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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說的夠明白了,但沒曾想的是,聽了我的話,那門後邊的水荷非但不給我開門,反而還繼續扯著嗓子問我道:“你說你是霍老三,你……怎麼證明?!”
聽著趙水荷的又一聲質問,我感覺自己牙根有點痒痒,還產生了一種想要罵人的衝動。
咱說話的口氣和氣質是獨一無二的,人長的又帥,丫跟了我這麼長時間聽不出來麼?!這不明擺著刁難人麼?!
忍著憤怒,我又對趙水荷道:“身份證,戶口本,駕駛證,我都放飯店櫃檯了,不知道該怎麼證明。要不你拉開一道縫看看,我們是不是本人!”
聽了我的話,趙水荷這丫頭片子依舊在門板後邊非常堅決的沖我喊道:“不開!我老闆說了,不讓開,你拿不出證據來,就在外邊過夜吧!到了天明,我們自然開門。”
趙水荷的話,讓我有一種想要砸門的衝動,同時更為趙水荷的智商感覺到擔憂。
非常憤怒間,我沖門裡邊喊道:“水荷,咱不帶這麼玩的哈,我要不是本尊的話,我會知道身份證,戶口本都在店裡麼?你就不能用腦子想想?別一天到晚除了吃瓜子就是開小差!”
聽了我的話,飯店裡邊的趙水荷沉默了片刻,隨後傳來了一陣卸門閂的緩慢響動。
大概過去了半分鐘之後,我飯店那老舊的木門終於拉開了一條縫隙,趙水荷的小臉蛋從裡邊瞅了出來。
沖我做了一個怪臉之後,趙水荷一如既往的先聲奪人道:“你們兩個,把麻煩解決了?”
見問,我內心中一陣說不出的感覺,對於該怎麼回答趙水荷的這個問題,我自己內心裡也是一陣一陣的打鼓。
說解決了,我好像沒解決什麼,說沒解決……我好像又解決掉了威脅。
內心糾結中,略微停頓了一會兒,我只好籠統的告訴水荷道:“說不上啥解決不解決,讓我們先進去暖和暖和,在和你詳細說。”
聽著我的話,趙水荷點了下頭,隨後大展了門,讓我們進來。
秋日的凌晨是一天中很冷的時候,我與趙海鵬這一路走來,本就單薄的身體感覺寒冷,因此看見那門縫,兩個人都不由分說,先後竄了進去。
帶著緊張的心情和門外的寒冷,我急忙把腳底下沾染著臭血的鞋子脫掉,然後又問趙水荷要一碗熱水,要去去寒。
聽了我的要求,趙水荷這天生不聽話的小妮子,又一撇嘴,一臉不樂意道:“這大晚上的沒開水,我去哪兒給你弄?而且……”
小妮子不聽領導,還敢說“而且”,我心裡便特別不高興,因而沒等她說完話,我便一揮手,又打發她道:“沒開水,那您就不能給我們燒一壺嗎?我和老趙這一晚上斬妖除魔的多不容易,好歹你也幫我一把吧?!”
聽了我的話,趙水荷做出了一個鬼臉,隨口沖我嘟囔了一句“活該”便轉身走人,到地下室燒水去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心頭長出了一口氣道:“呵!總算聽一回話。”
接下來,因為身體還很冷,我便想起身和趙海鵬要跟煙抽,但沒曾想咱剛一起身,我又在自己身上看見了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
我的褲腿上竟然也沾染著那些豬頭妖的黑褐色濁血。
看著褲腿上的那些玩意,我心中一陣噁心,於是急忙站立起身體,開始……脫褲子。
閃身起立,我褲子已經到了一半,卻沒曾想我弟弟阿四沖了過來,一把拽住了我的褲子頭。
手抓著褲子頭,阿四一臉急躁的對我說道:“哥你幹嘛呢?當著女人的面脫什麼褲子?”
聽著老四的話,我咧嘴笑了一下隨後道:“知道呀!所以我才趁著水荷離開的時間脫呀!”
聽著我的話,老四一臉急促的指著我飯店角落的一張椅子道:“水荷是走了,這不還坐著一位呢麼?你看不見?”
張阿四奇怪的話與奇怪的言論,完全讓我摸不到頭腦,不過在順著他的指示看過一眼之後,我很快明白了他的用意。
就在老四所指示的角落,我的未婚妻,陳八妙小姐,正穿著一身暗紅色的連衣裙,歪著頭,微笑中看著我的一舉一動。
陳八妙衣服的顏色很暗,再加上我一進門後,便忙著脫鞋脫褲子,所以根本沒注意到她的存在。
這可是很失禮的行為。
而看著陳八妙漂亮的臉蛋,我又恍然想起來,昨天她幫我擺平佟掌柜的時候,也的確說過要來我這裡……也跟著觀摩我飯店刨屍體的事情的。
因此她出現在這裡,完全順理成章。
但即便如此,看著陳八妙那張美艷而不可芳物的臉,我的內心卻也絲毫快樂不起來,而一想到昨晚陳八妙那火藥味十足的電話,我更是感覺自己一陣莫名的蛋痛。
那是只有犯過錯的男人才會懂得的感覺呀!
雖然我很觸陳八妙,但人都來了,也不能幹看著,故而我急忙陪襯了一個笑臉之後,一邊提起褲子,一邊又問八妙兒道:“那個……不知道您大駕光臨,……怎麼今天沒開車呀?”
聽見我問,歪頭微笑的陳八妙這才開口回答我道:“某些人說我昨天開的車太招搖,所以我就換個工具,打的來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