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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八妙兒的回答,徽二丫頭也留露出了不可多得的興奮,隨後這個丫頭連說謝謝,高興的不要不要的。
再後來,我們謝絕了假瑞木鈞,也就是陳八妙的晚宴邀請,說是店裡還有要緊的事情,等著大家回去處理。
陳八妙見我不想就留,便也不在迫我,不過我這位三年後預定的“媳婦”還真粘人,寸步不離的把我送到船艙口,隨後又和那前門的接待一起,把我們送上我的汽車。
“霍老闆的座駕不是很好呀!”陳八妙看了看微笑道:“我送你一輛吧?!九十萬以下的隨便挑,如何?!”
“不用!”我急忙道:“真不用!因為我缺錢,而且養不起,您前腳送我車,後腳估計我就賣了,這份人情,我怕我還不起,說出去,您也掉面子。”
我的話,說的很決絕,卻讓陳八妙讚賞的一笑。
隨後這女人一語雙關道:“霍老闆辦事真有一套,不虧是瑞木鈞看上的人,那再見了,以後聯繫!”
說完話,陳八妙扭頭便走。隨後我那兒敢停留,一個油門直踩下去,絕塵而去。
在我背後,那陳八妙的玲瓏身軀,我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只感覺那是個妖精轉世,堪比水仙草的存在。
說實話,陳八妙真的不適合當媳婦,因為我自認駕馭不住,這樣招搖的門面女人,根本就不是我這樣的小老太太能消受的起的。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想娶陳八妙,就算沒小梅子,我至少也得完成某種人人生的最小目標,比方說先掙他一個億再說……
汽車狂奔,徽嗣杺帶著勝利的喜悅,我卻帶著賣身的痛苦,走到路口等紅燈時,偏偏還給我來了一個惱人的電話。
那電話號我不認識,又因為開車不方便接,我就把手機交給趙海鵬,讓他給我代勞一下。
老趙點頭,隨後把我的手機打開,張口便道:“喂,我這裡是霍老三,您哪位?有事我幫你轉告。”
說完話,趙海鵬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告訴我道:“對方說要單獨和你說。”
聞言,我看了看前邊即將轉紅的路燈與後邊等待的車輛,不耐煩道:“我那兒有時間接電話呀!您給我開‘功放’吧!”
趙海鵬點了點頭,隨後把我電話的揚聲器開到最大。
我盯著紅燈,沖電話那邊道:“有話說!聽著呢!”
沒曾想,電話那邊傳來了一聲女人的笑,隨後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道:“未來姑爺,我是那個看門的,我家船主讓我告訴您一聲,這是她的電話,以後有什麼事直接聯繫,今天晚上生的一切,千萬不要忘了!”
說完話,人家也不管我的反應和回答,便又笑著掛掉了。
因為這個電話,紅燈滅了,又亮了,我也沒有開車。
直到後邊的師父來找我,我這才扭頭過去,沖兩臉驚詫的徽嗣杺和趙海鵬陪了個笑。
“霍三思!”徽嗣杺拍著我的肩膀道:“我小瞧你了呀!去了一趟笑漁舸,你就把瑞木鈞給拿下了?都未來姑爺了呀!”
“這個……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我急忙道。
“對對對!不是,不是!”老趙跟著我點頭道:“你現在是大人,瑞木鈞也是成年人,這一時衝動,難免做出一些成人之間的事情,我們可以理解!理解!就當你為國捐軀了,哈!”
趙海鵬這些人有時候真的很過分。
我在之後的時間裡有過解釋,甚至還把斗心譜之內的事情略微和他們說了,但絕口沒敢提瑞木鈞的真身。
可……丫的就是不信吶。
徽二丫頭甚至還信誓旦旦的問我:“你說你斗心譜?斗一個多鐘頭?而且一身的菸草和香水味道怎麼解釋?”
我聞了聞自己身體,頗為無奈道:“我要告訴你這是波斯煙水葫蘆的味,你信麼?”
“不信!”徽嗣杺做了一個堅決的手勢,補充道:“人家都叫你姑爺了,我信不信有什麼用呢?嘿嘿嘿……”
哎,咋就有口難辨了呢……
因為說不清,從笑漁舸回到我的魯味居之後,我便懶得再說,之後趙海鵬開了火,給我們仨弄了一些蓬萊拉麵,就著家裡賣剩下的驢肉火燒吃。
而大家吃著吃著,也很自然的談論起了坐頭三虎中的另一位,灰虎葛令瑤。這一次行動,只要再拿下他,我們就贏定了,但說道這個人,大家卻又難免頭痛一番。
葛令瑤之所以被稱為“灰虎”,就是因為其本人的身世背景如雲似霧一般,讓人琢磨不透。
從何芝白給我們找到的資料上看,大家只知道他是北邊皇城根底下來的人,且肯定不是五臟廟的出身,其人是近兩年才異軍突起的本市餐飲新秀,主營連鎖肉禽買賣,擅長賣德州扒雞和……辣鴨脖。
這位仁兄,手伸的很長,據說門店做到了一百三十六家,還把手伸進了上游產品的加工領域,搞肉禽養殖,攤子和煎餅一樣,就連徽嗣杺飯店裡所使用的雞鴨甚至乳鴿,都是他家供應的。
除了那些一體化的肉食連鎖店和養殖場之外,這傢伙還有一個比較高端的飯店叫“百鳴院”,也是專門經營肉禽類菜餚。
何芝白利用關係,給我們搞到了一張葛令瑤的菜譜,而從她給我的菜譜來看,這位坐頭經營的菜系很雜,但基本都和肉禽有關,而這,也是百鳴院最大的特色,在本市堪稱蠍子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