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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一下,自己並不認識精神病科的醫生啊。
“我要說的事情,不僅是玉器案的真相,也與你有關係。”這個時候,幽暖暖加了一句話。這句話,更是讓我動搖了起來。因為到現在為止,我仍然不知道怪老頭是給我設計了一個什麼樣的陷阱,而幽暖暖卻可以直接告訴我。
我想起了陳叔,憑藉他的關係,給小薇出個精神病證明,保住她一條命,應該不難吧。再一個,他也會相信,小薇殺人,不是主觀故意的。
這樣一想,我便深吸了一口氣,答應了幽暖暖的條件。
“謝謝。”幽暖暖如釋重負。
“三起玉器案,前面兩起,是小磊做的,後面一起,是小薇做的。”再相遇,在下一秒流年嫁你幽暖暖的第一句話,就帶給了我莫大的衝擊。
我沒有打斷她,等著她給我細說。
“這一切,都緣自於一場推遲了二十年的復仇。二十年前,我在廣州一家洗浴店當技師。那個時候,朱貴也在那邊打工。”
聽了這句話,我心裡就琢磨開了,洗浴店的技師,不就與高雪一樣,是“小姐”麼。聽到朱貴也在那邊,我更是確定了,朱貴一定早在二十年前,就當起了嫖客,而幽暖暖,正是被他玩過的女人之一。
“第一次見到朱貴時,我並沒有太大感覺,反正我的目的是掙錢,大家玩玩而已。”幽暖暖繼續說著,而她的這句話,也是確認了我剛才的猜測。
“自那次後,朱貴就經常來找我,我們也就慢慢熟悉了起來。以前的客人,都是看中我的身體,把我當成工具,朱貴很會說話,對我噓寒問暖,還讓我別做這一行了。剛開始,我也是把他的話左耳進右耳出,可時間久了,我竟慢慢聽了進去,對他的心思也慢慢起了變化。”
如果我沒記錯,那個時候,朱貴是與他老婆一起南下打工的,也是那段時間,他們二人掙到了開玉器店的資本,然後才到m市開了這家玉器店。看來,朱貴從來就不是什麼好鳥,早在那個時候,就背著老婆在外面嫖娼了。
“朱貴告訴我,他還沒有結婚,一個人在廣州打拼,還說他想與我在一起,讓我等他,等他找好了房子,就把我接過去一起住,讓我找個正當的職業。也怪我當時太年輕,也從來沒有誰對我說這些話,竟然輕易就相信了他。後來,他再來找我,我都沒有收他錢了。”
聽到這裡,我心裡不由得嘆息道:免費嫖娼,恐怕才是朱貴真正的目的吧!
“可是,到後面,每次我問他房子找好了沒有,他都說老闆幾個月沒有發工資了,而城裡的房子都要一次性付半年的租金才能租到。我聽了,便從自己的存款里,取了五千給他,讓他先把房子租好,我們也算是有自己的一個窩了。”神元紀事“他拿著你的錢,還是沒有租到房子,是嗎?”我問了一句。
“對,他拿了五千元錢後,五天沒有出現過,這五天,我都是在煎熬中過來的。我身邊的姐妹都告訴我,他是騙了我的人又騙了我的錢,我都不相信,我覺得他肯定會回來的,他一定是找房子去了。第六天,他果然回來了,我很高興,可是,他卻告訴我,他被一個冒充房東的人騙了,我給的五千元都被騙了。”說到這裡,幽暖暖發出了一聲輕笑,想必,她也在笑著自己當年的無知與單純吧,連這種話都會相信。
“我知道後,不僅沒有怪他,反而還安慰著他。他就說要掙錢把那五千元還給我,我讓他別和我見外。之後,在外面租房的事就耽擱了下來,我繼續在洗浴房上班,朱貴仍舊隔三叉五地過來找我,他的工資一直沒有發,我還經常給他拿錢用。”
我搖了搖頭,工資一直沒發?鬼才相信!實在想像不出,那個時候的幽暖暖,竟會如此幼稚。朱貴這擺明了就是拿她當賺錢工具,還可以免費享用她的身體。
憑著朱貴現年那有些禿頂的模樣,我就能大概看出,倒退回去二十年,他也只是一個其貌不揚的打工仔,他之所以能俘獲幽暖暖的心,一來是因為幽暖暖幹著並不光彩的職業,對男方的外貌沒那麼在乎,二來就是幽暖暖剛才說的,她做這行,平時面對的都是別人的冷眼與輕視,朱貴在這個時候冒出來,對她噓寒問暖,自是容易打動女人心。
“直到有一次,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我很興奮,高興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朱貴,我本以為他會與我同樣高興,誰成想,他聽了後,第一句話就是讓我打掉。我哪裡捨得,質問他以前說的要與我一起過日子的話是不是都是假的,他當然不會承認,還說是我們當時的條件還不允許我們帶小孩,我說我要的日子不過是一日三餐粗茶淡飯,一家三口相依為命,這樣的條件很好達到。”
聽到這,我心裡想著,朱貴當時有著妻兒,並且從來沒有打算過與你長相廝守,怎麼可能會讓你把孩子生下來呢。再一個,朱貴是農村出來的,骨子裡不可能有那麼開明,願意娶一個煙花女子為妻。
“他沒有答應你,對吧?”我試探著問了一句。
“那天晚上,睡在一起,我怎麼都睡不著,他卻沒事人似的,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這還不說,睡了不久,他還說起了夢話,你猜他說的什麼,他說,臭裱子,老子不過是想免費睡你而已,你還想老子娶你,簡直就是做夢!”天才萌寶貝:迷糊媽咪腹黑爹幽暖暖最後學著朱貴當初的腔調說出那幾句話時,我再次無聲地嘆息了,真是一場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