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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強聽了我的話,幫我問一個他們同一批的在看守所上班的民警,得知劉鵬已經上了“死刑床”,將於三日後行刑。本來念著同事一場,我想再見見他的,但胖強的朋友說這種死刑犯上面盯得緊,不敢私自讓我們探視,我只有放棄了這個想法。
在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大熊的電話,他先是問我在哪裡,我愣了兩秒鐘,馬上說在張世雅的學校了解她的一些情況。
“你那邊弄完了就趕緊回大隊吧,剛剛值班室接到了一起報案,又有一名女童失蹤了!”大熊沉聲說道。
第313章 新的搭檔
這個消息無疑讓我心中一驚,短時間內,再次發生女童失蹤,一定不是巧合。
掛了電話,我就讓胖強直接開去刑警隊,當他得知我剛才的電話內容時,也皺眉說:“憑我的直覺,兩起案子可以作併案處理。”
我趕到刑警隊值班室時,大熊還在裡面,值班民警把手上的材料移交給我。
我接過來,掃了一眼,上面是失蹤女童的基本信息,這名女童名叫汪琴,讓我驚訝的是,在年齡一欄,同樣是寫的九歲,而看到學校一欄時,我就更吃驚了,竟然也是第二小學的學生。這兩個共同點,讓我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嫌犯似乎有著很強的針對性。
我繼續往下看,汪琴的失蹤時間是星期天下午四點。報案人是汪琴的母親,從詢問筆錄上來盾,汪琴每周日下午都會到市少年宮去上英語輔導班,時間是下午兩點至四點。因為汪琴是m市本地人,對城裡很熟悉,加上她已經九歲了,有自主能力,所以,她每次去上課,都是在家門口坐公交車,下課後,再坐公車車回家。
正常情況下,汪琴應該在四點半到家,可昨天下午,直到五點,她都沒有回家,她的家裡人這才著急了起來。她媽媽給輔導班的老師打電話,得知輔導班並沒有加課,下午四點就準備下課了,在那之後,汪琴也並沒有在教室里逗留。
我留意到,在筆錄里,值班民警詢問其有沒有去少年宮調監控,汪琴母親回答的是沒有,他們沒有想到這一層,就顧著發動全家親戚到處找人去了。隨後,值班民警問她有沒有找汪琴的同學或是老師詢問,她說問了班主任和汪琴玩得較好的同學,都沒有線索。
大熊待我看完了這份材料,問我是怎麼看的。我直接告訴他,汪琴的失蹤,很可能與之前張世雅的失蹤有關聯。大熊點了點頭,同時,我還說,兩次失蹤的都是第二小學的九歲的女性兒童,這似乎也是一個關鍵的線索。
大熊聽了我的分析,表示了贊同,然後讓我加強對第二小學的走訪力度,同時加大對上放學期間,校門口一些可疑人員的排查。傳奇保鏢我當時心裡就想,大哥,我只有一個人兩隻手而已,又要查線索,又要排查可疑人員,你當我會分身術啊。
“熊大,能不能再安排一兩個人一起辦理這起案子?”我心裡本來就沒指望靠這案子當什麼副中隊長,上午去調查張世雅的案子就讓我有點喪氣,現在又來這麼一起,我更是沒底了,直接對大熊提出了要求。
“這個……這樣,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去請示謝大隊,一會給你答覆。”說完,大熊就出了值班室。
“天童,好樣的。這種案子,隊上的老民警都是避之不及,大熊直接讓你一個人辦,這分明是為難你啊,也不知這些領導是怎麼想的。”大熊剛走,值班民警王小瑞就對我說道。
王小瑞比我大三歲,三年前從警校畢業後,直接考上的刑警。其實他在警校就是學的刑偵專業,干刑警那是得心應手,只因他時常管不住自己這張嘴,喜歡在背後評論領導,所以,來了三年了,始終得不到重用。
“瑞哥,你幫我分析一下這起案子唄。”我沒有接剛才王小瑞的話題,而是讓他幫我分析案情。一來,我不想學他一樣搬弄領導是非,二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他又是刑偵出生,我想從他那得到一點靈感。
“上周六晚上,張世雅的父母過來報警,也是我值班,這兩份材料都是我問的。說起來,我對兩起案件的了解,應該比你還詳細。你剛才分析得很有道理,抓住了兩起案件的共同點,第二小學,九歲,女童,依我看,如果這是一起連環性案件的話,極有可能再發生第三起甚至第四起類似案件,你現在應該馬上去第二小學,把九歲女童的資料都拿過來。”王小瑞對我說。
我默默記在了心裡,又問:“還有呢?”
“當然還有,汪琴的家人只是一個勁地瞎找,卻忽略了一個關鍵之處,即是監控。據我了解,少年宮的監控系統還是構建得很完善的,教室里、走道里、門口這些重點部位,都安裝有探頭,你應當馬上過去一趟,調出昨天下午四點下課時,汪琴走出少年宮時的監控,看她有沒有與什麼人接觸。”王小瑞繼續說道。冠軍路途“瑞哥,剛才你說了兩件事,都說我應該馬上去辦,可我只有一個人,到底應該先去哪邊呢?先去第二小學吧,我又想早點到少年宮調監控,儘快查找出線索;先去少年宮吧,現在馬上放學了,我又擔心真如你所說,在第二小學發生第三起女童失蹤案。”我有些糾結地說著。
“對啊,所以我說你好樣的,知道自己一個人沒法完成這案子,大膽向領導要人。”王小瑞笑著說,說完後,悠閒地從褲包里摸出煙盒來,抽出一支點燃,愜意地吸了一口。他的氣定神閒,與我此時內心的焦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