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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耳朵!”最後一刻我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緊接著蜷身臥倒。
就在那一刻,我確信我看見窗戶外邊的月光明顯暗淡了一下,而後徽二丫頭房間的玻璃也順著邊框猛然裂開了幾道縫隙。
再之後,我便在一陣周身的劇痛中喪失了直覺……
第二天中午,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正躺在我原來的病床里。
在我身邊,立著滿臉微笑的何芝白與小梅子,在我另一側的床鋪上則是精神非常困頓萎靡的趙海鯤。
看見我清醒了過來,何芝白上來便沖我點頭安慰道:“霍老闆,你身上的蜈蚣蠱,二小姐已經用拔毒膏替你解了,不過你昨晚用力太猛,肚子上的傷口二次撕裂,恐怕又得過在輪椅里待上一兩個星期。”
聽了何芝白的話,我也從側面知道徽二丫頭已經醒了過來。
對此,我點了點頭,又蠕了蠕舌頭後,艱難的繼續問道:“蠱……蠱師呢?”
看見我說話都困難,何芝白輕輕拍了拍我的手道:“霍老闆,你先好好養著,剩下的事情,我詳細和你交代……”
後來,何芝白告訴我們說,在外邊站著的徽家一眾人,因為趙海鯤的吩咐,起初並不敢貿然進入查看我們的情況,也因此,我們在被伯奇鳥和蜈蚣蠱弄暈之後,耽誤了好半天的時間。
而就在十二點過去之後,隨著時間的推移,何芝白他們的疑心和憂慮也漸漸加重了起來。
直到最後,還是最先醒過來的二丫頭從裡邊打開了房門,他們這一堆人方才衝進來對我和趙海鯤進行施救。
這一趟下來,我們的難堪與傷痛自不必說,不過二丫頭的傷痛到真的全好了,“一覺睡醒”吃了一些粥,幫著我和趙海鯤處理完傷病之後,立馬便和何芝白要資料,處理他們徽家的“三國演義”去了。
至於我說的那位放蜈蚣蠱的蠱師,他則比較悲慘了。就在第二天早晨,醫院一位晨練的老太太首先發現了這位的屍骸。
當時,它正蜷曲著身體,趟在醫院小花園的椅子中,雙目緊閉,似乎已然睡熟,可是五官猙獰,一臉的恐懼,周身還有許多蜈蚣殘骸以及來歷不明的抓痕。
而當醫院的醫生與門衛趕到,檢查這個怎麼叫也叫不醒的人時……他的五官七竅中同時流出了黑褐色的血液。
後來,醫院中有人盛傳,說這個人……是在夢裡被無常鬼勾了魂的。
【《陰陽食譜》第九卷 ,喚醒篇,完,2017.7.25】
第一章 :小主索命
我叫霍三思,三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三。
雖然傷痕累累,雖然渾身疼痛,雖然肚子上的洞就像安裝了拉鎖一樣合了開,開了合,但是我好歹叫來了伯奇,解決了蠱師,喚醒了二丫頭。
在做過這麼多“勞苦功高”的事情之後,我拖著快要散架的身體,由衷希望得到一些好的報償。
但遺憾的是,作為最終受益者的徽二丫頭太令我失望了,因為自從我和趙海鯤清醒過來之後,整整七十二小時,我便根本沒再見過徽二丫頭或者能代表她的人,更遑論和她討要我應得的報酬。
也因此,我真的很對這個徽家失望。更沒想到我和老趙家就像一件二手家具一樣,被人用完了就扔在一邊,任憑落土落灰了。
痛苦,失望,惆悵便成了我二次入院以來最為真實的寫照。
這樣的日子,在第四天的上午,才終於有了那麼一點兒轉機。或許是一個新的希望,新的目標。
在喚伯奇之後的第四日上午,趙海鵾被趙海鵬推著輪椅出去曬太陽了,而我的梅子為則我這個只能坐在輪椅里的半殘疾弄了一套煎餅當早點。
雖說這煎餅不是什麼大物件,但對於一向卻疼少愛的我來說,也是難得意外的驚喜了!
聞著煎餅里大蔥的嗆鼻辣眼味道,看著小梅子臉上熱情洋溢的微笑,我內心的幸福感驟然爆棚!
在那一刻,我突然想通了,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味道,就是小梅子的煎餅卷大蔥!否則我為啥會被感動的熱淚盈眶呢?這分明就是愛情的力量呀!
帶著這份感動,我輕輕張開嘴,正準備細嚼慢咽,仔仔細細的品嘗這掉眼前的早點時,一群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卻打斷了我們所有的美好與溫存!
“砰”的一聲,門被一股蠻力撞開了!
緊接著,一個非常令我熟悉和頭大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道:“霍老闆!那位是霍老闆?!我家主子有請!”
聽著門口這突如其來,且震耳欲聾的聲音,我的小心肝立即震顫的東搖西擺,手中的煎餅也因為一個不穩而滑落在了地面。
這熟悉的動靜,我聽過,這個喊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徽家大少爺的貼身“侍衛”,那位身強體壯,力大如牛的少林前武僧崔大虎先生。
這個時候的崔大虎,和前幾天我看見他的時候沒什麼兩樣,依舊是光著頭,穿著黑色衣服,一米八的大個子,稍踮腳就能夠到門框。
不過相對於上一次見面,他也不是一點兒變化沒有,至少他稱呼徽嗣柱的時候,不在總是抱拳頭了,口中的稱謂也從老大變成了“主子”。
看著虎頭虎腦虎屁股的崔大虎,我回應以無奈一笑後,一邊伸手撈起我的煎餅,一邊沖他問道:“大虎兄,你找我,又是為了傳遞你大哥什麼旨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