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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的話,再次幫我排除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她在買了這塊表後,中途取了下來,而就是在手錶離開她身體的過程中,被人做了手腳。現在,既然依然說手錶買了後就一直沒離開過,那麼,多半是在手錶到她手中之前,就有了問題。
“是嗎?我還不知道有這種手錶,早點知道的話,或許我也會考慮買上一塊。”我順著依然的話說道。
“要不,我們回去看看?”依然提議。
“好啊,你幫我參考一下。”我爽快地說道。剛才我就想到很可能是手錶在到依然手中時就已經有了問題,那麼,賣表給依然的那個人就有重大嫌疑。現在正好有機會進去,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
剛走進去,我和依然就被門口的一位導購小組盯上了,纏著我們,問我們要買男式還是女式手錶,又問準備看個什麼價位的。我心想這人真煩人,你個小鳥一樣喳喳喳說個不停。依然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也是這個意思。我想著既然依然懂手錶,也就不用她介紹了,直接冷冷地說:“謝謝,我們自己看就好了。”她討了個沒趣,又回到門口去尋找下一個目標了。黃泉旅店依然直接把我帶到了男式手錶專櫃面前,讓我看看有沒有看得上眼的。我用眼睛掃了一下,這些表從兩千多開始,最貴的標價五萬多。我特意多看了五萬多那塊表幾眼,心想我一年的工資竟然只夠買塊表,真tm悲劇。不過說實話,我真看不出來它們的區別,可能是我不懂手錶的原因吧。
我讓店員拿了幾塊千元價格的出來,仔細詢問了一下功能,又試戴了一下。我並不是做樣子,我還是有心買一塊的。依然都喜歡戴表,我也要跟上她的品味啊,何況現在還有這種懶人表,戴上後就不用取的。
最後,我選了一塊兩千多的,樣子看著還可以。在挑選的過程中,我故作隨意地把店裡的營業員都看了個遍,都沒發現有什麼異樣。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應該看什麼,我就是憑著自己靈覺強,想感受一下有沒有營業員身上帶有鬼魂氣息。
看不出什麼名堂,我只有悄悄問依然:“上次賣給你表的是哪一個營業員啊?這次我們過來也算是老顧客了,找他能不能優惠一點。”既然我是真要買表,能找那人便宜一點是一點,再一個,我也是抱著最後的希望,看能不能從那人身上問出些什麼來。
依然告訴我,那人好像是個經理,她有個同事買的兩萬多的表,就是那經理直接服務的,上次依然過來買表,是她同事陪著一起的。依然四處看了一下說:“經理不在這,可能是在辦公室吧,他一般只對貴賓服務,不過他應該還記得我,我去問問。”
依然這麼說,我對這個經理的好奇心就強了起來,心想難怪我把店裡的人都看了個遍,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原來賣表給依然的人根本就不在這裡。等他來了,我一定要好好看看他,再細細感應一下他身上的氣息。
依然去問了一個營業員,然後回來告訴我說:“經理果然在辦公室,剛才那營業員說進去幫我叫一下,等會我給他說說,看能不能便宜一點。”我笑著對依然說謝謝,依然白了我一眼說:“說啥話啊,我要謝你的事多了去了。”
過了一會,我就見著一個戴眼鏡的男的從裡面通道走了出來,看樣子三十多歲。他看向我們這邊時,臉上就浮現了笑容,看來,他是記得依然的。他走了過來,和依然打了個招呼,問依然手錶用著感覺如何,依然說感覺很好,然後就把我看上的那表拿到他面前,問他能不能打折。他看了一下標價,說老主顧了,可以打個八折。魂珠傳這經理的一句話,就讓我省了接近五百元錢,我心想這表的利潤還真tm的大啊,那些兩三萬的表,說不定利潤都得上萬,簡直就是給賣表的送錢來的,當然得當財神爺一樣供著,享受貴賓服務啊。
等依然和經理說完後,我笑著說:“謝謝經理啊,對了,請教一下,你們這的表是中國代工的,還是直接從瑞士發過來的?”我看似在問手錶的產地,其實是在進一步確認依然那塊表的來歷。
“放心吧,我們這時是浪琴指定直營店,產品都是從瑞士發來的,每一塊表都有序列號,你們可以去官網上查詢。”眼鏡男微笑著看著我說。
陳叔曾經告訴過我,看一個人身上是否有鬼氣,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看他的眼睛。因為鬼在身上,也是通過眼睛看外人的。我盯著他的眼睛,努力去感應著,然而,沒有絲毫異樣。難道對依然的表動手腳的,不是這個經理?
如果不是鬼物作怪,我想起了另一個可能,就是依然的表里裝著死人的東西。我又問他:“要是表出了問題,是不是終身包修啊?”
“那是當然,浪琴的表都是終身維護的,不過,正常情況下,我們的表很少出問題的,您可以放心大膽地使用。”經理笑著說。
“那可以自己拆卸不啊?”為了讓這句話不顯得突兀,我又加了一句:“我小時候就經常把自己戴的電子表拆開來看,我對機械的東西比較感興趣,總想看看裡面是什麼構造。”
“不行的。你和林女士買的兩款表都是防水防腐蝕的,密封得很好,必須由浪琴的專業修理人員,用特製工具才能打開,如果你們擅自打開表殼,破壞了裡面的構造,這種情況,浪琴是不會保修的,到時候只有你們自己承擔費用了。”經理慌忙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