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
龍將說這些話,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他話裡面的誠意,小孩子和白玉蜈蚣的價值,當然是白玉蜈蚣價值更高。
我也笑道:“好了,老頭,開始吧。”
麻倫叔想起了什麼,喊道:“給個時間,多長時間沒有摔倒,你必須給個時間,萬一一個小時才倒地,那你不是讓人笑話。”
龍將當即說道:“時間不長,十分鐘之內。如果小孩沒有倒地的話,我送你們離開雷公山,決不食言。”
麻倫叔將我喊到一邊,問道:“蕭關,十分鐘你守得住嗎?”我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不試一試根本就不知道。麻倫叔,你說對不對?”麻倫叔說道:“蕭關,實在不行,你就認輸,白玉蜈蚣,大不了我們再去找就是了,而且人是重要的。”
我忽然問道:“既然白玉蜈蚣可以再找,為什麼大叔不直接送給老頭,免得雙方斗下去。”
麻倫怔了一怔,以一種眼神眼神看著我,有些打哏地說道:“其實……那個……”
“麻倫叔,說笑了。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白玉蜈蚣,怎麼能輕易拱手想讓。”我說道。麻倫叔松送了一口氣,囑咐道:“萬一不行,就退一步,不要逞強。我可不願看到郭小姐一個人孤孤單單。”
我點點頭,說道:“我記住了。”
我和麻倫叔走出後。
龍將和小蛇已經準備了一塊乾淨的桌子,桌子上面放著一塊深藍色布匹。小蛇站在龍將的身邊,眼睛微紅,還能看到一絲蓋不住的擔憂。
龍將坐在一把椅子上,一雙手就放在桌子上。
彼時,天色變暗,太陽西沉,屋裡面的光線也開始變暗,龍將就坐在那種光線之中。
他的面前,一個瓷碗放在桌子上,一壇泥封的古酒帶了出來。
屋裡面很快就瀰漫了醇香的酒香。
麻倫叔眉頭緊鎖,不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走了過來,就站在方木桌子邊上,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要請我喝酒嗎?”
龍將笑道:“當然,請你喝酒,老夫一輩子還沒有請小孩子喝酒,這回還是第一次,哈哈,有些意思。”
“喝酒就是了,那那麼多話。”我看了一眼小蛇,大聲地說道。
龍將右手抬起,將泥封拍掉,木屋裡面,酒香更加香醇,單單聞了一聞,就覺得整個人醉了一樣。
兩隻過路的蝸牛聞到了香味,睡了過去,耽誤了一天,將會少走兩百米的路。
“這是一壇老酒。”麻倫叔說道。
龍將說道:“沒錯,是一壇老酒。”龍將拍掉泥封之後,手腕倒扣在壇口,將罈子傾斜,白色的古酒從壇里倒入碗裡,酒水運動,相互撞擊,酒香愈發迷人。
龍將將罈子重重放在桌子上,拍地一聲,罈子與桌子發出一聲巨響,隨即把酒推給了我。
“俗話說‘雲煙貴酒’,雲南的香菸,貴州的美酒,你來了貴州,自然要請你喝我們的白酒,這酒雖然沒有茅台知名,但不比茅台差。”龍將看著我說道。
白色瓷碗推到了我的面前,一小半碗酒,應該有個二兩的樣子,但是就在透明的美酒裡面,似乎有一種細小的東西在動。
光線很暗,但是我卻看到了。
我猶疑了一下,拿不準裡面是什麼。當初吃下了刀文青的薄荷糖,當時就是全身骨頭髮痛,後來麻老姑給我解開之後,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蠱蟲,今日這一碗看似醇香無比的美酒,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小蛇不安地站在龍將身邊,有幾次要說話,卻不敢張開嘴巴,緊張地看著我,又要哭了。
我心中想了一會,先天之蟲在我手臂裡面,無人察覺,我現在喝下美酒,或許可以比之前的效果更好。想到這裡,我倒安心了不少,伸出手,十分爽快地將瓷碗拿在手上。
“兒須成名酒須醉。”我大聲說道,將瓷碗放在嘴巴,而後一飲而盡。
酒是很香,但畢竟喝得太急,只感覺一股火辣的氣息順著食道一直燒到胃部,這酒真是他媽地烈酒。
一口酒進去胃部之後,我就感覺到一陣猛烈而突襲而來的陣痛。這種痛楚從胃部散開,隨即全身開始陣痛,只是這斷斷的幾秒鐘,我就感覺全身被汗水濕透,頭腦發脹,差點就站不住了。
我站在桌子邊,要伸手去扶住桌子。龍將有力的手,將方木桌子一拉,桌子受了力道,一下子就梭到很遠,然後停在了牆邊,一動不動。
我一雙手捂住頭,後退了兩步。龍將站了起來,一腳將椅子推開,隨即走到了麻倫叔面前,擋住了麻倫叔。
“十分鐘不長,你不要伸手扶住孩子。”龍將厲聲說道。龍將站在那裡,正好將麻倫叔所有變數全部封死了。
小蛇咬著嘴唇,一雙手緊張地握著,抬頭看了一眼屋裡面的光線,急忙跑過去,將木屋的一盞十瓦的燈泡打開了。
亮光一現,我感覺數十隻黑色的飛蟲朝我眼中撲來一樣,雙腳似乎有一根繩子在拉我,要將我拉倒在地上。
我只覺得一切就要結束,我馬上要倒在地上。
第五十九章、蠱靈和蟲子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