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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儘是危險重重,忽然看到美麗的鮮花,聞到舒適的花香,不由地深呼吸,覺得撥雲見月,一切都好了。
我們站在十米外,並沒有馬上靠過去。因為黑花草很有靈性,還有可能跑掉。好在麻老姑已經告訴郭心兒採花的訣竅。郭心兒從竹簍裡面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紅線團。
然後古靈精怪地繞到岩石上。胖子麻倫和黑大叔分開兩邊,我就站在中間。郭心兒做好了準備工作後,朝我們打了個手勢。麻倫和黑大叔同時拍掌,聲音傳開,是給黑花草聽的。
黑花草還真的要跑。可兩邊都有聲音,它只能往中間跑。我已經等在中間,見它朝我這邊而來,陡然拍了起來,把它中間也給堵住了。可憐的黑花草沒有辦法,只能往後溜。可岩石上面,手持紅線的郭心兒已經等著。
郭心兒手中的紅線打成了一個活結,就等著黑花草。就這樣,用這個法子,我們把黑花草給系住了。郭心兒將黑花草系住後,輕快地從岩石上面跳下來,手上飛快地收起紅線。我們四個人靠了過來,將黑花草的四周的泥土給挖開,發現黑花草的根很長,瀰漫很廣,竟然撲滿了半個山腰。
郭心兒將花草的葉子和鮮花挖了出來,將根留下來,等明天春天,黑花草重新長出來。
那個時候,黑花草又是一朵好花,轟轟烈烈地再干一番事業。
我們得了黑花草,用紅線捆好,放在竹簍上。從後山下來,麻倫叔又把中年人從岩石上背了起來。
順著長滿雜草的小路,我們走出了荒村,也就是這個一百年前人口繁盛的老茶花峒。
經過烏木柱子的時候,我還特意看了看那黑土狗的雕像,的確和那隻撲我的黑狗有幾分相似。
當然,也有一點區別的地方,那就是撲我的黑狗,脖子上有一根怪異的紅繩。
想不通,想不通。
我急忙追了出去。
黑大叔手中提著紅紙人,麻倫叔背著中年人,走在前面。我和郭心兒壓在後面,我悄悄地問道:“郭心兒,你說山中有沒有妖怪啊?什麼狗妖一類的?”
郭心兒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有,我沒有見過。但是說沒有吧,我又聽過。”
“算我白問了。”我無趣地說道。本以為郭心兒是個小靈媒,應該可以告訴我準確答案,結果她也不知道。
難道那真是一條野狗嗎?我的心中充滿疑惑。
帶著疑問,我緊緊地跟著他們。到了瀑布上面,昨天爬上的繩索還在上面。我和郭心兒先從繩索溜下去,接著下去是黑大叔,胖子麻倫把繩子拉上去,將昏迷的中年人綁住,慢慢地放下去,然後是胖子麻倫從自己下面。
整個過程有驚無險,不過還是發生一點點小意外,也就是那個燒掉半條胳膊的紅紙人從上面落下來,被瀑布的水淋到,紅紙做成身子有些褪色,綠色的臉也變得不倫不類,越發難看了。
眼看太陽就要下山,我們的步伐加快。在鋼線蠱蟲發作之際,我們回到了茶花峒,已經不管寨子裡的人如何看我們,趕回麻老姑的大屋子。
郭心兒找出藥罐子,燒好了火。郭心兒又在麻倫叔的耳邊說了幾句,麻倫叔點頭微微笑了笑,出門之後,不到十分鐘就回來,鼻子上還塞在兩團棉花,將一個破碗遞給了郭心兒,破碗裡面裝著渾濁怪味的液體。
郭心兒一邊燒火,一邊計算著時間,將破碗的液體倒了進去,又等了兩分鐘,才把用紅線綁著的黑花草丟進藥罐裡面。熬了差不多十分鐘後,郭心兒用抹布將藥罐包著,將湯汁全部倒在了碗上面。
額頭已經沁滿了汗珠。
碗裡面冒著熱氣,碗裡面的湯汁顏色古怪,氣味古怪。
“這能救命嗎?”我不由地皺眉。
“當然,你要相信老姑的智慧,她說行就行。”麻倫說道。聽得出來,他對老姑充滿了敬意,是絕對相信老姑的。
等熱氣散去之後,我將湯汁端起來,一口氣喝了下去。
等我喝完了湯汁,麻倫才將鼻子上兩團棉花拔掉。
我聽到麻倫感嘆,知道自己被坑了。
麻倫是這樣感嘆的:“老姑真是厲害,竟然用陳年的醬料當引子。這種醬料醃製出來的臭豆腐可是……只是味道不好聞,不行。我要把這點記下來。”
我一臉黑線,才明白破碗端來怪味,竟然老醬料,難怪那麼臭。
沒等我反胃,肚子就開始鬧彆扭了。這感覺也太快了,黑花草真他大爺有效。
“讓我喝怪味湯,回來找你算帳。”我邊說邊跑,邊跑邊解褲帶。
等我跑到廁所里,剛蹲下來,也顧不上廁所熏人的氣味,就感覺有東西被趕出來,那種感覺,實在太暢快了。事實上那天晚上,我連著上了三回廁所,將體內的鋼線蟲以及母鋼線蟲繁衍小鋼線蟲全部趕了出來,它們落到茅坑裡面,一片白色的蛆蟲嚇得夠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丑的蟲子。
我惡趣味地看了看鋼線蟲,從茅坑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摔倒茅坑裡面。
鋼線蟲這個問題解決,我整個人也快弄虛脫了。我在麻老姑家中休息了兩天,體力漸漸恢復了過來。這兩天,茶花峒相安無事。郭心兒開始去上學,回來就跟我說話,有時候還給我帶一些書回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