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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花鬼王古秀連上前,將兩個護衛拉下來,右腳猛地提出,悴不及防,將老道士踢中了。
老道士因為憤怒,破綻很大。已經沒有章法,這個水準,遠遠不及剛才的反應了。
養花鬼王只是抬腳將把他踢飛了。
老道士倒在地上,又掙扎地站了起來,一咬牙,又要衝上去。
“你還要幹什麼啊!”道姑佩蘭的聲音喊住了。
老道士身子僵直,將兩片鋼刀丟在地上,砸得砰砰作響。再看他的時候,我感覺他的臉更綠了。
古九天問道:“阿媽……他的大蛇咬斷了我的手臂。阿爸上前找他算帳,你為什麼要指責阿爸。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們這麼多年不見面,真的和眼前這個男人有關係嗎?我雖有父母,卻跟沒有父母一樣。難道就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嗎?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你們告訴我。你們告訴我。”
“哈哈。我古秀連反出古家,不是對不起你們,而是你們對不起我。小孩,你一副責問我的口氣,為何不問問你阿爸,他曾經做過什麼……”古秀連開口說話。竟承認了自己古家失意人的身份。
第二十九章、奇怪的比斗
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被老道士逼迫都不承認的養花鬼王。卻在二十出頭古九天一番話語之中,情緒激動,承認自己的身份。
古秀連說出這些話之後,激動的情緒,一下子就收住了。好像剛才失態的是另外一個人,和自己根本沒有關係。
黑衣人不由地說道:“難怪老大如此精通蜈蚣,原來以前是古家人!”
道姑佩蘭和老道士反而沉默了,而且這種沉默十分可怕。受傷的古九天心性單純,出生之後變寄養在了三清山道觀裡面。對世間多數的情感問題,都只是一知半解。到了此刻,更加迷茫,掙扎了兩下,想要站起來。最終都沒有成功。道姑安慰道:“天兒,傷口剛剛停止往外流血。不要動彈了。”
古九天說道:“你們都被這惡人逼迫到這種這種程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讓我站起來,我要好好收拾他。”
古秀連道:“你跟我輩分對不上,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
老道士咬咬牙說道:“反出古家,你還有理了嘛!衝著一點,你就沒有臉面回來見我的。你私見佩蘭,更是不應該。”
古秀連哈哈大笑,笑得很滄桑,笑得很痛苦。
那張人皮面具蓋著的臉,顯得格外地奇怪,表情看起來十分扭曲!
大黑蛇感受到了古秀連的悲傷,張開了嘴巴,對著一家三口,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我知道,每個大家族內部,都要綿延不絕的鬥爭,離開的不一定是錯的,留下來不一定是對的。龍帝還是古屍的時候,就被家族內部的人賣掉了,龍帝最後也無可奈何。
古秀連在笑,情愫平靜很少波動的道姑佩蘭,從眼角流出兩行清淚,順著沾有血跡的臉龐,悄然滑落,落在石板之上。這兩行清淚,又代表了什麼。
古秀連袖子一揮,說道:“我見佩……女道長……只是告訴她,九幽蘭要開了!我今日來這來,不是為了舊事,我來這裡,是為了土卵而來的。當年我一劍闖下了三清山,今日要對付你們三人,也不是一件難事。既然一家三口團聚了,就好好過日子,別在我面前礙事!”
古秀連瞬間暴漲的霸氣,一瞬間壓倒了老道士,古九天不明白其中發生了什麼,也沒有再說話了。
我想老古古漢魂的傳人,除了眼前的古秀連之外,別無他人了。他投入黑煞之下,或許是有苦衷的。
道姑佩蘭嘆了一口氣,目光看了過來,猶豫了一會,說道:“你走你的路吧。我們一家還要過日子。”
古秀連笑了,說道:“莫若當初不相逢,佩蘭!”一句話包含多少無奈之情!
古秀連說完之後,不再去看古家三口子。老道士終究也說不出來話來,可能是理虧,可能是打不過古秀連,或許是他對不起古秀連。
古秀連轉身之後,看著蕭天真,雙手一拜,說道:“前輩高人。動手之前,我只說一句。”
“講!”蕭天真說道。古秀連道:“比劍一局定勝負,我若輸給你了,就此離開,屁話不說!”
“好,我若輸了,幽藍土卵交給你,也是屁話不說!”蕭天真說道。
蕭天真轉身將手中七星寶劍飛了出去,直接釘在石壁上,說道:“我不占你兵器上的便宜。”
古秀連大喊一聲,佩服地說道:“前輩如此瀟灑,我生平從未見過,這是第一次!”
古秀連走上前,將身邊護衛背後兩把日本刀取了下來,拋了一把給蕭天真,說道:“動手之前,我還有三句話要說,我身上有三隻蜈蚣,每用完一招,我都會用一隻。”
蕭天真接過一把日本鋼刀,拔了出來,比劃了兩下,彎身捏了三枚銅錢,放在左手之上,說道:“我用三枚銅錢對付你的三隻蜈蚣!”
麻金嘆道:“這比劍把自己招式都說出來,當真是聞所未聞!”麻銀說道:“古秀連當年做下的事情,也算是名動蟲界,今日看來,倒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古秀連將刀拔了出來,迎面就沖了上去。我記得麻倫叔說過,古家有一個不成文的傳統,出生的男孩,都會送到道觀里修行。古秀連自小在三清山上長大,師從一個十分孤寂的老道士古熱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