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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台下,無數人此起彼伏的叫喊聲不絕於耳,幾乎所有人都在為這幾天的獎品而驚愕著,議論著,磨拳霍霍著。更有許多的人和我相識的老闆廚子錘頭喪氣,似乎很後悔這次展交塞沒有提前報名,錯失了拿取如此豪獎的機會。
同時,更多的人則是伸長了脖子,一個個如長頸鹿般期盼著,期盼著接下來的獎勵。
頭三天的東西已經如此驚愕誘人了,那麼第四天,第五天,又會是什麼呢?
賽場所有人的滿心期盼里,金巧雅身後的司儀又開啟第四隻紅盒,那裡邊是一隻怒色鮮紅的瓷碗,只是在碗邊有一個細微的斷口,讓人無盡遺憾。
“清康熙宮廷御用珊瑚紅鑲金碗。價值一百一十萬!”
“這……不可能吧?!假的吧?!”台下有人大聲嚷嚷道:“得這麼一個獎,我還當什麼廚子呀!”
“就是!一定是假的!”有人附和著。
聞言,金巧雅也不爭辯什麼,而是繼續打開最後的一間瓷器盒子。
在最後一個盒子裡,放置的東西我們都認識,那玩意是一隻看上去不起眼的黃褐色碗只,那碗上遍布圓形橢圓形的斑點,在太陽的光澤下熠熠生輝,看多了都讓人感覺眼暈。
這麼一隻碗,樸素的不能再樸素,和先前那些琺瑯,鎏金,描彩的玩意比,似乎差著很多。
因此,他的出現,讓許多外行,特別是沒參加過記者招待會的外行感覺不解。
就在大家交頭接耳之時,我忽然聽見台下有人嚎啕了一嗓子道:“八十一點鷓鴣斑!第五天的獎品!無價!無價呀!”
說這話的人,我認識,他就是住在我隔壁,以賣開光假貨聞名的黑虎街第一古董商,嗜古如痴的佟掌柜。
佟掌柜這一嗓子喊過之後,迅帶動著整個會場氣氛反撲,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
雖然在布會上見到過這東西,也明確知道它會被當成獎品,但這次被金巧雅當面說出來,還是很有震撼性的。
說完這些之後,金巧雅把東西一一收好,又繼續道:“這些,是經過台彎拍賣行的專家鑑定過的哦,他們個個都有證書和海關的報關單,大家對其價值有懷疑的話,還可以找另外的人問。”
說完這些,金巧雅又微微吐氣,微笑開口道:“以上,就是本次展交塞所有的獎品,只要大家努力表現!我的豆腐!值錢的寶貝!以及最終的榮譽,便都是大家的哦!希望大家努力!轉粉!再次感謝,市委市領導,區委……”
在後來,金巧雅念了什麼,大家沒聽清,也不顧上聽了,因為會場的氣氛完全被美人古董,金錢鑼鼓的攻勢搞炸鍋了。
……開幕式一結束後,無數人瘋狂跑過去和女明星,珍貴瓷器合影留念,但是我們卻顯得冷靜許多。
和葛令瑤,徽嗣檀,以及剩下的一些老闆一一握手,迅告別後,我帶著趙海鵬,徽嗣杺和蔡記者匯合,然後脫離了人群。
我們是參賽方,這開幕式一結束,我們的工作,才正式開始。
下去,我需要確定自己在接下來幾天的展銷台位,之後還得跟著蔡秋葵去當嘉賓,直播採訪,而徽嗣杺,徽嗣檀等,則也要和自己五鳳樓的廚子團隊碰面,布置。
待人流略微僻靜一些後,我回身,問徽嗣杺道:“有關這次展交塞的獎品,你怎麼看?”
“拉攏人的方法!”徽嗣杺有奈無奈道:“寬天渡的實力或者魄力遠我們的想像。他連一級文物都敢拿出來做獎品,看來是志在必得的。”
對徽嗣杺的判斷,我微微一笑,旋即不屑道:“我感覺不是,寬天渡這個台商雖然有點魄力,可骨子裡卻是個小肚雞腸,甚至卑鄙吝嗇的傢伙。”
“哦?!”徽嗣杺詫異道:“何以見得?”
第六章 :真卑鄙
在我眼裡,這個寬天渡是一個有膽無識的傢伙。可徽嗣杺顯然被寬天渡搞得暈頭轉向,有點找不到北了。
面對我的評價,徽嗣杺詫異道:“寬天渡如此不堪?那霍大老闆何以見得呢?”
“很簡單,他的表情和我的判斷咯!”
說話間,我告訴徽嗣杺,我以前打工的時候,有一個老闆,表面裝的也是慷慨大度的很,但實際上,他骨子裡是個真小人,拿過期食品糊弄手下,最後還因為這件事兒進了局子。
“這種人……就是驢糞蛋臉,表面光!”我提醒間,又告訴徽嗣杺道:“所以說你們剛才全盯著那些名貴古董看的時候,我其實則一直在觀察寬天渡這隻‘驢糞蛋’。”
我看見,就在金巧雅拿出那些古董念出價格的時候,這位仁兄一直用手摳著座椅的扶手,死死的扣。
這是緊張的表現。
起初,金巧雅念那些幾十萬的東西時,他表情還算平靜,可當金巧雅念出一百一十萬的宮廷鑲金碗與號稱無價的鷓鴣斑建窯瓷時,他的表情可就平靜不下去了。
接連兩次,這位寬天渡那滿臉橫肉的面部明顯抽搐著,手也跟著顫抖了幾下,雖然很短暫,但是我確信在他的表情中看見了那麼一絲的……心痛。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呢!”我搖頭提醒徽嗣杺道:“所以說寬天渡這個人不如他名字好,絕不是那種拿得起放的下的大度主,恐怕他拿出這些玩意也是不很情願的,而且商人重利,拿幾百萬的寶貝出來,那麼他在這次展交賽上能獲得的利潤,絕對不是幾百萬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