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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又無新鮮血液補充,再用幾個法術恐怕他就得癱倒地上,難以動彈了。
我嘴裡嘖嘖道:“看你那樣兒!還有血族公爵的風采麼?身為高貴的血族公爵,再累也要講求形象嘛!和小流氓一樣坐地上也不嫌寒摻!”克魯斯已經對我麻木了,反抗無門逃走無望,再被我這樣折磨,心裡哪兒還有風度這個詞。
他既然連平日裡最看重的風度都不要了,那我的諷刺之語也可以做到聽而不聞!附帶視而不見我戲謔的神情。
見克魯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我也放棄了再刺激他,轉而開始我期待已久的問話。
“克魯斯公爵!剛才只是個玩笑,現在讓我們來談正事吧!”
克魯斯默然:聽你說就行了,我說有用嗎?我見克魯斯的神色就知他在想什麼,不禁堆起微笑:“放心!談完了我會讓你走的,克魯斯公爵大人!”
克魯斯神色一動,身體掙扎著就想站起,卻一時不得力又坐回地上,只能喘息兩口急切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點點頭:“不過,如果你不合作那放不放你就難說了!”
克魯斯聽得臉色大變:合作?剛才那群驅魔人就被你整得夠慘了。現在我是你手中待宰的羔羊,那條件還不隨你開?!
第八十九章 蓮城的哥,落水疑案
所謂的合作談判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見我一臉笑容地走了出來,九尾也帶著同樣燦爛地微笑跟在我身後。
走出古堡數十米,來到來時的開闊雪地上,我忽然轉頭問道:“你說我是不是太好說話了?”九尾笑著搖頭:“你很仁慈!至少沒把他算進去!”
我慨然一嘆:“我這人,就是心太好!”
看看漆黑的夜空,我無語片刻,才開口到:“控制之力依然有效,看來我只能回龍國再說了。”九尾點點頭:“如果實在不行,那我只能跟著你回龍國。”
“哈,那或許是你最希望的吧?這個約克城旅遊罷了,真生活起來倒比不上蓮城來的親熱。”我搖搖頭。
九尾嘻嘻一笑:“你那叫戀家!否則憑你現在的本事,就算流放到南極也活的輕鬆愉快。”我聽得一笑:“或許吧,再好也不是能住一輩子的地兒,此生終老蓮城卻也不錯。”
九尾一拍頭:“得了吧你,才二十五歲就說終老,那我這兩千多歲感情是白活了。”
“哪兒能和你比!但祝你仙福永享,壽與天齊!”我笑道,換來卻是九尾飛來一腿:“別以為我不知這話兒出處!”
哈哈大笑中,兩人一遁一飛離開了阿爾卑斯山脈的古堡。
古堡里,克魯斯公爵一臉苦澀看著面前的手下,半晌說不出話。良久才開口:“回去!找人!”噼啪中一群蝙蝠蜂擁而出,直朝吉利國飛去。
站在蓮城的土地上,我不禁有了電影裡那些演員跪下親吻地面的衝動。
但這衝動隨著我身邊一個胖子呸地一口唾沫吐在我身邊,就立刻煙消雲散了。——萬一我親吻的地方剛好就是別人吐過的地兒,那還不噁心死人了。
隨意叫上一輛計程車,讓他朝市內開去。
在蓮城,開計程車的的哥可是鼎鼎大名。他們最著名的特點就是能說,不光對客人說,還喜歡在公司里的通訊頻道里撒著歡兒地神吹胡侃。最讓外地人感到可怕的是,這些的哥開車都野得緊,一邊歡聲笑語嬉笑怒罵,一邊方向盤油門離合掛擋是玩兒地如行雲流水,卻就是不願去踩那剎車。
這次我遇見的又是這樣的一位。
才上車不久就張開嘴和我聊,見我只是無精打采地應了兩句就知我無意和他多說。他也不惱,拿起對講機就和台里的其他幾個的哥侃了起來。
那的哥聲音大的很,我在後面他的話都聽得一清二楚。
“嗨,老張!老張!你個瓜娃子!曉得錘子!那沙河邊兒晚上切(去)不得,昨晚上曲二娃那個莽子娃兒拉了個婆娘切那沓沓兒(地方),差點沒一腳油門衝到河底底兒切當了水鬼!他娃娃嚇得今天都在家休息了,我剛才給他打電話都是他老妞兒(老婆)接勒,說他現在發高燒,燒勒說胡話,嘴裡還喊表(不要)拉他,他曉得錯了!”
“三哥,三哥!你表嚇我!表嚇我!老子不怕!就你愛說些鬼故事嚇人!老子現在正在朝沙河開得哇,你再說就是咒老子出事咯!”
“老張!老張!老子嚇你個鏟鏟(發cuancuan音)!老子聽人說,那地兒最近鬧鬼,才三天就栽了七八個車進河裡了,你最好表切!你曉得是哪兒不?就是那清江河橋頭轉彎那兒,千萬表從那兒過!”
“三哥,三哥!你個私娃子,老子剛剛開到這兒你就說些喪門星勒話,晚上交了班老子非灌死你……啊!”
一聲悽厲地慘叫忽然從對講機里傳來,那叫三哥的的哥和我都不由一愣。
三哥連忙對著對講機叫到:“丘兒,丘兒!你啷個了?!你啷個了?!”對講機里一片沙沙聲,並沒有剛才慘叫那人的聲音出現。
過了一分鐘才聽見一個聲音大叫起來:“出事了出事了,丘兒沖河裡切咯!老子就在橋上邊,看到他莫名其妙衝到河裡!哪個最近快趕過來救人,丘兒他不會游泳!!”
三哥抓起話機就喊到:“老子馬上切,老張老張!等到老子,等到老子!表一個人下切!”喊完就話機一掛,盤子一甩就朝另一個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