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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女人在走到我身邊之後,居然駐足了腳,隨後她伸出手,輕輕勾搭著我的衣領道:“玩玩麼?唱歌一百,包夜六百,還有你沒見過的特殊服務哦!”
說完話,這女人似乎還感覺誘惑力度不夠,她看了看四下無人,竟然又把嘴湊過來,輕輕咬了咬我的耳垂。
女人是很漂亮的女人,甚至惹得我渾身一麻,但是看著昔日董事長御用的金絲雀混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心裡總感覺怪怪的。
而且,她最漂亮的時候給我的印象就不好,現在這個樣子,我更是鄙視中帶著好奇。
本能的,我扭頭過去,問那女人道:“這不是x董事長的夫人麼?您還記得我吧?”
我一句話,讓這女人陷入了極端難堪的地步,隨後她後退幾步,又仔細的審視著我的臉。
“你,你是……”女人哽咽著,不知道是說不出口還是沒認出來。
“我是沒素質的那個!”我淡然提醒,隨後又補充道:“一個吃過期食品的豬……”
最後的話,似乎觸碰到了這女人最敏感的神經,隨後她連連說我認錯人了,然後帶著哭腔,遠遠跑開。
看著她的身形,我只能搖頭。
後來,我從工友那裡打聽道,她的董事長老公因為修改食品出廠日期和偷稅漏稅的事情進去了,估計這輩子沒希望出來。原本留下的一點兒遺產,也因為這女人的大手大腳而敗光。
這種人,懶散慣了便不可能再苦起來,為了維持自己的開銷,她又開始了勾搭男人的過程。
不過,吃青春飯,總也有到頭的時候,而且現在的富二代花花公子不缺女人甚至不缺男人,她一個半老徐娘,又能活躍多久呢?
而且我一直感覺,青春飯這種東西,其實和賭博沒什麼區別,或許有人盆滿缽滿,但更多的人卻傾家蕩產,甚至急流勇退下,干越來越卑賤的勾當。
而這個曾經冷傲的女人,顯然便是賭輸的那個。
昔日,她嫌棄我們去的廁所髒,而現在,她變成了有錢就能上的公共廁所,這樣的轉變……只因為錢!
也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真正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一個人的素質,並不一定是一成不變的,有些人是拿錢裝出來的,而有些人,則是實實在在的。
可……不管怎麼樣,一個人在社會裡,最重要的是看清自己。
而真正看清自己的人,我相信絕不會來“笑漁舸”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縱橫泄!
因為,這種地方只會讓自己迷失、彷徨。
看清……自己!我突然想通了!
一念貫通間,我不在緊張恐懼,進而抬起頭,再次望向笑漁舸這艘三層樓高,金碧輝煌的食船。
我……知道這船里等待我的會是什麼,又該怎麼應對了。
第十三章 :入門
金碧輝煌的笑漁舸,就停靠在啟明湖的南口碼頭上。
我帶著徽嗣杺,趙海鵬,徑直奔南口碼頭登船的位置去了,但還沒進門,便看見兩位熟人,耷拉著臉從裡邊走了出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徽家三少爺徽嗣檀和他的女助手絲蘭。
這二位,自從一隻猴飯店一別後再沒見過,不過我聽說,因為一隻猴飯店裡我的報復,這徽三少爺非常不爽,只是又聽說我和徽二丫頭有關係,趙海鵬又救了他爹徽唯本的命,才沒敢進一步報復。
這一回,請坐頭三虎中的灰白二虎出山,我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他徽嗣檀。
三少爺為人聰明,不過太年輕,說白了就是太張牙舞爪,缺乏調教。
看著他從笑漁舸出來,我立刻明了,這是親自賠上了臉面和時間,來笑漁舸找瑞木鈞的。
徽三少爺親自來,也一定是下著血本的,不過我卻不擔心,因為從他不悅的臉色上來看,丫肯定沒成功。
總之,徽嗣檀的行動是快,但無疑失敗了。
看見動過手的熟人照面,徽嗣檀的惱怒又舔舊堵,心情自然又壞到不能再壞。
於是乎,他抬起頭,理都沒有理我們,而僅僅是問徽嗣杺道:“二姐,不在德州魯壁閣坐鎮,來這裡幹嘛?好像這黃河以南的事兒不歸你管吧?還帶了兩頭蒜!成何體統。”
蒜頭,在火工語裡就是臭而難聞的意思。這句話可是深深的充滿了鄙視。
徽嗣杺性子沉,她聽老三數落,為了不在外人面前難堪,因此估計不會說什麼,不過我受不了這刺激。
徽三少爺再有勢力,我們也不是用來撒氣的,而且他還說我和趙海鵬是兩頭蒜,這算啥?
就算我們是蒜,他給剝皮麼?!到時候流眼淚的,還不是他自己?!
心有不爽,故而我立刻反駁道:“我們來幹嘛?這一點兒我告訴您,我們來是給某些人擦屁股的。事兒乾的臭烘烘,還有臉站著繼續拉?”
我話里指的是誰,大家心知肚明,所以這個氣盛的徽嗣檀臉色被我教育的比屁股還難看,但他剛想罵回來,其旁邊的黑工裝美女助手絲蘭卻一把拉住了他。
“別忘了覃大家的話!”絲蘭適時提醒道。
覃大家是誰,我不知道,不過徽三少爺似乎挺忌憚這個人,聽見絲蘭提醒後立刻收斂了顏色,隨後沖我道:“那……祝各位好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