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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頭皮跟著一緊,隨後趕緊回頭,呵呵笑著沖老財迷道:“哎呦!您上次說那東西是六百對麼?我剛現自己錢不夠呀!所以咱先取錢去,等有了錢,我在和您買哈!哈哈哈!”
說著話,我完全忽視掉吹鬍子瞪眼睛的佟掌柜,自顧自跑回了隔壁,隨後一邊喘息著粗氣,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大麥茶壓驚。
心情平復後,我不敢怠慢,趕緊先按照佟掌柜的建議,提著鐵鍬跑了出去,開車直奔大明湖邊,隨後找了顆柳樹,趁著中午城管和景區管理員都不在的時候,於老柳樹下挖了洞,將瓷片埋藏進去了事。
處理完這些,我的心才略微輕鬆了一點兒,隨後又馬不停蹄,回到了我的飯店。
之後,我才把養魂罐的事兒一股腦兒與趙海鵬說了,同時還不忘告訴趙海鵬這罐子裡的玩意保不齊已經“附身”在了王策劃孩子的身體內,特別兇險,而且王策劃或許是咎由自取,又甚至他本就是黑頭密教現世遺留的“妖孽”,也說不定。
聽完這些,趙海鵬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須臾後,他微微搖頭道:“如果王策劃真的是黑頭密教的傳人,那咱們沒有必要幫他,可或許他只是一個受害者,僅僅是陰錯陽差,得到的那養魂罐,也不一定。”
“這樣的話......那就去問問吧!”我建議道:“咱們晚上得空,通過蔡記者的關係親自去問問他。”
“那......”趙海鵬道:“他如果說假話呢?”
“呵呵!這您就交給我吧!”我哼笑,隨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咱開了好幾年的飯店,會看人,況且丫都快家破人亡了,說假話,對他沒有一毛錢的好處。”
說完這些,趙海鵬恍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埋下頭,刀火案板間,繼續準備中午客人的吃食去了。
而我則趕緊跑到大堂裡邊,把水荷替換回來,為客人打雜端菜。
哎!看著人丁單薄的飯店,我由衷期盼,期盼我們能時來運轉,也期盼我族第張阿四趕緊好了,從康復中心出來幫我幹活。
丫再不出院,我醫藥費還得花多少?!
第二十四章 :穿心箭
在店裡,我們無法知道王策劃家具體生過什麼,因此大家只能直接去醫院,問王策劃,問他家為什麼有供奉“養魂罐”的密室,問他與所謂的黑頭邪教,有什麼關係。
為了方便,晚間,我們和蔡記者先行聯繫後,約定了行程。
約行程很順利,可在電話那邊,蔡記者的口氣卻不太對,她嘆著氣說,我們來便來,也可以問,不過千萬委婉一點兒不要再刺激到王策劃敏感的神經了。
聽著蔡記者話裡有話的語氣,我挺詫異的,於是在電話這邊,我沖蔡秋葵問道:“大姐,你是不是又知道點啥新情況?仔細和我說說?”
聽了我探風的口氣,蔡記者沉吟了一會兒,隨後於電話中開口道:“我剛知道了一件事兒,王策劃的兒子把自己的媽劫持之後,幹了非常……非常慘的事情。”
“什麼?”我愕然。
“據警察說,他們在下水道找到王銳峰和她母親之後……現王銳峰在生吃母親的肉。”
聽了蔡秋葵的話……我呆滯了半響。
雖然她沒有詳細描述,可我已經不想在聽了,雖然腦子裡不想去想,但就是忍不住思考那場面的悲慘。
毫無疑問,因為那個養魂罐子的緣故,王策劃家十歲兒子自己徹底瘋掉,如果在不出手,這個十歲孩子的一生便徹底毀了。
眼看著一個十歲孩子的性命會因為百多年前的邪教而毀滅,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也是看不下去的吧……
放下電話,我決定為自己,也為這個孩子做點什麼,可具體到能做什麼……這就要看王策劃是否配合我與趙海鵬的行動了。
夜幕中,我驅車送趙水荷回家之後,便與趙海鵬倆人,再次回到了看護著王策劃一家的醫院。
在王策劃的特護病房外,大家先和蔡記者碰了頭。
蔡秋葵一見到我們,便先搖頭道:“我過來後,一直旁敲側擊的問王策劃父親和他本人那密室的事情。”
“結果怎麼樣?”趙海鵬凝眉道。
蔡秋葵搖了搖頭,隨後開口道:“沒什麼進展,和海鵬猜的差不多,老爺子不知道,王策劃不肯說,不過……”
蔡秋葵說話間,扭頭看了一眼那特護病房中,插滿電線導管的王策劃,隨後接茬繼續道:“不過,每當我有意無意提及紅色紋路的碎瓷片時,王策劃都非常恐懼的樣子。”
我點點頭,心裡已經有了一些盤算。
我知道,直接去問恐怕也與蔡秋葵一樣問不出什麼門道來,既然問不出來……不如換一種方法。
隨著那想法在我頭腦中的漸漸成形,我嘴角壞壞的笑著,然後回身,沖趙海鵬與蔡秋葵吩咐。
我說話道:“各位,一會兒我單獨進去吧,我有辦法從王策劃嘴裡把那破瓷片子裡的故事找出來,也不過分刺激他。”
“你?”蔡秋葵一臉不信任的看著我道:“……也對,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了人鬼說胡話的奸商,是得有這本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