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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白小雨多想,那聲音的主人就出現在他和孟久側面。
來人一身黑色長袍,舌頭拖的老長,手拿一根一米多的長棒,棒上包裹著零零散散許多紙條,細看之下每張紙條上又好似都寫著字,看來來人帶來的勁風是從這根木棒上傳來的,風帶動紙條的聲響,一時間嘩啦啦的異常刺耳。
再看這人頭上一頂黑色長帽,上書:天下太平!
白小雨和孟久都是見過世面的人,見這人這幅打扮一齊驚呼:“黑無常?”
黑無常轉頭看了看這兩人,冷漠的開口說道:“哪個是白小雨。”
白小雨得知自己有救了,也顧不上剛剛被困窮踹的疼痛,趕緊一副奴才樣的說道:“小的就是白小雨,黑老爺您日理萬機的居然能知道小的名諱,小的受寵若驚,敢問老爺您是哪個地界的黑無常老爺?”
黑無常依舊冷漠的說道:“拿了我的黑骨木居然不認識老爺我?”
什麼?
白小雨回頭看了看孟久,孟久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位爺,這位居然就是傳說中一次面沒見過的豐市黑無常,黑風?
黑風轉過頭看著困窮說道:“困窮,你面子可真夠大的,害的我跟白尚天輪流追了你幾個月,追到江蘇地界你給藏了起來,我們找了你那麼久都找不到,今天可真是冤有頭債有主。上次被你打的差點滅了靈火,這回我剛恢復好換白尚天休息,就找到你了,今天怎麼也不會放過你了,看你這幅模樣你又**了?估計沒剩多少了吧?”
困窮看見黑風就跟看見殺父仇人一樣,它恨恨的說道:“你這條瘋狗,上次要不是白尚天及時趕來我就把你給做了,你還敢來,跟tm狗皮膏藥似的死纏著我不放,今天信不信我送你上西天?”
黑風把晃了晃手上的棒子說道:“我跟江蘇總管的黑無常有些舊交情,借了他的哭喪棒過來,今天你不把我殺了,我就一定會把你給殺了。”
白小雨這回才仔細看了看那根大棒,原來這就是傳說中黑無常的看家兵器——哭喪棒。
相傳哭喪棒專打惡鬼,因為死在棒下的惡鬼太多,漸漸的舞棒的同時仿佛能聽見鬼哭狼嚎的聲音,有的時候都不用擊中對手,光這聲音就能讓惡鬼萎靡不振。哭喪棒還有個典故就是所有死於棒下的惡鬼名字都會被寫在棒上的紙條上,殺死的惡鬼越多,棒子的威力越大。
現在看來這根哭喪棒上密密麻麻寫滿的全都是惡鬼的名字,哭喪棒上的紙條本應為白色,可這根棒子由於寫的字太多,遠看居然有些像黑色的了,想來死於這江蘇總管黑無常棒下的惡鬼已經不計其數了,這根哭喪棒的威力可想而知,江蘇省就經濟能力在全國也是排的上號的,江蘇省總無常手中的兵器也一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說完瘋狗就像一條黑風一樣……不是,是黑風就像一條瘋狗一樣,瞬間就朝困窮撲了上去,他動手的那一瞬間整個人的氣勢就變了,變的有些歇斯底里,同時嘴中還發出尖銳的嘶吼,一邊狂叫一邊狂笑,與剛才的冷漠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
白小雨終於明白當初白尚天跟他說的那句話了,黑風的外號也叫黑瘋,只不過是瘋子的瘋,他也特別能理解為什麼困窮這麼牛掰的變種怪物看到黑風也恨的牙痒痒。
誰也不願意跟一個瘋子干架啊,而且他覺得黑風是不是有點兒精神病啊,剛才說話的時候多正常一人,要是仔細一琢磨說不定都是一領導胚子,這一動手就跟**打架似的,實在讓他搞不懂。
此時的黑風真的是不要命的干,如果就正常交手來看,變異的困窮絕對是穩壓黑風一頭,可黑風狠就狠在不要命,通常困窮給他一拳他完全不躲,因為躲的話就根本沒機會出手,他硬挨一拳之後還能還一拳,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勢,加上揮舞的哭喪棒讓困窮異常的畏懼,就這麼打了一陣,困窮居然被黑風的氣勢穩壓一頭,漸漸的打的有些畏首畏尾,這麼幹下去困窮先掛的機率絕對要大於黑風,那哭喪棒舞出的鬼哭聲威力也不小,白小雨和孟久必須得捂著耳朵才好受一些,困窮被這聲音擾的異常煩躁,套路已經全都亂了。
白小雨和孟久看著場上局勢的變化心中不免有些震驚,黑無常不虧為白打高手,就單挑來說他們個頂個都是好手,就更別說碰上像黑風這樣不要命的了,能打加上不要命,一般只要不是差距懸殊,全身而退是肯定沒問題的,白小雨也相信上回他跟困窮打絕對是黑風死活不肯走,不然就憑他的身手想跑還是能跑掉的。
困窮估計也知道這麼打下去自己肯定是難逃一死,於是一個閃身拉開了與黑風的距離,黑風尖叫著剛要衝上來它伸手從懷中拿出一顆靈球對黑風大喊:“瘋狗我知道你tm不怕死,但是你怕不怕她死?”
黑風聞言居然趕緊後退了幾步,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接著恢復常態有些凝重的說道:“把她交給我,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這話說的又跟一個長者一樣,沉著、穩重,不帶一絲做作,表情也變得一本正經,與動手的時候差了十萬八千里。白小雨和孟久都看傻了,這啥玩意兒啊,這哥們兒是話劇演員吧。
困窮冷笑了一聲說道:“你開什麼玩笑,我費了那麼大勁才抓到這‘鏡花水月魂’,這麼難得的九善魂,我會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