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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姐過譽了!”我自肺腑的謙虛道。
“不必謙虛,我和你把話說到這個地步,我想霍老闆也應該明白我是什麼意思了吧?”何芝白微笑道。
我點頭,堅定的回答道:“明白,白大姐是想讓我和趙海鵬互補一下,更好的照顧對方,共同度過眼前的陰災?”
何點頭,同時又補充道:“在這個社會,幹什麼都真的很難,尤其是海鵬這樣一根筋的,我更放心不下,所以無論如何,都請霍老弟照顧好趙海鵬,他所不能的‘變通’,就只能靠你了。”
何芝白的話,透漏了她對趙海鵬的關切,而且這種關切非常不一般,顯然注入了某種我完全不知道感情在其中,與其說她的話是對我的交代,不如說是一種叮囑甚至“託孤”。
這樣的信任,是很難得的。
面對著現代社會中難得的信任,我感動的眼睛都有些濕潤了,因此毫不猶豫的點頭。
我不自主的握住何大姐的手道:“大姐!您放心!趙海鵬是我大哥,我這個做兄弟的會為他拼盡一切,而且咱都是五臟廟的出身,一個五臟廟出身的老闆該幹什麼,我懂!”
聽完我的話,何芝白露出會心的笑,隨後換了個話題道:“我把交給水何的點心和饊子都放在咖啡館老闆那裡了,你走的時候去拿就好,而且今天來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
說著話,何芝白突然指著咖啡館的窗戶外邊道:“有個老朋友,我想給你撮合一下。”
何芝白的話我聽不太明白,不過咱長著眼睛,自己會看,隨著她指示的方向望去之後,我看見在咖啡館門口停下了一輛白色的經濟型汽車。
一個穿著粉色衝鋒衣,帶著墨鏡的女人走了出來。
雖然女人帶著墨鏡,可看見她的第一眼,我還是認出了這人。
不光認出來了,而且還驚的我差點把嘴裡的紅茶噴出來!
愕然間,我趕緊搖頭問何芝白道:“不是大姐!她來幹嗎?”
何芝白抬頭,看了一眼咖啡館指向三點的表,才對我道:“......挺準時的,別慌,她來是為了和你道歉。”
第十章 :密約
在我與何芝白單獨會談的時候,又來了一位與我相熟的客人,而那個人......是本事法制獨眼的記者,蔡秋葵。天籟『小說
從小車裡出來的蔡記者,一如既往的嚴肅戰鬥臉,仿佛別人天生便欠她二斤穀子一般“先天有理”。
眼見這“常有理”的熟悉面孔,雖然我心裡一千萬個不樂意,可這位蔡記者還是邁著她特有的堅定步伐,沖我們所在的野狗咖啡館而來。
窗戶這邊,我焦灼的問何芝白道:“大姐,她真是你叫來的麼?”
何芝白點頭道:“你和她有誤會吧?”
眼看著芝白姐的肯定回答,我的心立刻虛了。
因為我明白,我不是和她有誤會,而是欠蔡記者很多,當初不分青紅皂白,誤解人家要替我做專訪的一片好心不算,還把她的“大隊人馬”從我飯店冷處理走,都讓這個女人下不了台面。
別的不提,只衝這兩點,便足夠讓這樣一個經常出入鏡頭的大記者面子上掛不住,也足以讓她記恨我一輩子。
因此,我也有足夠的理由害怕。
面對著宛如仇敵的故人,我心中深感焦急尷尬,便對著何芝白撓頭道:“不是……白大姐,您把她叫過來幹嘛?我怕……”
何芝白看著我老鼠見貓的樣子,微微搖頭道:“你別那麼緊張,有誤會就要溝通,況且這蔡記者人不錯,手裡頭又有媒體資源,你們應該好好相處。”
何芝白的話我理解,但問題是我們每次見面,不是冷嘲熱諷便是打打鬧鬧,三句話就搓火,五句話就上手……怎麼溝通相處呢?性格也不合適吧!
我不理解何大姐的這個安排,便想進一步問她到底什麼意思?可就在這個時候,穿著粉色衝鋒衣的蔡秋葵已經從門外走了進來。
推門而入,蔡秋葵看見我與何芝白坐在一起,雖然臉上略微有些躊躇,但仿佛並不感覺意外。
隨後,蔡秋葵摘掉墨鏡,難得的笑著。
須臾,她沖我們走了過來,同時沖何芝白微笑道:“大姐,路上堵車,稍微來的有點晚。”
何芝白回應以善意的微笑。
恍然間,我感覺這何芝白今日單獨約見我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從中調和我與蔡秋葵間的矛盾。
好心是好心,可關鍵是……我感覺特別不靠譜!
來不及待我多想,蔡秋葵已經帶著一臉的怪笑走到了我們所在的桌子,轉身坐下。
我們兩個人對視一眼,隨後又快把視線從對方身上挪開。
也就在這個時候,何芝白突然起身,準備離去。
何芝白臨走以前,沖我和蔡秋葵笑了笑,然後非常含蓄道:“二位的情況我都了解,今天把你們倆叫來,是為解開大家之間的誤會,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吧。”
眼看著何芝白要撒手走人,我心裡感覺特別尷尬,可剛想挽留一下,這何大姐卻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按在原座。
她淡然道:“霍老弟,要當小腳老太太……的坐釣魚台的,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