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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手裡拿著一塊糖,見到我便揮手道:“未婚夫叔叔,這位阿姨給了我一塊太妃糖,可好吃了。”
“梅子!”我看了眼何芝白道:“不是老早就告訴過你嗎?別吃外人的東西,怎麼不聽話了?”
聽了我的話,小梅子一臉委屈道:“可是……可是,我可愛吃這糖了,過去阿公在的時候,總給我買……”
陰女梅提到陰五甲,免不了又哭了幾鼻子,我這時恍然想起了醫生的囑咐,因此急忙安慰,最後我無奈中只好讓何芝白與蔡秋葵先陪著情緒剛剛穩定的梅子,一個人和徽嗣杺談起了展交賽上“合作”的事宜。
在醫院二層的陽台上,我開門見山,問徽嗣杺道:“說吧,你對那展交賽了解多少,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我不會直接參賽!”徽嗣杺道:“而且你的團隊就算是參賽,也拿不上什麼名次。你單獨參賽,沒有一毛錢好處。”
聽了她的話,我突然感覺這次事情估計有我不知情的內幕,甚至很可能摻和著她徽家乃至五臟廟內部的爭鬥。
於是,我進而道:“既然那展交賽如此複雜,您就從頭給我講講,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聞言,徽嗣杺長嘆一聲,滿面惆悵的問我道:“你知道魯北飯店聯合會和本市的坐地三虎麼?”
“坐頭三虎?”我重複著那三句話,心中猛然一緊。
第八章 :坐頭三虎
坐頭,在火工語中是“老大”或者“大佬”的意思,坐頭三虎,則是我們市區最牛的三個餐飲界大佬。天籟『小說
其實,在本市,他們真正的稱呼應該是“坐頭四虎”,而這四虎中最大的,就是他泰山起家的徽氏集團。
徽氏集團葉茂根深,自然沒得說,可除了徽家之外,另外三家聲勢也都不錯,雖然形不成跨國跨省的局面,但在本市,也還是有一番天地的。
這其中,有一個人我很熟悉,他就是本市飯店聯合協會的主席“胡老二”,他哥哥胡一霸和弟弟胡三可都被我砸過,我和他雖未蒙面神教,但卻是深仇大恨。
另兩位,我也都聽說過,一個是主營私房菜的廚娘,叫瑞木鈞,轉走高端路線,菜貴的冒煙,另一個是開著幾百家連鎖扒雞,肉禽門店和養雞場的廚界新秀葛令瑤,專愛搞批連鎖一條龍的中端餐飲事業。
這三位,胡老二有黑道背景,瑞木鈞有白道關係,葛令瑤異軍突起,最為神秘,簡直是身世不明。
因為這些關係,這“三隻虎”在行內的人提起來,分別叫一黑,一白加一灰。
對號入座,黑虎是胡老二,白虎是瑞木鈞,灰虎則為葛令瑤。
至於最大的徽家,行里則直接稱之為“插翅虎”,表示他們都快飛到天上去了,不是一城一地的瓢把子那麼簡單。
本市餐飲業的基本門道,我都是清楚的,而且我很自然的聯想,莫非這次台商的展交會,這些名人大佬也要摻和參賽不成?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熱鬧了,而且以他們的名譽聲望,包攬一二三名是很容易的。我就算是去了,還真就只有給人家當綠葉的份兒。
……滿心擔憂中,我問徽嗣杺道:“你提坐地三虎?意思是他們也要參賽?”
“不!他們有人不參賽!甚至都不當評委。”徽嗣杺的回答讓我意外,於是我進而問道:“不參賽,那你提他們幹嘛?”
“這正是我想讓你乾的!”徽嗣杺告訴我道:“我想讓你和趙海鵬做的,就是想方設法讓他們接受邀請,參加這場展交賽,最次也得讓他們當評委。”
“這我可就不明白了!”我看著徽嗣杺陰沉的臉色道:“我聽你口氣,你們徽家想在這展交會上露臉吧?他們要是參賽或者當評委,那你們還露什麼臉?”
面對我的疑問,徽嗣杺無奈搖了搖頭,進而把這次展交賽的“內幕”簡單告訴了我。
而也藉助她的口,很快我了解到了許多比賽之外的……爾虞我詐、欺騙利用和勾心鬥角。
原來,這次展交賽,還是和徽家的內部傾軋,以及坐頭四虎的勢力角逐密切相關的。
魯北坐頭四虎中,數“插翅虎”徽氏集團勢力最大,無人能撼。不過,這徽家自從族長徽唯本中風倒下,安心靜養之後,便漸漸開始了空耗和內鬥。
而內鬥……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在本市餐飲巨頭裡,瑞木鈞和葛令瑤雖然有背景,但盤子太小,對徽家形不成什麼競爭,可飯店聯合會的胡老二,則完全不一樣了。
這個胡老二,為人陰險狡詐,人送外號胡瘋狗,是個靠強收會費和買賣會員名額起家的主。
近幾年,仗著軟硬手段,胡老二從中小餐飲店面收抽頭錢,地盤極膨脹,是個心比餓狼,肚比蛇蠍的狠角色。
他的胃口,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很早,這位“瘋狗主席”便想把手伸進由徽家把控的中高端餐飲和食品加工業,而這一次徽唯本的到地,則給了他一個難得的機會。
利用這個機會,胡老二找了外援,也就是那個舉辦餐飲展交賽的台彎商人,並利用明星金巧雅的名氣,精心策劃了這次比賽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