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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破鳥罵我,老子咧嘴一笑道:“我就是卑鄙了!怎麼的吧?想救你們家令瑤,只能這麼辦,要不然你總不能指望我變一條長蟲串過去吧!”
說完話,我心眼又一活絡,拿起手機,把手機又調成攝像模式,然後交給葛富貴道:“富貴!知道這手機怎麼用麼?”
富貴歪頭看著我,又看了看那手機,隨後點頭道:“知道!知道!”
見富貴答應,我又不太確定的伸出手,指著手機的攝像頭告訴它道:“把這面對著外邊,把隧道那邊的東西都拍攝下來,然後帶回來給我!”
我這個指令,似乎有點複雜,因此葛富貴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似乎才明白過來。
終於這隻大烏鴉點了點頭,然後用喙叼起我的手機,又拖又拽的往黑暗的隧洞深處走去,沒多久便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如此以後,我獨自面對的……只剩下寂靜的黑暗。
第一百零二章 :蜘蛛
讓一隻烏鴉叼著手機去搜集證據,這可能是我這輩子出過的,最扯淡的辦法了。天籟小說
雖然這隻烏鴉聰明過鳥,能吐人言還會探路,但他畢竟只是只鳥,還是一隻和雞精葛令瑤一樣不靠譜,隨時會抽風的鳥。
但有什麼辦法呢?面對著地面的鐵絲網,大狼狗和保安隊,我讓它去,總好過自己獨闖過去。
在我的希望中,我們葛富貴只要能用那手機拍攝下一兩個有用處的畫面,我就能確定這胡老二的罪行,進而憑藉它報警。
不過就算拍攝不下什麼有用的東西來,那我至少也能知道這涵洞對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或者,還有沒有繼續探索的價值。
如此想著,在葛富貴離開之後,我帶著渺茫的期翼,靠在隧道中段的黑暗中,一直等著富貴的消息。
期間我雙眼不能視物,只能在黑暗的空氣中感受著氣流的擾動和蜘蛛的騷擾。
說起蜘蛛來,這些小東西也挺惱人,我在這樣一個伸手不見五指,且只有巴掌大的破地方蜷縮著身子,竟然也不得安生,特別是那些蜘蛛和小蟲,總在我耳朵與脖子邊繃來跳去,還拉絲結網玩跳高,直鬧的我不勝其煩,抓耳撓腮。
我這個人對小動物什麼的並不敏感,但總被這些傢伙們騷擾,也肯定舒服不了,尤其我撓著撓著,又突然感覺出了一絲的不正常!
先前進來時,我的確是碰見了許多的蜘蛛和蛛網,但是那些蜘蛛一碰見我,無不是四散奔逃的,根本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個勁的往我身上蹭呀!
更奇怪的是,通過皮膚間的觸覺,我很快察覺,那些蜘蛛掠過我皮膚的方向竟然都是一致的,全部是從我剛才的入口方向跑過來,走過我的身體後,驚驚慌慌的又奔向葛富貴去到的涵洞深處。
這種獨特的現象,在引起我的警覺之後,也讓我突然有了更深一層次的思考。
蟲群的異動讓我恍然間覺得,在如此狹小的空間中,蟲子往一個方向拼命奔逃的原因恐怕只有兩個。
第一,是涵洞的入口處有什麼突如其來的東西驚擾了這些蟲子,讓它們不顧一切的往涵洞的更深處奔跑逃命。
第二,這涵洞的出口方向有什麼特殊的玩意在引誘著這些小蟲,那東西的誘惑力讓它們趨之若鶩。
第二種可能我可以接受,因為畢竟事不關己,但如果是第一種可能,那問題可就大了!因為入口處突如其來的不確定因素如果真的存在,那麼除了蜘蛛不安分之外,捎帶著我和富貴也有了後顧的危險!
推測著這些,我立刻意識到,為了預防萬一,我迫切需要回洞口看一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人現了我的行蹤,又或者有什麼要命的東西來到了洞口,正在虎視眈眈。
而回去,可又要比進來艱難多了。
整個水泥涵洞的道路非常筆直,但是現在我手中沒有了用於照明的工具,走起來也只能更加困難。
而尤為令人噁心人的是,這地下的軟泥腐爛,黑水泥苔非常之多,他們在我原本有照明時還能躲開十之**,可現在我兩眼一抹黑,不管碰見什麼,也只能硬挺過去。
如此這般,在我走了十幾米遠近之後,我整個人便徹底臭不可聞了,期間遇見的所有泥水湯子,我都是如麻木一般硬湯過去的。
在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精神虐待和**虐待之後,老子終於又來到這地下涵洞的入口。
彼時,夕陽早已不見,但天際的晚霞餘暉卻還勉強能夠照亮我頭頂的一小片天空。
而借著這一小片天空的餘輝,我先前在暗洞中抓瞎的眼睛豁然開朗。
與此同時,我也在這涵洞的頂部猛然現了一個腦袋!
一個白色的,狐狸的,微笑的頭顱。
涵洞距離地面有三米,而我的眼睛距離那頭頂的狐狸則只有一米多點,在這樣的距離上,我與那白狐狸頭對視著,看的是真真切切,分外清楚。
白狐狸頭像是雪塑冰晶的一般,它渾身上下一根雜毛沒有,只瞪著兩顆幽綠色的眼睛,凝神望著我。
晚霞中,狐狸低頭看著我,我也昂看著狐狸,
它的眼神讓我心升驚詫之間,也讓我產生了一絲莫名的驚慌。
誠然,這狐狸很漂亮,也遠沒有保安和狼狗那般凶神惡煞,可是它那歪頭看人的樣子卻特別讓人提心,更別提它的獰笑,簡直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