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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秋葵說完這話,我呆滯了半響……完全想不出會是這個結果。
我只是想拿回我的流動資金而已。誰會知道那家子人為了感謝我,拿老人治病的錢來謝恩的?又或者他們以為我會像那些見義勇為的人一樣婉拒,但我卻不要臉的……收了麼?
我真的不知情。
我沒想到事情居然有這麼複雜的內情,因此又是好一陣磕巴,說不出什麼話來。
好在這個時候,趙海鵬又適時挺身而出,幫我解了圍。
老趙同志搶過話茬道:“咱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辯論的,旁的先放下。重點解決蔡記者嘴裡長頭的事情,行嗎?”
“對,對,對”我趕緊借坡下驢,問趙海鵬道:“這蔡大記者嘴裡的頭是個怎麼意思呀?你趕緊和我們詳細說說,咱們好為人家排憂解難。”
趙點了下頭,把具體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先告訴我們道:“受到驚嚇而橫死的人,口腔和脖子之間有一口天然的‘死’氣,死氣,迷信的說法又叫殃氣。”
殃氣其實人人死時都有,但受驚而死的人,殃氣比自然死亡,甚至莫名橫死之人的殃氣要大的多的多,這不是迷信,而是由人的條件反射造成的,和死法沒有任何關係。
趙又強調:“不信的話,大家可以自己感受一下,是不是每當自己受到驚嚇的時候,第一個動作便是猛然憋住一口氣,而那口氣就位於胸腔和頸口的位置。”
說完這些,我們每個人都下意識的憋口氣實驗了一下,似乎有些道理。
之後,趙又說,有大殃氣的人死後鬱積,搞不好要變殭屍,不過這位車禍橫死的女人則比較個性一點兒,莫名其妙的變了個“頭僵”。
第三十一章 :頭僵
趙海鵬說,那附身在蔡秋葵身上的東西,是一個死人頭因殃氣而變成的頭僵。
“頭僵?”我詫異道:“就是腦袋變成的殭屍唄?一個腦袋怎麼變殭屍?”
對此,趙搖了搖頭說他也不清楚,可能是那女孩在身分離時,腦袋帶著殃氣的部分飛出去了,又因為某些原因導致氣管粘合,殃不能出。最終變了這麼個東西。
至於為啥那腦袋會跑到蔡秋葵身上,則估計是蔡的執念在作祟。
想想也是,丫對著電視大罵那女孩人渣,臨走時還以沒看見人家的腦袋為遺憾,換成任何一個怨氣鬼,也會先拿她開刀的。
……聽完趙海鵬的這些介紹,我們頓時心生恍然大悟之意,但又有些不解。
蔡秋葵問趙海鵬道:“你一個廚子,為啥知道這麼多治鬼和迷信的東西?以前是道士麼?”
趙海鵬微微一笑,告訴她道:“我家裡有點周代古書,我以前看的多,知道許多老故事,而且古代打仗,死的人多,也死的怪,這種神神鬼鬼的故事經常生……”
趙海鵬停頓了一下,又比較模糊的告訴蔡秋葵道:“……過去的廚子,不光是做飯那麼簡單,他們的懂許多旁的事情……包括以食治鬼。”
“哦!”蔡秋葵似懂非懂道:“那就是食療唄?”
哎!我不知道蔡怎麼把這個問題和食療聯繫起來的,不過她這麼理解,也省的我們再和她浪費口舌去說什麼。
畢竟,外行人還是少知道五臟廟內部的門道好。
隨後,趙海鵬的話,終於奔到了問題的解決上。
他告訴蔡秋葵道:“古來以餐治鬼病,都是先用食物將病人體內的陰邪引出來,之後再行斬殺。就像......你讀過聊齋志異沒有?”
蔡秋葵點頭,想她這麼大一個記者,聊齋肯定是聽過的。
趙海鵬點頭道:“聊齋里有《酒蟲》一篇,便是五臟廟廚子治鬼病的最典型方法。”
“我明白了。”聰明的蔡秋葵點頭道:“你想用番僧治劉氏體內酒蟲的方法,用某種食物把我體內的那個頭僵引出來,在殺掉?”
趙海鵬點了下頭,隨後話鋒一轉,又說道:“我幫你治療鬼病,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有兩個條件,你的答應。”
命在趙海鵬手裡捏著,我以為蔡秋葵會滿口答應,但沒想到這飛機場女人卻把嘴一撇,擺出了一副要談判的架勢。
她居然道:“你先說,合理的我會答應。”
我去,都快死了還談判?我也是真佩服這位“爺”。
蔡秋葵態度不好,趙海鵬也不計較,他伸出指頭來道:“第一,我們店裡損壞的桌子板凳,你的照價賠付。”
“不行,是你搶我手裡的辣椒水!我才用桌椅反抗的。”蔡不平。
我憤而回應道:“廢話,老趙攔你是為了救你命!別不知好歹。”
“哼!”蔡秋葵一撇嘴,道:“這個就算我同意了,下一個呢?”
趙海鵬又說:“你們剛才拍攝的採訪記錄不能播放,要不然我們飯店就完了。事情也不像你想的那樣……”
“不行!”蔡秋葵斬釘截鐵道:“你不能阻礙我們新聞工作者的言論自由,那是事實。”
蔡秋葵連命都快丟了,卻還在我這兒講言論自由,簡直是喪心病狂,不過這種人......我也有辦法對付。
自從和趙海鵬待在一起後,我現這種喜歡講原則的人是吃軟不吃硬的,你要是和他硬來,肯定沾不著便宜,不過若換上一種方法,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