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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業街逛了一會,我們來到了朱貴的店門附近,我用手指著那邊的店門對他們說:“你們看,前幾天就是那家玉器店被偷了,丟失了價值百萬餘元的玉器呢。”
“我們進去看看。”聽我說完,陳叔表現出了很大興趣,提議進去看上一看。正好依然與強嫂也想看看玉首飾,一群人便興高采烈地走了進去。
進到店裡,因為還是上午,客人並不多。我看到,朱貴與小薇都在,朱貴在玩著電腦,而小薇站在櫃檯前,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闆,做生意嗎?”強嫂見沒人搭理我們,便吱聲說道。
聽著聲音,朱貴抬起了頭,掃視了一下我們,剛開始,他還沒多大表情,當看到我時,一下便站了起來,笑著說:“原來是徐警官來了,要買玉嗎,隨便看啊,小薇,趕緊倒幾杯水。”
朱貴的一系列表情都被我看在了眼裡,之前他還夸自己對顧客很是用心,可強嫂說完話後,他並沒有站起身來,也沒表現出很大的熱情,直到看見了我,知道我是辦理他店裡失竊案件的警察,這才上了心,笑著走了過來。廢材聖獸進化論當時我就想,從其他玉器店老闆那裡了解到,這朱貴是一個摳門的人啊,那麼,應該很在乎錢才對,既然在乎錢,就會對每一個客戶都很用心,以期把客戶的錢賺到自己包裡面,那麼,就不應該出現這種忽視顧客對顧客態度冷漠的情況啊。
“老闆,有適合老年人戴的血玉嗎?”這是陳叔的聲音,他一上來就問起了血玉,讓我不由得讚嘆:陳叔果然還是懂一些玉器的。
“有,有,您這邊請。”說著,朱貴就把陳叔引到了一個櫃檯前面,接著,他打開了櫃檯的鎖,從裡面拿出了幾塊玉飾,擺放在櫃檯上,讓陳叔一一過目。
陳叔一件件地把這幾塊玉拿在手中,時而掂量著它們的份量,時而把它們舉到眼前,觀察裡面的紋路,裡面又把玉放在耳朵邊,閉上眼睛去聽著什麼。總之,就是一副很專業的鑒玉的模樣。
“喲,看不出來,老師您還是個行家。”對陳叔說話時,朱貴一直是比較恭敬的,不知是看陳叔的樣子懂玉,不敢馬虎,還是顧慮到陳叔是我帶來的朋友,他要熱情一點。
這個時候,小薇已經端了幾杯水過來,分給了我們幾人。之後,朱貴就讓小薇去給依然和強嫂服務,給她倆介紹幾款女士的玉器。
“行家不敢當,稍微懂那麼一點,對了,你這些玉,能不能……”說到這裡,陳叔故意拖長著聲調,卻遲遲沒有說出後面的話。
“能不能做什麼?”朱貴也不惱,仍然笑著,耐心地問陳叔。
“能不能裝下嬰靈?”說這句話時,陳叔前面的幾個字說得很輕,只有站在附近的我們幾人能聽見,而後面的嬰靈兩字,說得就重了一點,那邊的依然與強嫂應該也能聽見。
聽著陳叔突然提起了這兩個字,我心裡吃了一驚,擔心地看向了依然那邊,我怕她與強嫂聽到這個詞,會瞎想而被嚇著。好在,她們被小薇拿出來的幾款精美的玉器吸引住了,一人手中拿著兩樣玉器,正愛不釋手地看著呢。
在我看向那邊時,卻意外地發現,三個女人中,依然與強嫂對嬰靈一詞沒什麼反應,而小薇卻是把頭轉向了我們這邊,明顯是聽到了那個詞,當她發現我在看她時,她馬上又轉回了頭去。中校的大明星看到小薇的這個反應,聯想起昨晚她進到靈歸來裡面後,傳來的嬰靈哭聲。我就想,莫非她真的知道些什麼?
在這個想法的引導下,我也想明白了陳叔剛才那麼說話的玄機。原來,他前面幾個字是故意小聲說的,這樣的話,即便依然與強嫂聽見了“嬰靈”這兩個單獨的字,一時也不會反應過來是什麼東西,而對於知道“嬰靈”的人來說,聽見這個詞,必定會有特別的反應。
所以,他後面的嬰靈故意說得大聲,讓店裡的人都能夠聽見,結果呢,他的這個小計謀取得很好的效果,小薇聽見他說這個詞,馬上就轉過了頭看向我們這邊。
“老師您說笑了,好的玉能保主人平安,差的玉也不過是戴著沒什麼用而已,怎麼還有玉能裝下那種邪惡的東西。”朱貴謙恭地說。
“哦,沒有就算了,我只是聽說有這種玉,有點好奇。連你都說沒有,看來只是傳說罷了。”陳叔說著,就在店裡轉了起來,觀察著各個櫃檯裡面的玉器。
我與大熊知道陳叔一定是在找著什麼線索,便也跟在他身後。顧遠洋馬上就要開玉器店,正好也趁著這個機會,看看朱貴家的玉都是些什麼款式,價位又是多少的。
我們隨著陳叔轉著轉著,就來到了依然與強嫂站著的那個櫃檯前面,她倆正在興致勃勃把一塊玉吊墜放在脖子上比劃著名呢,看到我們過來了,強嫂就讓我們也幫著看一下,她手中的金鑲玉墜子好看不。
“好看。”
我、顧遠洋、胖強三人,異口同聲地回答,一般來說,女人問男人什麼東西好不好看,其實就是想讓你說好看,在這一點上,我們幾人還是比較有默契。特別是胖強,回答得那叫一個乾脆。
“小姑娘,你脖子上那塊玉看起來蠻不錯的,能不能讓我看看。”當我們幾個年輕小伙在讚美強嫂時,陳叔卻對小薇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