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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海鵬拿刀的手及其穩准,所以他放下那圓球之後,那顆原本滴溜溜的球體竟然紋絲未動,頂在它頂端的線香也絲毫沒有擾亂的痕跡,依舊在我行我素的燃燒著,冒出細細的筆直青煙。
而藉助這樣的平穩,我們也徹底看清了那桌球大小的“紅煞子球”之真面目。
詳細凝視間,我現這東西呈現暗紅色,全部布滿了一條條深淺不一,但整齊細膩的紋路,如再仔細看,就會現那些紋路是由一根根鴨絨的冠羽緊密拼合固定而成。
那些鴨絨的紋路細膩異常,仔細去看,還會有一絲淡淡的神秘感,直讓人感覺像是某種神秘宗教的圖畫,又像是某種讓人神迷目眩的圖案。
總之,那是一個非常神奇的球體。
當紅色的球體落穩在我那菜刀之上的時候,我們所有人也跟著趙海鵬的動作,屏住呼吸,除了觀察,只有慢慢的等待。
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著,故而我們的廚房中也格外安靜,靜到掉下一根針,也能聽見的程度。
而也在這份寧靜中,我的刀和刀上的那個“紅煞子球”,悄然間起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大概過了一二分鐘後,那菜刀上的紅色小圓球竟然漸漸融化了,那刀和圓球接觸的地方依次滲透融化成了暗紅色的血水。
但令人奇怪的是,那一攤由雞血里的血水裡卻並不見鴨毛和芝麻的成分,而且血液的顏色也越變越深,到最後……竟然成了深深的黑色。
而就在這紅色的“煞子球”一點點徹底消失,變血的時候,另一件奇怪而不可思議的現象,突然生了!
在我的耳朵邊上……悄然響起了磨牙的聲響。
那磨牙的聲響非常清晰,它迴蕩在我耳邊,仿佛貝殼碎裂的動靜。
這樣的動靜,我起初以為是老四在偷吃什麼東西,但是在碰了碰他的肩膀後,卻只得到了一個否定的答案。
如此這般,當我再次得到趙水荷的否定之後,我突然明白過來,這些聲響……應該還是我的刀中小鬼,竹詩所出來的。
竹詩出如此的響動,還真的是第一次,我聽在耳朵里,還真是不舒服的很。
但是在莫名中,我卻感覺那聲音似很愉快,帶著一種……浸透血腥的快感。
漸漸地,聲音稀疏直至完全消失了,而當那些聲音徹底消失之後,趙海鵬製作的那個“紅煞子球”,也已經在我的菜刀上消失全無了。
紅煞子球在我菜刀上徹底化掉的一刻,我看的非常清楚,就在那一瞬間,插在煞子球上的線香也同時熄滅了,那一攤紅色的血水也變成了一種暗紅近黑的“血痂”。
就這樣,那一個原本鬆軟而帶著血氣的紅丸子,以一種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方式徹底包裹在了我的刀上,然後又以極端的度蒸掉了多餘的水分,變成了又硬又黑的外殼。
而當一切結束之後,趙海鵬把那刀的刀柄拿給了我,輕聲平靜的吩咐我道:“完成了!你看看吧!”
趙海鵬的話,讓我有點詫異,因為我實在沒有想到這個過程如此簡短。
不過也僅僅在詫異了一瞬間之後,我便重新找回了那份興奮的感覺。
於是乎,我拿過了已經“打了雞血”的徽家寶刀,隨後雙手捧著,仔細端詳了起來。
說來也挺邪乎的,當我的手輕輕抓住我菜刀的刀柄時,她上邊的那些乾涸的血痂便開始紛紛脫落,而那些血痂一樣的東西一接觸地面,徹底的化成了齏粉,消失全無!
仿佛……我的刀褪去了一層“殼蛹”,給人一種蛻變重生的奇怪感覺。
在之後,我那把刀的內壤終於漏了出來,而也就在這時,我愕然間現我這菜刀的樣子……變了!
這種變化,幾乎是不可同日而語,詳細看,這刀似乎和先前沒什麼不同,但我就是感覺到她鋒利了不少,漂亮了不少。
除此之外,不知道是主觀的因素,還是客觀的原因,這把刀在褪去那一層黑殼後,整體竟在隱約間又多了一種暗紅的光澤色,那種暗紅色我形容不來,但總感覺她浸透著不可名狀的躁動和厚重感,甚至隱隱間,還透漏著一絲不安。
看著那刀,我們所有人都聚攏了過來,一個個伸直了脖頸,大眼瞪小眼的瞅著。
這一邊趙水荷搖了搖頭道:“感覺……前後沒什麼區別呀?”
另一側,我弟弟老四也跟著她的話點頭道:“我感覺也是,這刀除了乾淨了點外沒啥變化!”
聽著他們兩個人的話,我皺了皺眉,問他倆道:“這刀身變的紅了,而且刀刃更亮了……你們看不出來嗎?”
聽著我的話,兩個人又仔細盯著那菜刀看了好半天后,依舊搖了搖頭。
見狀,我對他倆的反應詫異不已。而與此同時,趙海鵬卻沖我搖了搖頭,隨後神秘的微笑告訴我道:“有些東西,你能看見不代表別人也能看見,還是把刀收起來吧!咱們……該刨屍了。”
第六十三章 :刨屍
隨著趙海鵬的話,我跟著也點了點頭,然後便把我的刀重新放回了原本用於供養的專龕,隨後又把那專龕整體挪了挪,停到了不妨礙施工進度的一邊。天籟小說
我挪刀的整個過程,大概有十幾秒左右,而在這個挪動竹詩的過程里,有一件插曲非常引起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