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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三人中最喪心病狂的曾紋又出狠手,把心慈手軟的劉全也打殺在山谷中。
在之後,曾紋和喬老二這兩個劊子手毀屍滅跡,藉助雨夜的大霧,徹底掩埋了這一段冤屈。
在喬二哥問曾紋應該把水仙草和劉全的屍體掩埋在什麼地方時,曾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環顧四周,隨後伸手,用手電筒指著山腳處一片包裹在雨霧間的黑影。
“去那片樹林子!”曾紋告訴喬二哥道:“松樹陽氣重,埋死人不不變厲鬼!”
說著話,一臉血腥陰損的曾紋嘴角冷笑,背著頭臉還在淌血的水劉全,便帶頭走了過去。
看著曾紋陰邪的表情,相對老實膽小的喬老二無奈的搖了下頭,之後背著水仙草的瘦弱身體也走了過去。
因為從喬二哥那裡詳細了解過這一段往事,所以,我很自然的知道接下來要生什麼,可是面對著血淋漓的現場,我還是忍不住跟著他們走。
我想看看,那原本被埋在松樹林子裡的水仙草,是怎麼變成“鬼”,又怎麼和冥泉池水融為一體的。
總之,我想知道真相。
略微躊躇調整了一下心態後,我跟著這兩個人的步伐,也來到了那松樹林子。
在那裡,乾瘦而無奈的喬二哥在曾紋的監督下,正拿出工地上常用的短搞,拼命在一顆古樹下刨著屍坑。主犯曾紋則拿著菸捲,在大雨滂沱之前“悠閒”的抽著,順便監視喬二哥的一舉一動。
就在這個時候,借著遠天處越來越近的閃電,我突然看見曾紋的脖子裡掛著一條細細的鐵鏈。
那根鏈子在閃電的作用下異常明亮,一看便是銀質的,而且非常小家子氣,絕不像大老爺門帶的。
最重要的是,我看見在項鍊的盡頭,還拴著一個貝殼狀的“寶玉”,那玉石非常與眾不同,除了奶白色的外表之外,還在每次雷閃過後反出七彩色的眩燦光芒,一看便知道是個寶貝。
水仙草的清涼子!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看著那寶玉,我突然又感覺一陣熟悉,不過就在我想蹲下去,仔細研究一下的時候,那一隻抽菸的曾紋,卻坐不住了。
這個膽大暴躁,心思陰狠的男人猛然掐滅了菸頭,站立起身之後,一把推開了喬老二,並奪取下他手裡的短搞。
“眼看就要下雨了,還磨磨蹭蹭的!沒吃飯麼?”曾紋抱怨著。
在之後,曾紋越俎代庖,又扒拉了幾下松樹下的土地後,伸展了一下腰肢,最後命令喬老二道:“把他們倆給我扔進去。填土,走人!”
“這......有點淺!”喬二哥看著那很大但是不深的土洞道:“我怕他們被水衝出來......”
喬二哥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看見那曾紋如刀的眼睛猛然睜圓,緊接著他掄起手臂,便打了喬二哥一個嘴帖子。
“你懂個屁!”曾紋看著遠天越來越近的閃電道:“這雨不小,一會兒要是把地下軟了,咱們那破面殼子車就的陷進泥里,到時候全完,誰也走不了!”
曾紋說完這些,喬老二無奈點了點頭,他拖著劉全,扔進了淺坑,雙手合十,拜了幾拜,才轉過身去,把那水仙草的身體也拖拽過來。
水仙草是女人,身材又小,即使在暗夜中她皮膚也白的令人詫異,不過即使如此,我也看不清她的臉。因為每當閃電划過夜空時,我只能看見一顆滿臉堆血甚至微微凹陷的腦袋。
忐忑中,喬老二背著這血肉模糊的女士往裡屍坑裡扔,隨著他的鬆手,那女子大頭朝下,翻滾了一圈後,重重的杵在泥地里,手指抖動的同時,還出了一聲沉悶的呻(和諧)吟。
電閃下,水仙草的叫聲猛扎了喬老二的神經。他連連後退中不住搖頭,如魂飛魄散,似撞邪中瘋。
“活著!還活著!這女人還活著呢!”
喬老二的話和那一聲不大的呻‖吟同樣刺激了曾紋,但這個人只在最初的慌亂後便平靜了下來。
陰沉臉色里,曾紋凝眉看著水仙草,看著她還有些喘息的脖頸以及微微顫抖的手指。
“命真硬呀!還活著呢?”曾紋說話間,根本不理會喬老二的驚膽之色,徑直拿起搞頭……往屍坑裡填土。
他……在活埋。
“活……活埋?”喬老二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整個人都靠在松樹樹幹上冷顫,褲襠也開始濕潤。
看著曾紋的喪心病狂,即使如我這樣置身事外的觀察者,亦感覺的到那透骨的寒冷,況當年置身事內的喬二哥,忍受著怎麼樣的打擊。
面對喬老二的質問,以近癲狂的曾紋猛然抬頭,紅著眼睛問喬二哥道:“怎麼?有意見?”
暗夜雷鳴中,曾紋的那雙眼睛我看著亦感覺毛,身處漩渦的喬老二看著更是不敢反抗。在加上先前劉全的前車之鑑,以然沒人再敢阻止這個犯罪份子的任何舉動。
喬老二搖了搖頭,顫抖中他只能聽天由命。
好在,曾紋似乎並沒有對他起什麼歹心,見喬老二不再說話,這個兇手便逕自把尚有呼吸的水仙草和劉全的屍體掩埋了起來,又用腳蹲實了地面,才在以然漂濺的小雨點裡鎮靜的收工走人。
在完成一切罪惡的舉動後,曾紋那顆瘋狂的表情多少平靜了一些,他甚至不忘了安慰自己的同夥喬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