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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見總指揮走人之後,本來就是苦苦支撐的狐狸們也絲毫不敢在繼續貪戀戰鬥。
只見它們一個個跳躍著紛紛撤離了戰鬥,就算是有個別因受傷而不能前進的,也被那些體壯的狐狸
叼住脖頸,互相掩護著,悉數退往林木的深處。
僅僅是半分鐘不到的時間裡,這些狡猾的狐子們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隨著狐狸的撤退,場面上便只剩下了那一群個個掛彩,渾身帶傷的大白鵝們。
而最為可笑的是,隨著狐狸的紛紛離去,那些大鵝似乎並沒有搞清楚生了什麼,當他們茫然四顧,現敵人已經全部撤退之後,一個個又開始引頸高歌,士氣亢奮,似乎……是在慶祝勝利?!
呵呵,看著這些小傢伙們一個個頭腦簡單的興奮樣子,我忽然意識到這有的時候……傻也是一種快樂呀!
沒功夫和大鵝們慶祝勝利,我艱難的邁開步伐,往紅喙頭鵝的方向走去,來到它面前之後便急忙伸手,抓起它的頭,查看著這位“恩人”的傷勢。
此時的大鵝,雖然看不出啥明顯的外傷,但依舊痙攣不止,讓人很不放心。
看著這一切,我心中自然忐忑不安,就在我考慮是否要給這大鵝做一做人工呼吸的時候,我耳邊又忽然響起了一陣鳥兒急掠的聲音。
先前在亂鬥中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的葛富貴此時又盤旋迴到了我的頭頂,丫一看見地上的大鵝,便撤著喪門星一般的嗓子大吼道:“死不了,死不了,死不了!”
第一百一十章 :不死鵝
葛富貴的話,仿佛有魔力一般,讓我忐忑的心安生了不少。
畢竟它是鳥,這鳥受傷的輕重判斷我想它還是比我要專業不少的。
而與此同時,那隻巨大的紅喙白鵝仿佛也為了應徵葛富貴的判斷一般,突然停止了顫抖。
隨後,大白鵝扭頭晃體,用翅膀支撐著身子從地面上爬了起來。
這大鵝喘息著粗氣,又擺動了幾下腦袋後,終於恢復了先前的氣勢和姿態,它看看我,又看了看身邊的葛富貴,再環顧四周,似乎還在尋找那血臉狐狸的去處。
面面相對中,大鵝終究沒在現什麼,進而它忽然揚頸振翅,高歌嘹喨,器宇軒昂間表現的極其雍容高傲,而作為回應,葛富貴則嘰嘰喳喳的予以啼鳴映襯,仿佛是在誇獎那帶頭的大鵝一般。
這一鵝一鴉,相互比鳴了許久之後,終於停止了鳥叫,大鵝安靜下來後,便回身過去,也不再管我如何,徑直帶著它的鵝群,又魚貫著走開了。
在它們上空,盤旋的葛富貴則一句句開口說道:“再見!再見!再見!”
看著這些漸漸離我遠去,左右搖晃,但又步伐堅定的鵝群們,我心中一陣暖流忽然划過。
這些傢伙,雖然不知道是葛富貴從那裡找來的援兵,但是能無私的為我一個陌生人伸出援手,又默默無聞的離開,精神堪比雷鋒呀!雖然腦子傻點,但是傻出了風格,傻出了氣度,傻出了戰鬥力!
所以我心生感慨間又禁不住去想……咱回頭是不是也應該在飯店裡養這麼一群,壯壯膽子!
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我目送著鵝群們消失在迷茫黑暗的樹林中,隨後借著月亮的方便,辨認清方向,快往回走去。
路上,烏鴉葛富貴再次站立於我的肩膀,它帶著惋惜的口氣,沖我一遍遍的重複著道:“證據沒了!沒了!沒了……”
這鳥兒的話癆病煩的我心亂,因此在它如複讀機般喊過十幾聲之後,我伸出手,輕輕捏住它的嘴道:“你消停點,咱證據還在呢!”
說著話,我把手伸進衣服兜,將我手機的……內存卡拿了出來。
其實,早在我把手機扔給血臉狐狸之前的時候,我已經借著夜色的掩護,把內存卡從裡邊抽了出來。
狐狸畢竟是只畜生,我想它們是不會明白這手機里的東西,其實全部是保存在這張小小的卡片之中的,而這麼一來,那個狐狸叼走的手機,也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實質內容的空殼而已。
當然,把內存卡抽出來並不是我臨時想出來的主意,這純粹是我在近幾年的摸爬滾打中,練就的一種本能自保,且行之有效的辦法。
行進中,葛富貴看著我手裡的內存卡,歪頭眨巴著眼睛,我不知道它能不能理解這小小的黑色卡片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從那一會兒開始起,我便再沒有聽葛富貴這隻話癆鳥亂叫過一聲。
就這樣,我們倆以最可能快的度,沿著尚未修整好的土路回到了市區快路的入口,在林子的隱沒處,找到了阿四和我的汽車。
這個時候的阿四,已經在車子裡睡許久了,透過前窗,我看見這傢伙口角處流著口涎,嘴角還向上歪笑著,指不定又是夢見石榴妹子或者乾脆正在吃石榴呢。
此刻,這小子沉醉於自己的美夢中,對剛才這樹林子裡生的匪夷所思和腥風血雨顯然毫不知情。
其實不光是他,當我從這林子深處走出來之後,也有一種恍然間從異世界來到現實的特殊感觸,真叫我感覺著剛才生的一切都如夢似幻,非常非常不真實。
狐狸聰明的讓人叫絕,大鵝竟然是烏鴉找到的援軍,血臉狐狸搶我的手機還咬我的屁股……這一切的荒誕,都在今天晚上連續上映著,讓我應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