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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木聽完說道:“沒問題啊大哥,您讓我早走我也不敢啊,您身份地位高倒是能隨時走,但我這一個小小的白家出馬弟子,不能提前走的,禮數上說不過去,不然我也不會第一天就過來了。”
白小雨點了點頭之後就讓遲木先進去了,而白小雨看見遲木進去之後也跟著交上請柬給門口管事兒的看了一眼就進去了。這看門的根本就不可能記住每一個人,所以他也沒注意到昨天還是紫金請柬的白小雨,今天就變成了金色請柬了,而且連名字也不對了。
進入會場之後果然沒多少人。這麼早又這麼冷的天兒,那些出馬弟子還在被窩裡呢,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野仙坐在各自的席位上。白小雨來到最靠一等席邊上的二等席,找到了一個最後面的位置坐了下來,此時他朝一等席一看,只見一等席的前排已經坐了兩個人以及兩個野仙了。這兩人居然正是昨晚阮陵和劉齊要對付的張家兩兄弟,他們此時坐在前排的一張方桌上,而與他們同桌的則是兩個略微有些勾腰的中年男人,這兩個男人剪著寸頭,大冬天也只穿一套很薄的短打衣服,臉上表情非常漠然,但眼神卻異常的有神,一看就是狠角色,大清早的就一邊喝著酒一邊吃著桌上的菜。
白小雨開眼之後發現這兩人居然是兩條大蛇。此時是化作了人形坐在張家兄弟旁邊,想來這就是張家兄弟的兩個師父了,也就是柳風和柳雲了。這倆柳仙也夠狠的,大清早就喝酒,還是那種大杯子,此時仿佛不要命的朝嘴裡灌。
黃五伸出頭對白小雨說道:“這兩個就是那倆小子的師父柳風和柳雲了,柳風和柳雲也是兩兄弟,出了名的能動手就絕對不吵吵。一出手就要見血,是兩個瘋子。此次婚禮派發的一千張請柬並不是很多。一般來說徒弟要來師父就不會來的,師父如果來了那徒弟也就沒法兒來了,節約名額嘛。現在張家兄弟和柳風柳雲盡數來了,就是足足占了四張一等請柬,他們雖然在族中地位高,但柳仙一族也不可能把有限的請柬全部派發給他們師徒四個。看來真的是很多柳仙和出馬弟子被狐三給陰了來不了,多出來的請柬也不能讓實力差的來坐一等席,那樣就跌了面子了,所以才讓這四個本領高一些的一起前來,肯定是這樣了。不然是不會這麼浪費請柬的。”
白小雨點了點頭,老張家這倆兄弟估計也不想這麼早起來,肯定是這倆大蟒蛇大清早的也不嫌困就跑過來了,這師父都來了,徒弟敢在床上賴著不起來嘛。張險還行,還是一副悶悶的樣子,也不說話,低著頭居然也跟著師父後面喝酒,性格和這兩個柳仙老傢伙有些相像。張晨的性格應該要稍微開朗一些,此時他不時打著哈欠,撐著頭打著瞌睡。這倆小子身體肯定也是不錯,不然這一大早的這麼冷哪兒能坐這兒跟沒事兒人似的啊。
白小雨是出門的時候黃五就已經給了他一顆藥丸,服下之後可保體溫不散,不然這零下十幾度他坐上幾分鐘就得玩完兒,現在看來不管是遲木還是張家兄弟,肯定都有著保暖的法門,不然早成冰棍兒了。出馬弟子看來都還有那麼幾手,如果天氣因素都克服不了的話,就太丟面兒了。
過了會兒張晨伸了個懶腰,有些埋怨的朝對面的柳風說道:“師父,咱這麼早來這幹什麼啊,這都沒人,我估計最少也得十點多才能上人呢。”
白小雨看著的這當兒柳風和柳雲估計都喝了能有幾斤白酒了,而且都是一杯一杯的干,從來不分口喝,此時柳風見自己徒弟抱怨,又幹了一杯說道:“我們柳仙因為最近莫名受創的人很多,這次過來的人少,族長特地交代我們早一些過來,人本來就來的少,如果再來遲了就太失禮了。你小子埋怨個什麼勁兒,早睡早起對你身體好。”
張晨無奈的點了點頭,接著對張險說道:“老弟,陪大哥上趟廁所吧,你別玩兒命喝酒了,別待會兒婚禮還沒開始就喝趴下了。師父師伯,我們去趟廁所啊。”
柳風和柳雲同時點了點頭,也不看他們,繼續喝著酒。
張險點點頭,起身與張晨並肩朝會場左後方的廁所走去。
白小雨見機會來了,趕緊起身尾隨著兩人一起朝廁所走去。
來到廁所外面的時候白小雨並沒有進去,而是一邊四周看看一邊等在門口,過了會兒張晨和張險就走了出來,白小雨上去攔住他們說道:“二位兄弟有時間聊聊嗎?”
張險冷著臉說道:“沒時間。”
白小雨正尷尬著接不上話,張晨笑著說道:“兄弟別介意,我這老弟脾氣古怪。兄弟是黃仙家的弟子?”
白小雨點點頭說道:“是的,趁著現在沒什麼人我有些話想對二位兄弟說。”
說完白小雨就把昨晚阮陵和劉齊想對他們兩人下手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完之後張晨大失驚色,而張險的臉色也凝重了許多。
聽完張險開口說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挑撥我們和狐仙一族的關係,雖說柳仙和狐仙的關係不太好。但我覺得他們不會下這種毒手,你是什麼居心。”
說完看白小雨的眼神都不太友善了,白小雨搖搖頭說道:“哥們兒,不是我說你,你還是太單純了,你稍微想一想最近的局勢也不會一口氣幫著狐仙而來懷疑我了。你們想想,柳仙一族最近頻繁的發生仙家莫名其妙受到重創,你覺得這只是單純的時運不濟嗎?要我說肯定是有人在背後下黑手啊,那誰會有事兒沒事兒的惹你們柳仙啊。除了狐仙一族還能有誰有這個膽子,狐三那個人邪門兒的很,他幹事情還顧什麼道義和倫理啊,他要真是那種人還會強行娶一個人類小姑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