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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依然的執念,楊若麟早就死了,哪裡還會有現在的強姦犯。妍妹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知會不會怨恨依然,那樣的話,不僅是我,連依然也沒臉見她了。昨晚依然那樣自責,看來也是因為這事了。
可是,我又想起了昨晚陳叔說過的一句話----小林會為了保住楊若麟的病,而捨棄一樣珍貴的東西。我雖沒有進入玄學門派,卻也知道,逆天改命是一件後果很嚴重的事情,即便是一些道法高明的人,也不敢輕易嘗試。端木冬寒卻是通過某種秘法,讓楊若麟活了下來,那麼,她到底問依然要了什麼東西呢?
想到這裡,我不禁又無比地擔心起了依然。兩種情感交織在一起,讓我好不難受。
“王所長,關於抓捕楊若麟一事,請問你們現在有沒有好的方案?那可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如果不儘快將其抓住,很可能還會繼續有強姦案的發生。”陳叔對王所長說道。
“陳老哥,你放心,這事出在我的轄區,我身上壓力大著呢,我能不盡力麼,我已經把所里的力量全派出去了,同時也對臨近的幾個派出所發出了協查通報,縣裡的幾個車站也派有專人在檢查,縣刑警隊也派了一個專案組過來,局領導已經說了,如果今天沒有結果,會在全縣範圍內對他進行拉網式清查。”王所長一口氣說道。
說完,他還不忘報怨了一句:“之前我就申請過幾次,讓刑警隊來點人,非說人員不夠,現在案子鬧大了,怕自己也跟著負責任,人就能派出來了。這些領導,真是亂彈琴!”
他說的話,其實也不完全是報怨,有一定的道理。現在一些領導,不知道基層的具體情況,事情小的時候,總覺得沒問題,等事情鬧大了,自己要負連帶責任了就怕了,之前一直“緊缺”的人力物力也會一下子都蹦噠出來。
不過,他說完,卻沒有人接他的話。這裡都是本地的警察,所長發發牢騷就算了,下面的人誰敢跟著一起數落局領導啊。我與陳叔是外人,就更不方便發表意見了。彼岸落殤對於抓捕楊若麟的事,也只有這樣辦了,主要還是依靠當地的公安機關,我與陳叔人生地不熟,根本就無從找起。
從楊若麟房間出來,王所長問我們,依然與徐妍起床沒有,他手中的針對我們四個人的詢問筆錄已經完全弄好了,需要我們四人簽字按手印。說完,他讓小焦把筆錄拿給我與陳叔看看,我接了過來,快速地掃了一遍,沒什麼問題,就是把昨晚小李問到的,以及從我與陳叔這裡問去的經過,作了一個整理。
我與陳叔很快就簽好了,之後,我讓他們等一下,我再進去看看她倆醒了沒有。等我走到門前,正準備輕輕推開一個縫看看時,門被一下打開了,依然站在門口。
“啊!”依然打開門,猛地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嚇了一跳,待看清是我後,這才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
“你去哪呢?”我問她。
“妍妹在洗澡,房間裡的沐浴露沒有了,我去樓下拿一些。”她一邊說著,一邊就往樓下走了去。
王所長他們是看到了這個情況的,我心想讓別人一直在這裡等著也不好,便說讓他們把材料放這裡就好了,等依然和徐妍簽字後,我直接送到派出所去。王所長應了下來,便帶著他的部下們都離開了。
依然幾乎是一路小跑著上樓的,她上來時,我與陳叔還在樓道上,她只看了我們一眼,便進了房間,然後關上了門。
我與陳叔回到自己房間,我突發其想,問他能不能算出楊若麟的具體方位,我的依據是,之前吳君俠失蹤,陳叔便算出了他在梓亭縣方向。不過,話一出口,我便已經知道了答案,吳君俠那次,陳叔也只是算了個大概,這一次,就算陳叔可以算,也只能算出楊若麟還在這個縣上,退一萬步說,他能算到楊若麟還在這個鎮上,那又如何呢,只要是無法精確到百米之內,那就是空事。
“天童,那楊若麟現在已經不是原本的他了,他被體內的另一股力量操控,我單憑他的生辰ba字,是推算不準的。”果然是無法算的,不過陳叔告訴我的卻是這樣一個理由。
第290章 未知的惶恐
說起楊若麟體內的力量,我把剛才在楊若麟房間裡想到的“蝌蚪”猜測給陳叔講了,他聽了後,先是一愣,接著便說:“是挺像的。”
“陳叔,楊若麟體內那力量,似乎對女人很感興趣啊。”我又說著。
“楊若麟每次發作時,身上都會發紅髮燙,情緒也很亢奮,尤其是性慾很強,這是一種邪惡的不可控的‘陽’氣,必須通過與女人交合,吸收女人體內的陰氣,方可抑制住這種力量,只有交合之後,楊若麟才能恢復正常,直到下一次發作,他再找女人交合,如此循環反覆。”陳叔分析道。
“那他兩次發作的間隔時間,怎麼不盡相同,前面是一天,後面是兩天?”
“這似乎是與采陰的對象有關,他剛回來那天,也就是周五,第一次發作,他找到張熙陽,結果只管了一天,第二天晚上他便再次發作,他找到了江英,這一次,管了兩天,又到了蔣潔,又管了兩天,到了妍丫頭。”
聽著陳叔這麼詳細地說了一遍,我有些明白了,前面間隔一天的張熙陽與後面間隔兩天的三人,最大的不同便是,張熙陽是已婚婦女,而另三個都是小姑娘,再說直白點,後面三個受害人都是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