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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霸我熟悉的很,因為自我開飯店以來,每個月牽頭來要“會費”的,都是這位。
這個人五大三粗,是飯店聯合會會長胡老二的親哥,仗著弟弟的勢力,得了個收會費的“買賣”,整天帶著一群“黃毛殺馬特”瞎轉悠,總愛占小便宜,特別能來事。
此外,胡一霸還很會唬人,可我清楚,他會的都是一些花架子,真要動手起來,我感覺差他還那麼一點兒。
不過,咱這個人現實,我秉承著做生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不想得罪他們。
雖然不知道為啥大半夜的要來收費,但我還是微笑著從兜里拿出六百塊錢,都遞給胡一霸道:“霸哥!您和兄弟辛苦,這是五百會費,多出的那張紅,是我額外孝敬您的。”
說著話,胡一霸已經走到了我的跟前,在他的滿身酒氣中,這位標準的地痞一抄手,拿了我的六百塊錢,隨後不知為啥,又扔還給我一百。
就在我看著地上那一百塊錢,不解其意的時候,這胡一霸突然沖陰女梅咧嘴一笑,隨後伸出沾滿羊肉串油腥的大手,往......陰女梅手中莫去!
他伸手間,把陰女梅剛才與我推搡的那一百元錢奪了過來,又趁勢狠狠捏了捏陰女梅的素手,隨後一臉淫+笑道:“這一百,才漂亮呢!”
胡一霸的話很噁心,動作更加噁心,像陰女梅這樣的良家少女,根本就受不了這樣突如其來的刺激和侮辱。
因此,女梅憤怒的回敬了胡一霸個“耳帖子”,隨後後退著罵道:“流氓!龜兒子!”
這胡一霸沒喝酒之前就愛毛手毛腳,今晚又灌了不少的黃湯,更是越發的無法無天起來,陰女梅罵他,他伸手就要打回來。
我不是一個愛多管閒事憐香惜玉的人,但眼看著自己的客人受這樣的輕撩,我忍不住。
閃身間,我急忙把身橫在女梅和胡一霸面前,儘量賠笑著,對胡一霸道:“我說霸哥,您看在我的臉上,賣個面子唄,別和個小姑娘過不去。”
“她是你親戚?”胡一霸打著酒嗝問道。
“不是,我......食客。”在胡一霸口腔的烤韭菜味道中,我回道。
“呵呵,”胡一霸哼笑,隨後伸手扒拉我,一邊扒拉還一邊說話道:“那你裝個屁,老子辦的又不是你爹,你沖什麼大頭!”
胡一霸這話,真真扎在了我的逆鱗之上!
我爹?我爹霍海龍都死了七十多年了,我都沒見上,能輪的到他辦麼?!
也因此,這胡一霸用手劃拉我的時候,我趁勢狠狠抓住了他的手掌,隨後強忍著怒氣道:“霸哥,聽我一句,別動我客人,我在給您一百賠禮,您走人成麼?”
“啪!”的一聲脆響過後,胡一霸厚重的手掌打在了我的臉上。
自入了什麼“飯店聯合會”之後,可能是我過去交費太殷勤了,人家覺得我好拿捏,也可能他感覺我長了一個學生臉,就很好欺負。
總之,胡一霸無視我的告誡,打了我一巴掌,還反唇譏諷我道:“打發要飯的呢?老子辦你飯店裡的客人,你也敢管!”
他耳光扇的我面頰熱辣辣的,也讓我心中火冒三丈。
最後,我一字一頓的告訴胡一霸道:“霸哥!你收孝敬錢可以,打我也可以,但不能碰我的客人,這是開飯店的‘理’,客人和夥計,我個老闆,死也得護著!”
我的話同樣讓胡一霸冒火,故而他伸手便再次往我臉上打來,嘴裡惡狠狠的罵道:“臭學生!”
一忍又忍,無需再忍!
爆發中,我這個“臭學生”冷笑,隨後用兩隻手接住他揮舞過來的掌,上下交錯,使勁一掰!
“咔嚓”的一聲碎響過後,這胡一霸的五根手指頭,有四根被我齊刷刷掰到了手背的位置。
他和我打架......還差那麼一點兒。
......說實話,我不是一個好學生,要不然也不至於大學畢業之後去搬磚溜瓦,但我總感覺我這個人能吃點苦,也相信什麼活都不會白干。
而這打架的本事,也就是在搬磚溜瓦的過程中,鍛鍊出來的。
我打工搬磚頭的年月,市區治安特別不好,工地經常遇見來要帳碰瓷,搗亂盜竊的混混雇凶,個個都是有傢伙的亡命之徒。
遇見那種情況,包工頭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得扛著鐵鍬板磚打人。
那時候,這鬥毆真就和吃飯一樣尋常,甚至有時候我中午吃飯,都是一手饅頭一手鎬頭,只要工友吆喝一聲,咱放下饅頭就能走。
故而,我打過的人,或許比胡一霸泡過的妞都多,他在我面前耍大樣,就和耍猴沒什麼區別。
一個猴子,老子不招惹他,只因為不想惹一身騷氣。
被我窩斷手指頭之後,胡一霸疼的滾地上哇哇亂叫,把身邊染著黃毛的個小混蛋衝過來用拳頭打我,但被我一個側踢踢倒,又提溜起來,扔出去老遠。
看著這五個人,我凝眉,指著背後的陰女梅道:“我不想招惹各位,但您們記住了,開飯店的,食客是天!誰敢動天,誰他(和諧)媽就是找死。”
說著話,那剛從疼勁兒中緩解過來一些的胡一霸沖我很道:“霍三思!我們兄弟早晚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