山宗門威震中原,門人所至之處,百鬼群妖易辟,當時說到我茅山宗門,就連龍虎山也不敢對我等有半點不恭。”我聽地一陣神往,茅山好大的威風!
張正西看著我的神色不由再次長嘆一聲:“可你知道現在我茅山宗門的景況不?老實告訴你,現在茅山宗門共有門人十三人,其中你師祖輩的有八人,掌門也是這一輩的,是你大師伯。接下來就五人就是我這輩的,而和你同輩的——一個沒有!你是茅山宗門的第一個十九代弟子。哈哈哈哈!”說到這裡張正西猛地大笑起來。
我驚愕地看著他,卻發現他雖然在笑,雙眼中居然已經流出了淚水,那大笑也顯得淒涼無比起來。
“師傅!師傅!你怎麼了?”我有點心慌,感覺中師傅似乎不是喜歡流淚的人,此刻如此悲傷到底是為何?
張正西大笑了片刻後終於收了聲,隨意拿袖子在臉上抹了一把,擦去了臉上的淚水,轉過頭來緊緊地盯著我說到:“你可知道我為何悲傷?”
“宗門香火?”我試探地答了一句。
張正西狠狠地點點頭:“對,你別以為十三人不少,可是你知道龍虎山的宗門現有多少人?”
我茫然地搖搖頭,心裡說到:“我還以為茅山和龍虎山早就不存在了呢。”
張正西也不待我回答就說到:“龍虎山現有門人一百八十六人,其中和你師叔祖同輩的共有二十五人,與我同輩的有八十七人,與你同輩的有七十四人!”
我大驚:“什麼?師傅!龍虎山居然還有那麼多的門人?”
張正西滿臉痛苦地點點頭:“人說公道自在人心,可沒有實力如何來的人心?當年我茅山興盛時,龍虎山遇事都要讓我茅山三分。可現在強弱顛倒,近幾年我出去,連龍虎山的小輩居然也敢對我無禮!換作當年,我茅山門人定會讓那些小輩吃盡苦頭。可是我卻不能出手教訓那些無知小輩!人家勢大財雄,我茅山一旦和龍虎山起衝突,龍虎山只需略傷皮毛,而我茅山上下就會傷亡殆盡,我只能忍!不是當年祖師爺飛升之際留下了三件隨身至寶,恐怕人家龍虎山早就打上山門來了。”
我聽地目瞪口呆:“開玩笑的吧師傅!龍虎山怎麼也算道門一脈,應該不會對茅山斬盡殺絕吧?”
張正西聽了,眼睛一瞪,猛地厲喝到:“狗屁!同行是冤家!而且我現在茅山式微,如果不是最近幾十年來茅山幾乎無人下山行走,恐怕早就被他們找到藉口打上門來了。到時候,茅山自然成為一個龍虎山的手下嘍羅,做什麼事兒都得看龍虎山的臉色。嘿嘿!在壓倒一切的實力面前,什么正義道理都是狗屁!現在龍虎山一家獨大,其他同道中人幾乎都是些散修的傢伙,平時到處行走根本算不上什麼勢力,龍虎山對他們也沒什麼忌諱。可我茅山不同,我茅山宗門香火延續數千年之久,比起歷史來,龍虎山都只能算個排在我茅山後的毛頭小子。可最近幾十年來外面世界變得厲害,龍虎山一直入世頗深,自然混得風生水起,勢力膨脹極快。而我茅山,那群老傢伙不光只顧自己埋頭苦修,連他們教出來的幾個笨徒弟也是同樣的木頭。論實力,就我茅山掌門一個就可以打三個龍虎山的那些長老,可這又有什麼用?人家可不是只有三個長老!現在還有你師祖他們八個老傢伙勉強鎮住龍虎山,可是再過幾十年,龍虎山和我同輩的那些傢伙就會修煉到和你師祖他們差不多的修為。你說,那時候我茅山還有什麼出頭的機會?媽的,人家那可是八十七人,我可就四個師弟,再厲害我也不可能一個打人家二十個啊!所以茅山的宗門已經岌岌可危了!現在再不想辦法,幾十年後,或許就沒有茅山的宗門了!而是改叫龍虎山茅山分道場!”
張正西的這一番解釋聽得我冷汗涔涔:天哪,師傅!你們只需要一個打人家二十個,我他媽的可是要一個打人家七十多個啊!我是不是投錯了師門了?!不知現在改投龍虎山還來得及不?!
“師傅,你應該有辦法吧?”我抱著萬一地希望看著師傅。
就見張正西眼睛一瞪:“我當然有辦法,你不就是我的辦法之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