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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前天下午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一個人出了小區,後面又發生了什麼?”我坐下後,胖強問了新生一句。
“那天中午,我像往常一樣,中午十二點下樓去與兮兒聊天,快到一點時,兮兒告訴我,第二天是她的生日,但她爸爸第二天有事,不能陪她,所以就改在那天過,兮兒邀請我一起去。”
“新生,你的生日明明也是九月初九,為什麼我上次問你時,你說是七月份呢?我和你師兄要知道你也是昨天的生日,肯定會給你慶祝的。”我插了一句。
“我,我不想過這個生日了,以前都是爸爸媽媽陪我過,如果我還過這天,我會想起他們……”新生喃喃地回答。
“新生,那咱以後就不過這天,過七月份那一個,以後每年到你生日,我們都陪著你一起。”強嫂輕撫著他的頭說。
“恩。但是兮兒過生日,我也很高興,就同意和他們一起去。走的時候,兮兒說她不能再曬陽光了,她先進單元樓,坐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去坐她爸的車,讓我到小區門外的路邊等著,他爸開車出來接我。然後,我就一個人走出了小區,到了路邊。”
我分析著新生說的這個過程,李俏兮兒不能多曬太陽,也就無法陪他一起走出小區,就李俏兮兒的情況來說,是符合情理的。可這樣一來,也就造成了門衛老大爺只看見新生一個人出小區的情況。如果李俏兮兒是與新生一起出去的話,我們肯定早就懷疑到她身上了,再順藤摸瓜,自然可以查到司馬昊租住的房間。
從司馬昊的口供中,我們了解到,李俏兮兒並不知道她已經死了的事實,那麼,她多半也不知道她爸的那個計劃,她與新生的認識也是偶然。
想起那張甜美的小臉蛋,我相信,李俏兮兒一定不是故意配合她爸騙出新生的,而她給新生說的那些話,造成新生一個人走出小區,必定是司馬昊教她的。
“你上車之後,你們去了哪裡?”胖強問著新生。島長爪圾。
“我上車是坐在後排的,兮兒給我介紹了她爸爸。之後,那個叔叔說他錢包忘在家裡了,便又開車帶著我們回了地下停車場。本來我以為他會留我和兮兒在車上,他自己回去拿,結果他說不放心我們兩個小孩在下面,叫我們一起回去。”
“上樓的時候,他說他剛才下來的時候,電梯一頓一頓的,他覺得很危險,便帶著我們走的樓梯。兮兒的家在五樓,到了後,他打開門,裡面漆黑一片,叔叔摸出打火機點燃了門口鞋柜上放著的一支蠟燭,我問他怎麼不開燈,兮兒替他回答我說她除了每天中午必須曬一個小時太陽外,其餘時間都不喜歡光亮的。”
聽了這一段,我不得不佩服司馬昊的聰明,先是造成新生已經離開小區的假象,接著毫無痕跡地接上新生,在轎車的掩護下把新生又拉回了小區,並帶著他們二人爬樓道回到五樓。
整個過程,唯一的目擊證人只是看到新生一個人出了小區,而這一點反而會誤導我們的偵破方向。
新生的聲音繼續傳來:“進屋後,那叔叔關上了門。燭光的光芒很弱,我一時覺得怪怪的。兮兒感覺到我有些不自在,還勸我別怕,我說我想去門外面等叔叔,好歹過道里還有燈光。兮兒說也行,我聽了馬上就轉身去開門,卻被走在我們後面的叔叔擋住了。”
“我想繞開他,可我往左他也往左,不一會,我感覺到腿有些軟,身子就掉了下去,整個人都趴在地上,兮兒也和我一樣。然後,那叔叔一隻手拿著蠟燭,一隻手提起我來,我身子不能動,嘴卻能夠說話,我問他做什麼,他沒理我。走到一個房間門口,他打開門把我放了進去,兮兒在後面也問他幹什麼,他同樣沒有理會。”
“把我扔進房間後,他就關上門出去了。我全身沒有力氣,無法動彈,眼睛卻是可以看到房間裡的情形。房間頂上是一盞瓦數不大的電燈,窗戶上掛著黑黑的窗簾,窗簾下的一面牆邊,並排著放著一些被褥,被褥上有好多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小朋友,我數了一下,一共有七個,她們都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像是睡著了。”
“過了一會,房門又開了,他走過來,放了一張褥子在地上,然後把我放了上去,褥子有點寬,他把另外一半翻過來蓋到了我身上,之後,我聞到了一股香味,覺得很困很困,就睡了過去。”
新生說到這裡,我知道,司馬昊在那個時候已經完成了擄走新生的過程。也就是說,其實在周五那天的下午一點過一些,司馬昊就湊夠了那個八卦陣所需要的七女一男。
司馬昊交待過,他還差最後一對眼珠,所以周五那天他在殯儀館外面等著。實際上,中途他離開了近一個小時,他應該是在十二點五十左右到了地下停車場等李俏兮兒,擄走新生後,他再次回到了殯儀館外面,直到殺死小王並取得眼珠後,他才回到了家裡,開始準備晚上的施術。
“那你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呢?”我接著問。
“我不知道是幾點鐘,我醒過來時,看到窗簾下邊的七個小朋友都坐了起來,這個時候我才看清她們七人都是女孩子,她們每人拿著一個麵包在啃著。兮兒的爸爸就站在我的面前,也拿了一個麵包給我。我看了他一眼,沒有接過來,他告訴我,如果我不吃的話,就再也見不著兮兒了,我聽了這話,只得乖乖拿過麵包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