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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時,我是面帶微笑的,儘量讓自己保持自然的神色,免得讓小熊看出什麼。
“原來如此,幽姐真是不錯,對我們倆口子很好,便宜賣我們玉器,還要請我們吃飯,她也很健談,我們兩姐妹在一起,很聊得來,呵呵。”
從小熊的反應來看,她應該是沒有見到幽暖暖怪異的一面,也沒見著靈歸來店裡擺放的那些陶瓷娃娃,更不知道她經常從火葬場搬小孩的屍體回家,要不然,她不可能還這麼淡定的。
“上周五就你們三個人吃飯嗎?幽姐好像還有一個老公的,怎麼沒有一起啊?”我又打探起了那個瘸子,我對這個未曾謀面的男人,也是很好奇的。
“就我們三個人啊,也沒聽她提起她有老公,我還以為她是離異了,沒好問她這方面的事情,怎麼,你見過她老公嗎?”小熊看著我問。
“不是,我也沒見過,我只是聽說有這麼一回事,就想既然是你們雙方私下聚會,應該都帶著家屬嘛,嘿嘿。”我笑著掩飾了過去。
之後,我們兩伙人就分開了,走之前,小熊又說了一次,改天要單獨請顧遠洋兩口子,算是把開張沒來的遺憾給他補上。
在往飯館走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著這事,自打我與大熊第一次去靈歸來店之後,大熊先是帶著小熊一起去了一次,向幽暖暖要掛玉觀音的紅繩,接著,就是上周五,幽暖暖請大熊小熊吃飯,大熊硬是為此向單位請了假,還推了遠洋的開張慶典。月夜殺手關鍵是,大熊從來也沒給我提過後面這兩件事啊。好歹我們之前還一起跟蹤過小薇,還一致認為這靈歸來店裡有些名堂,結果他竟然與幽暖暖成為了朋友,就因為她以超低價賣了大熊兩件玉飾品?真是好笑。
因為路上這一耽擱,等我們到達雅間時,朱貴已經在裡面等著了,遠洋一看,忙著掏出包里準備好的中華煙,一邊給朱貴發著,一邊賠著不是。朱貴忙說沒事,反正他也剛來。
飯桌上,遠洋詳細問了一下玉石協會抵制他的事,朱貴開始有些欲言又止,我幫著遠洋說話,還向他承諾,我們幾人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
朱貴考慮了一下,這才說道:“其實跳得最厲害的就那麼幾個人,因為顧老闆開張那天,協會的老闆幾乎都去吃了飯的,多數人也不想與你撕破了臉皮。”
“都是哪幾個?”我連忙問著。因為調查玉器失竊案,我對他們協會的這些老闆,心裡還是有個數的,如果朱貴說出名字,我大體還是能對得上號。
“會長自己算一個嘛,然後就是老楊、老曹他們幾個。”朱貴說著。
“老曹,你是說曹文軍?那天在遠洋店門口,與會長站在一起的幾個人裡面,並沒有曹文軍啊?”我不解地問著。並且,曹文軍老婆剛剛才死,他怎麼會有心思去摻合這些事情。
“對,就是他。玉是有靈性的,買玉之人,不管懂與不懂,都是衝著這一點來的。可老曹他家裡出了那事,老婆還死在了店裡,就有人傳聞,他家裡的玉器現在附上了她老婆的怨氣,買回去後,不吉利。”朱貴解釋著說。
“這個說法倒是很容易讓顧客產生牴觸情緒。”遠洋插了一句話說。
“可不就是啊,現在所有的老店裡面,就數老曹家生意最差了,顧老闆在這個節骨眼上開店,他本來心裡就不舒服,剛好那天出了那事,在會長和老楊幾人的煽動下,老曹也加入了他們,他的心思我還不明白麼,還不是想著把你抵制垮了,他店裡再怎麼也可以多賣幾件玉器。”
聽了朱貴的話,我心裡很是氣憤,會長和老曹就不說了,都是事出有因。就是這個老楊,我特意去他店裡打了招呼,他竟然還這樣做,簡直就是成心與我過不去啊,何況他還知道我是刑警。重生棄婦當自強情況明了後,遠洋就對朱貴說了自己的想法,希望他幫著牽個線,與會長碰上頭,他私下裡再給會長賠個不是,把這場風波給平息過去。
“會長是不是真的去雲南開會了?”遠洋提起會長,我便隨口問了一句。
“反正我是沒聽說最近有什麼玉石交流會。”朱貴沒說得很明確,不過,這話一出來,我與遠洋都算明白了,會長還真是故意找了個藉口。說不定,他現在正在家裡睡大覺呢,只不過近段時間不會出現在店面里了。
不過,朱貴對於遠洋的請求,沒有馬上答應。他也說了,不是他不願意幫忙,而是他本來與會長關係就一般,現在會長既然成心躲著,就證明還在氣頭上,也不知願不願意接受這種私下的調解。
遠洋適時地遞了一個紅包過去,然後一再拜託朱貴要幫這個忙,不然他的店就要破產了。這個時候,我也幫著遠洋,讓朱貴一定要拉一把,朱貴考慮了一下,便說:“行,看在徐警官的份上,這忙我幫了,不過,紅包我是不會收的。”
“沒事,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罷了。”聽著朱貴答應了,遠洋臉上露出了笑容,同時伸手把紅包往朱貴包里塞去。
“顧老闆,我幫你是看在咱們朋友一場的份上,你非要這樣,是在侮辱我啊。”朱貴說得義正辭嚴。
朱貴的反應倒是讓我出乎意料,在我之前的印象中,他是一個很愛財的,很摳門的傢伙,算得上是一個守財奴,今天竟然會任由錢財從眼前過而毫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