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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掌柜附身往船艙里看女屍的時候,王解放借著光差的掩護,一個激靈躲在了女人的身後,因此並沒有被現。
模糊中,他也只是聽佟掌柜說了什麼“......東西邪性......留著要出大事......得燒了,千萬別貪戀……”
然後,佟掌柜的聲音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王解放的耳朵之外。
在之後,王解放如個猴子一般快爬出了船艙,而青幫的人也果然對他進行了搜查。不過王解放很聰明,他把那項鍊塞進了自己下邊的洞裡,成功躲避了青幫的眼目。
然後,青幫的勞頭果然按照掌柜的吩咐,用油漆徹底燒毀了那艘沉船,還不忘了收繳所有農民手裡的糯米陳糧一起銷毀。
......
說完她老爺的故事,蔡秋葵又把那項鍊從新帶回身上。
她搖頭道:“後來,我姥爺偷偷找幾個當鋪的老闆問過,人家說那項鍊只不過是貝殼做的,除了那一圈銀子之外,一毛錢不值。所以姥爺也就沒賣,最後當嫁妝,給了我媽。”
聽完這些,我和趙海鵬不動聲色間對視了一眼。
大家都恍然了解道,這是當年命令防火燒沉船的佟掌柜所不能料到的。他看見了那個與“黑頭密教”頗為淵源的屍體,也下令摧毀了,可遺憾的是天不遂人願,那女人身上的飾......還是遺留了一件在世間。
對此,躺在病床上的我好心提醒蔡記者道:“那個......蔡記者呀,我提醒你一句話,你別介意。你手裡的這個飾,很可能是和養魂罐一樣邪性的玩意,所以我勸你不要帶了,找個地方扔掉吧。”
我的話讓蔡秋葵有些迷茫,而且她心疼道:“不會吧?我家裡人傳了三代了,也沒見出過啥事兒,況且這是我姥爺留給我的唯一物件,我想留個念想。”
蔡秋葵說完這話的時候,老趙扭過頭來,突然伸手道:“那個......小蔡,我能看看麼?咱們先研究研究在做定奪。”
趙海鵬的話,讓蔡記者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個花痴女人當即笑著摘下那項鍊,遞給趙海鵬道:“大鵬哥隨便看,你要是想扔我沒意見,不過......你的送我個戒指交換。”
蔡秋葵公然求愛的態度非常強悍,直接便搞得趙海鵬滿臉燥熱,我都替他害臊。
在之後,這老趙同志便支吾著,避難一般埋下頭,仔細鑽研起這項鍊上的學問來。
你還別說,這老趙出馬,一個頂倆,就在看過片刻後,他還真就從那項鍊上尋出了一些端倪。
“這東西其實不是貝殼,而是化石!”趙海鵬凝眉道:“這是舌形貝的化石,的有一億年的歷史了吧。”
“什麼?”我凝眉道:“不是趙哥,你一個廚子,對古生物也有研究呀?”
“這倒不是......”趙海鵬說話道:“這種貝殼又叫海豆芽,乃是一味重要的水產,好幾種菜要用,所以我略微知道一些,而且我還知道,這種已經變成化石的蛇形貝亞種早就滅絕了,只剩下一億年前的化石標本。在......還渤海地區出土最多。”
說完這些,老趙把化石交還給蔡秋葵,又道:“化石應該沒什麼危險,留著吧,安心。”
聽完老趙的話,花痴蔡記者自然喜不自禁,不過我心中卻是划過了一絲失落。
畢竟,我沒有找出油狼兒對這化石感興趣的真正原因來,也沒能知道當年佟掌柜為啥非要燒沉船。
不過,至少我保下了性命。
在之後的時間裡,我數次問過趙海鵬有關糯米的事情,但趙也依舊守口如瓶,對於那些所謂的陰兵糧,他似乎不願意多提起一個字,更不願意讓我沾染上這個問題。
他只是告訴我說,那是五臟廟非常“陰毒”的老學問,知道那些問題的人,要麼橫死,要麼癲狂,而他手裡的那些個糯米......並不能和當年的陰兵糧完全相提並論。
最後,我還想通過,或者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從某種程度上說,油狼兒和我手中的刀靈竹詩非常的像,他們都是附著在某種媒介上的“冤魂”。油狼兒能藉助人和動物的鮮血癲狂,暴走,那麼我的竹詩是否也有這樣的潛在危險呢?
畢竟,趙海鵬曾經嚴詞和我說過,供養刀靈要注意兩件事情,第一,不可以讓她的真命被第二個人知道,第二,絕不能讓她接觸到我的鮮血。
而一旦接觸到我的血......那情況我已經有了朦朧的感觸,但我不敢詳細去想,更不敢去問別人。
這種犯忌諱的事情,但願永遠不要生。
【《陰陽食譜》第四卷 ,完結,】
第一章 :催命
我叫霍三思,思是居安思危的思。『
油狼兒養魂罐的事情之後,我沒想到,自己居然住了小半個月的醫院都沒有能出來。
我的病情,愈演愈烈。
本來,我身上傷口雖多,但並沒有什麼致命的傷害,包紮處理之後,我主治醫生甚至信誓旦旦的說,最多觀察一個星期,便能讓我回家安心了。
但不知道為啥,自打住進醫院,我便一直低燒,傷口也不癒合,期間各種療法試驗了不少,總也不見療效,後來醫生取了我的血液進行了化驗,告訴了我一個讓人絕望的消息。
他們說,我得了“敗血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