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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個老道士,若是沒有我關哥,若是沒有小青蛇,你們就算再找十輩子,別說九幽蘭了,就連幽草你們都找不到。”小蛇十分氣憤,老道士做就做了,竟然不承認。
蕭天真右手伸起來,輕輕揮動,說說道:“不要著急,你們就是太急了。我問你,小道姑,是要花還是要根莖?”
一般人若這樣稱呼道姑為“小道姑”,道姑佩蘭早就翻臉了,唯獨蕭天真可以,因為蕭天真的年紀絕對不小,比道姑佩蘭要大很多。道姑反應了一會,明白蕭天真是在叫自己,忙說道:“花,用九幽蘭的花朵救人!”
蕭天真又問道:“蟲王小孩,你是需要花還是根莖?”我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可能是花,也可能是根莖!”
“哦,你說說你要九幽蘭幹什麼?”蕭天真問道。
我忙回答說道:“想用九幽蘭壓制住先天之蟲和蠱王蟲。”
蕭天真紅臉微微一變,白色眼珠子轉動,朝我看了一會,點頭說道:“那你就是要根莖了。事情就可以說清楚了,雙方就不用再打了嘛!”
蕭天真一個問題,就把事情弄得清楚了,開著九幽蘭由道姑佩蘭帶走,九幽蘭的根莖采一些去。
道姑佩蘭雙手一拜,說道:“蕭前輩果然是高人,原來我們稀里糊塗。哎,其實事情很簡單的。只是……只是大蛤蟆不好對付,要想採到九幽蘭的花和根莖,並不好采。我方才……也是著急了,才用紅線對付它的。”
蕭天真依舊是沒有生氣,笑著說道:“大蛤蟆有時候脾氣不太好,這是很正常。畢竟年紀大了,一般蛤蟆活過三十年算長的。但是它不一樣,它活了很多年,又孤獨,又寂寞,所以脾氣會變壞……哎……我也是,怎麼這麼囉嗦起來。”
蕭天真的確的確是人如其名,天真爛漫。這後面講大蛤蟆的話,倒有些自嘲的意味,蕭天真在南夢溪深山地宮之中,呆了很多年。
蕭天真走到了大蟾蜍的跟前,伸手摸了摸大蟾蜍,說道:“你還是很乖的。”蕭天真稱讚了一聲,大蛤蟆也叫了一聲,像是在回應蕭天真了,與此同時,大蛤蟆第一次睜開了眼睛,一隻、兩隻、三隻、四隻。
“不是吧,竟然是一隻大的四眼蟾蜍,比小東西還要懶,眼睛都不願意睜開。”我不由地大叫一聲,這一聲叫喊根本無法表達我內心的激動,要是麻蛋在這裡,看到大蛤蟆,那得多高興。
蕭天真、將那朵九幽蘭折下來。就在九幽蘭折下之際,地宮那個凸出來的石筍,“咔咔”,石筍頂部裂開了縫隙,發出一股淡淡的藍光,分為迷人。
蕭天真摘下了九幽蘭之後,還要去取根莖之際。我連忙叫道:“不要取了。在外面的黑土之中,就留有不少根莖。我等下折回去之後,自行挖一下帶走就是了,不要因為我而傷害了九幽蘭的根莖。”
蕭天真看了一眼我,微微點頭說道:“是個好孩子。”蕭天真又走了過來,睜開眼睛的大蛤蟆,又緩緩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了。
蕭天真將還有幽幽香氣的九幽蘭花束,交給了道姑。九幽蘭花大概是十五厘米長,花身很小,通體都是藍色,比之世面上見到的蘭花,都要美,都要芳香。
道姑接過九幽蘭花束,用貼身的手絹包好,隨即“撲通”一聲跪在蕭天真的地上,說道:“謝謝你了,蕭前輩!”
蕭天真說道:“沒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九幽蘭花是要解一種厲害的蠱蟲,快去吧。九幽蘭摘下來後,藥效有一個月,要是去千里之外的話,那就要加緊趕路了。”
聽了這話,我微微一愣,這個蕭天真,應該很久沒有出去了,認為千里的路程要走很長時間。他可能不知道,如今的一千里,飛起來,只要幾個小時。
道姑接原本冷漠的臉上,流出喜悅的淚水,蒼白的臉上被發自內心的喜悅占據了,跪下之後,隨即對著蕭天真磕頭,一連磕了九個,每一下都是真心實意,站起來之後,額頭上面已經有了紅色的印痕。
站起之後的道姑把目光投過來,著我說道:“蕭關,還是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或許再過十年,我都找不到九幽蘭。”
我愣了一下,說道:“阿姨,你不用這麼說,那天我衝出去撿鬼王面具的時候,後來蠱蟲發作,是你照顧了我一晚上。而後還帶著我在雪地里奔跑,你是個好人,著我清楚。但是這老道士是不是好人我就不知道。”
這話說得很直白,老道士的臉色當然不好看,只是看在道姑佩蘭的面子上,又礙於紅臉的蕭天真,並沒有動怒。
蕭天真說道:“你們既然得了就有蘭花,就先走。我還要和蟲王小孩說一會話的!”
第十九章、最後一個土卵
蕭天真的話,聽十分溫和,但已經是命令式的話語。
老道士看了一眼四眼蟾蜍,咽下口水,十分捨不得,道姑佩蘭伸手拉了一下老道士,催促他快走。
“一個人如果貪心不足,那麼天王老子也幫不了他。你要是想奪小蛤蟆,怕是九幽蘭花束也要留下來!”蕭天真看透了老道士,平淡說了一句。
老道士忙說道:“不敢不敢。”他自忖不是蕭天真的對手,同意和道姑佩蘭一起離開了,古九天撿了一些銅錢,有一些滾到角落,並沒有去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