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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趙水荷又把自己親哥抬出來,這位徽少爺立刻驚迫的滿頭大汗,他站起身,又是說好話,又是賠罪的,說來道去一個意思,那就是懇求趙水荷別讓她哥對付他。給他留一條活路……
哎,四十多歲一個大男人,這麼低三下四的求個丫頭片子,我看著也是醉了。
就在趙水荷與徽嗣柱鬧的不可開交之時,徽嗣杺終於帶著清爽而迷人的微笑走了進來。
這個愛穿白色連衣裙的嬌俏女人剛一進門,便看見徽大少爺跪在地上,抱著趙水荷運動鞋死纏爛打的滑稽一幕。
有……夠丟人的。
眼前的一切,丟盡了徽家的臉面,二丫頭自然也不高興,因此她衝著徽嗣柱喊道:“讓你看著老爺子的店,你來這攪局?蹬鼻子上臉了麼?”
我本以為二丫頭徽嗣杺的訓斥會讓這位大少爺難堪,可沒想到的是這位大少爺自己……已經到了徹底扶不起牆來的地步。
大少爺聽見徽嗣杺訓斥,非但不急躁,反而還高興的沖徽二丫頭招手求援道:“二妹子,你可算來了,哥哥我創了大禍。這小妮子要找趙水容報復我!你可要幫幫你哥哥呀!”
堂堂徽家大少爺,能被水荷的大哥嚇的尿褲子,我也真是佩服。不過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我也挺為徽家二丫頭揪心的。
一個在地上跪著哭,另一個氣的渾身抖,這樣的爛攤子,換成誰也不好收拾。
可……我太小瞧這徽二丫頭的能力了。
就在這時,徽二丫頭先看了看飯桌間的狼藉,明了了情況後,微微一笑,走道趙水荷和自己哥哥之間。
他先把自己的哥哥從趙水荷腳丫子上踢開,又拍了拍水荷的衣領子。
略微頷致歉後,徽二丫頭沖何芝白道:“芝白姐,給水荷妹妹定製十份揚州文昌閣吳手匠家的茶饊,在定一套蘇子作的黃橋燒餅給妹妹賠禮,要快,一定要讓妹妹吃到家的味道。”
說完這些,徽嗣杺又瞪了徽嗣柱一眼道:“所有的錢,從大少爺的零花錢里扣。”
三句話,兩個人,一件事!既打壓了徽嗣柱讓水荷出了氣,也平撫了趙水荷,讓她得了乖。
這徽嗣杺心之深,腦子快,能力強,當真是我平生僅見。同時也再次堅定了我以前的判斷。
這個富二代,和她哥哥完全不可同日而語,要是和她走的太近,被她耍的團團轉,卻還特高興,恐怕很有可能。
這女人太有能力……總歸不好。
……解決了鬧劇之後,我們賓主依次落坐,期間大家都有點尷尬,因此急需找到一些共同的話題來開場。
眾待破題間,我便先開口,問徽二丫頭道:“我說二小姐,那個在醫院廁所里襲擊我的人,您們查到些線索沒有?”
徽二小姐點了點頭,回應我道:“我們自己報警了,醫院方面也在調查,有了結果就會通知您,而且今天來,我還真有一些能帶給你的調查消息……”
說著話,徽嗣杺從她的裙子兜中拿出了一個方盒子。
她把盒子打開來,遞給我道:“這東西您還記得吧?它來頭可不小呢。”
第四章 :四四席
徽嗣杺遞給我的,是一個破碎的,沾染著綠色液體的注射器,那注射器別人不認識,但我卻認識的緊。
它正是我在醫院遭受襲擊時,殭屍樣女護士和大鬍子男護士所使用攻擊我的“武器”。
徽把那東西拿給我看,又進一步解釋道:“這東西我找醫生化驗過了,裡邊是從蛤蟆體內提取出來的神經毒素,不純,但擴散度快,能讓人休克甚至至幻,襲擊你的那個女護士,就是中了這個毒。”
聞言,我點頭,略微明白道:“這麼說,那個殭屍一樣吐白沫的女護士也是被害者咯?真正的罪魁就是那個被我削掉耳朵的絡腮鬍子?”
徽嗣杺點了點頭,把注射器收起來的同時,也表示依照她的判斷,很可能就是這麼回事,不過那護士現在也仍然昏迷,正在搶救,具體的事情,還得等人醒了在說。
說完這些,徽嗣杺突然對何芝白使用了一個眼色,隨後陪侍的何大姐馬上遞過來一個信封。
那信封先接到徽嗣杺的手裡,二小姐又把它遞給我笑道:“霍老闆,這是按照合同,我應該給你們的十萬塊酬謝錢,密碼就寫在存摺背面,你確認無誤後,給我寫一個收據。”
徽嗣杺,果然名不虛傳。
我承認,這麼多天以來,這是我最為開心的時候了,畢竟人這東西,絕不會和錢有仇,而且這是趙海鵬出力,我出血聯合掙回來的資金,我拿著問心無愧。
雙手恭正的接過那存摺,仔細確認,收好,寫收據。
完成交接後,我無視趙水荷和趙海鵬鄙視的目光,微笑著“提醒”徽嗣杺道:“這其實就是個意思,我們收了這錢,咱們以後就誰都不欠誰的,多好?畢竟我爹說過,這個感情債,最是還不清楚的……”
我的爹說沒說過這話,我不知道,但咱的弦外之音,徽嗣杺這樣狐精的女人不可能聽不出來。
因此,她立刻點頭回應道:“霍老闆這樣的人我喜歡,談錢不傷感情,而且咱們國人,缺少的就是您這樣的契約精神。你們躲陰災,也的確需要錢,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知會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