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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心的疼痛讓人清醒,我知道不能坐以待斃,否則他現在咬的是肉,下一秒肯定就是骨頭和臟器了!
我是裝羊,但我不是真羊!
劇痛中,我拼命晃悠著身體,要把它甩下背去。
在劇烈的晃動中,油狼兒左搖右擺,自不好受,他被迫放棄了對我的撕咬,轉而用雙爪雙腳緊緊的鎖著我的脊背和肩膀,揪拽的我渾身生痛難忍!
這“陰邪”的力氣真的很大,沒有兩秒,我便感覺自己眼冒金星,幾欲摔倒。
在這種焦灼的情況下,我的體力和精神被快損耗著,同時心裡明確而焦急。
我必須快想出把他從背上揪拽下來的法門,否則......必死無疑。
恰在這時,趙海鵬突擊般沖了過來,他一邊拿出懷裡的一些東西,一邊沖我叫道:“三子!千斤墜!壓死他!”
趙海鵬的一句話,如醍醐灌頂,登時點醒了我。
是的,我和竹詩在油狼兒面前沒有一點兒優勢可言,但有一樣東西,這油狼兒卻是決計比不過我的。
那就是體重。
油狼兒附身在王銳峰體內,本就是最大的先天不足,畢竟王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這孩子的身體怎麼說都比大人弱一圈,縱然油狼兒有怪力彌補力量和度上的不足,但這質量,卻是無能為力的。
在趙海鵬的提醒下,我立刻出手,出手死命鎖住油狼兒的腿腳之後,展背仰身趟了下去!
“哦!”的一聲慘叫過後,油狼兒被我夾了個“餡餅”。
那小兔崽子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哀嚎,同時吐出了一些異常腥臭的液體。
臭烘烘的味道彌散間,油狼兒的爪終於不再扣著我的背,他拼命的從我背下爬出來,跳到一顆松樹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場面,安靜了下來。
竹詩的迴響在我腦子裡慢慢的旋轉著,讓我知道那傢伙絕沒有逃跑或者離開,現在它正守在這松樹林子的某一處地方,伺機偷襲我和趙海鵬。
彼時,老趙才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陰天風冷,他似乎肩傷作,因此行有點緩間,所以對我說了一聲抱歉,隨後便把他剛才從懷裡拿出的那一把東西伸了出來。
我看見,那是一小丟丟糯米,黑灰色的,甚至略微霉的糯米。
那一丟糯米,我在“一隻猴”老店的時候見識過,雖然趙海鵬沒使用,但他一拿出手,就已經讓那個賣粘息膏的黑心老闆嚇的屁滾尿流了,因此這次他在拿出來,我自然印象深刻。
我心中也嘀咕,這幾十粒糯米便能把那迅疾如風的油狼兒拿下麼?感覺完全不靠譜。
思緒之下,我提醒趙海鵬道:“那畜生還在,看來要死磕。”
老趙點頭,卻還不忘“雷鋒”一把道:“儘量別傷孩子的命,能生擒,我便有辦法把陰邪逼出來。”
我點頭,卻又同時問道:“要是我做不到呢?”
趙海鵬無奈嘆氣道:“那就為了人民群眾的安危......犧牲一小撮人吧!先把你刀撿回來。”
聞言,我會意點頭,隨後看清竹詩的方向,猛然爬竄出去,想先撿起竹詩再說。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那油狼兒卻也從我斜側的方向沖了出來,同樣直奔我的菜刀。
他仿佛判明了我的動作,又或者知道竹詩能對他造成一定的威脅,因此這一次也是拼盡了全力,以至於我只看見一條黑中帶紅的影子,然後我那斜插在地上的可憐竹詩便變戲法一般沒了。
等我再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竹詩已經在油狼兒手裡化成一條白光,牢牢的釘在了松樹林中,一顆五六米高的針葉松頂端。
看著遠在樹冠的竹詩,我心中一陣絕望划過,同時也明白,恐怕我最後的勝算,到此也沒了。
就在這時,那油狼兒一擊得手後猖狂無比,他長呼短笑著似乎在嘲諷我們,隨後又不知為啥,邁著四肢調轉方向,急迂迴著,往趙海鵬的所在沖了過來。
第五十五章 :海螺殼
我不知道為什麼,油狼兒在解決掉竹詩之後,又奔著趙海鵬去了,或許是他認為趙海鵬的威脅比我大,又或者他如忌憚竹詩一般,忌憚趙海鵬手裡的......糯米?
總之,他是奔著他去的。
這一次,在油狼兒行動的同時,我也沒有猶豫,同樣急的邁著步伐奔向趙海鵬。
趙海鵬或許比我見識廣,趙海鵬或許比我能力強,但他現在肩傷作,我更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他絕不是這陰邪的對手,需要我的支援,需要我替他擋刀。
往大處講,老趙已經救過我的命,我的還他,而在往私里講,我的趙大廚,是我躲避陰災的最大保障,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真就徹底的可以領便當,等死了。
總之,出計的事情他幹了,那麼挨打的黑鍋,自然我來!
抱著那樣一閃而至的想法,我和油狼兒開始了時間的賽跑,油狼兒吐著舌頭側擊向趙海鵬的側背,我則喘著粗氣飛身撲向趙海鵬的後腰。
再後來,我憑藉著玩命的架勢,和油狼兒同時奔到趙海鵬的身邊,隨後我一把推在趙海鵬的腰上,將趙海鵬推開之後,卻因躲閃不及,和油狼兒撞了個滿懷。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更何況我倆互相算計過,那就不可能抱著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