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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鵬的事情說完,顧遠洋給我說起了另一件事,而這件事,讓我的心一下就急速跳動了起來,我甚至感覺自己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因為他說的這件事情太過於突然,並且這件事情也是我一直以來比較擔心的。他告訴我,吳明死了,昨晚死的。
“什麼?”聽到顧遠洋的話,我忍不住大喊了一聲,甚至忘記了我還站在辦公室外面的走廊上,我一喊完,辦公室裡面的人都轉頭看著我,我忙做了個抱歉的手勢,然後走到了離辦公區域較遠的院子裡。差點忘記了“你小聲點,這事現在還沒大範圍擴散呢,畢竟吳明官那麼大,我們嘴緊點總是沒錯的。”顧遠洋忙提醒我說。
“怎麼回事?”我現在只想把事情經過搞清楚。劉鵬已經被抓了,他們的團伙可以說已經失去了執行者,吳明卻在這個時候死了,難道說,是那個神秘人物親自出場了麼?我心裡一陣震驚。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是今天早上去領導辦公室送材料,無意間聽到的。好像是他們家裡昨晚燃起了大火,吳明老兩口是在睡夢中被燒死了的,屍體都燒焦了,分管刑偵的何局一宿沒睡呢,現在局裡正開會商定此事的後續偵破工作。”說起這事時,顧遠洋那邊傳來極大的回音,我猜測他是走進了廁所。
顧遠洋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訴了我,掛了電話,我心裡始終不能平靜。在吳君俠出事後,我和胖強陳叔就想到了吳明的個人安危,陳叔還說他已經把此事告訴了正局,我們想的是,由正局出面去給吳明提醒,再加上他家裡連續死了兩個人,他自己應該也會有所警覺、加強防範,他出事的可能性應該會比較小。沒想到的是,他還是死了,死在了自己家裡。
這個消息,讓我心裡再次生出了一絲恐懼感,對劉鵬一夥的恐懼,對那個神秘人物的恐懼。記得陳叔親自承認過,他的本事比不上那個神秘人物。如此說來,難道我們真的不能阻止他麼?就要這樣眼睜睜看著他為所欲為,繼續殺下去?深深的無力感從心中滋生了出來。
恰在這時,我的手機又震動了,我拿起來一看,是陳叔打過來的。我知道陳叔一定是有事要說,顧不得多想,馬上接了起來。剛接通,陳叔就大聲問我昨晚跑哪裡去了。我問他怎麼了,他說我不是說好了搬過去住麼,他等了我半天。
我這才想起搬家的事,昨天下午因為何局的一個電話,打亂了我的搬家計劃,之後我又忙著去買水果,買了水果後直接去了何局家裡,甚至忘了給陳叔打電話說一聲,真是不禮貌。我連忙向陳叔解釋了起來,他說算了,後來他給我打電話打不通,就給胖強打電話,知道了這事。
我聽他說打我電話打不通,很是奇怪,我昨天手機一直都有電啊,難道是何局家裡信號不好麼?不過也沒事,既然胖強後來告訴了他我的行蹤,他應該也會理解我吧,畢竟是陪領導吃飯,大不了我今天下班後就搬去他那裡。
陳叔愣了一會,我聽見電話那頭沒有聲音了,“餵”了好幾聲。陳叔這才問我現在在哪裡,我說這個時間當然是在單位了。陳叔讓我馬上去他那裡,有急事找我。我向他確認說:“現在嗎?”來自末世的你“對,馬上!越快越好!”陳叔催促我說。
“現在剛上班啊,我不好請假。“我有些為難,心想陳叔這不是難為我麼,我才剛到刑警隊不久,與大熊的關係也還沒到和胖強那麼熟的地步,這剛上班就讓我請假,我還有點說不出口。
“請啥假啊,直接走!別磨蹭,馬上過來!再晚就來不及了!”陳叔見我在猶豫,再次催促了我。我見他催得急,知道肯定是真的有什麼急事,不然以陳叔的性格,是不可能這麼催我的。想通了這點,我就答應了下來。
陳叔讓我別請假直接走,我心想這老頭今天怎麼回事,像火燒眉毛似的,還鼓動我不辭而別,這不是無組織無紀律麼。我掛了電話,向辦公室走去,還是準備給大熊說一聲。
在回辦公室的過程中,我就在揣摩陳叔的話,究竟是什麼事情會讓他這麼急呢。我想起了顧遠洋告訴我的那件事,吳明死了,難道陳叔的表現與吳明之死有關?可就算如此,他也不至於催我啊,說白了,吳明官再大,又不是我老子,我去早去晚也沒啥區別。
陳叔說過,“再晚就來不及了”。人生就是這麼戲劇,我沒有聽陳叔的話馬上走,結果真的就來不及了。我沒有走成不說,還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那天,我走回辦公室,發現大熊不在,我問辦公室的人,他們說大熊剛被叫走開會去了。我想既然如此,那只有先走,等會再給大熊打電話請假了。誰成想,剛轉過身來,就與從會議室出來的大熊撞上了。
大熊問我去哪裡,我愣了一下說不去哪裡,他說正好,讓我進辦公室坐下,有緊急事情。我一聽,這個時候不是請假的時候,便老實地進辦公室坐了下來,心想等他把事情交待完再請假也不遲。
我們中隊五個人都大,大熊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接著,大熊讓我們把配槍都交出來,我們都不明所以地望著他,心想昨天還在說必須把槍帶在身上呢,咋今天就又讓把槍交出來,大隊領導究竟是唱的哪一齣戲啊。
大熊見我們的模樣,忙解釋說:“剛才大隊開會,還是說形勢緊張,要求大家配槍,只不過,領導考慮到好多槍很久沒用過了,擔心在用的時候出現故障,所以要求今天之內把所有的槍收回去重新擦拭一遍,確保正常可用,大家不用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