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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劉法醫又特別強調道:“裹屍袋子,就是咱們剛挖出來的那些屍體!真不知道他們拿走要幹什麼……”
當然,豬頭妖拿那個裹屍袋燒火還是食用,這些都不是劉法醫顧得上的事情,她在看見那一幕之後,首先想到的是隱藏自己。
於是,劉海暫時放棄了打電話的念頭,她在儲藏室中找了一個空著的貨品柜子,一頭鑽了進去,以期望能夠躲過豬頭妖精的追殺。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前腳踏進柜子之後,儲藏間後面的窗戶已經打開了。
隨後她從縫隙中看見,那個冒牌的霍三思跳了進來,從貨櫃間拿走了一把用於開胸的骨鋸。隨後徑直走到劉海藏身的貨櫃,直接上了鎖。
就這樣,自作聰明或者無可奈何的劉法醫被鎖在柜子里了,如果不是我後來跟隨者女鬼的步伐將她救出來,她恐怕現在已經見列祖列宗去了。
聽完劉法醫經歷的所有內容,我在沉默中深思著……
很顯然,那個冒牌的“我”與豬頭妖是一夥兒的,他們的目的是在這火葬場裡搶走我飯店地下室的六具屍體,而且……很可能已經得手。
除此之外,我對對手的情況則幾乎一無所知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邊緣地帶
今天晚上所發生的,都是些能要人命的怪事,而這些怪事兒的苗頭,從我決定擴充店面的那一天似乎就開始了。
當然,面對著步步緊逼的危機情況,我沒時間坐下來與兩個法醫探討些什麼,因為趙海鵬和蔡秋葵還去向不明,我必須去找到他們,去支援他們。
因此,在聽完劉法醫的遇險經過後,我當機立斷,決定走一步算一步,先按照趙海鵬“仙人指路”茶陣的提示,去殯儀館的最西方,與他匯合,然後順藤摸瓜,一步步搞清豬頭妖背後的黑手到底是什麼東西。
也因此,我沖蘇青和劉海道:“你們馮主任已經安全了,我現在要去西邊找我的同事,你們二位現在也有了照應,所以……走吧!去門房找保安,叫警察來,這樣更安全一些。”
聽了我的話,劉海說了一句“稍等”,然後走向一個貨架,拿起了那個貨架上的電話。
她對著聽筒略微聽了一下後,她沖我說道:“電話還能用,我建議你別去冒險了,先報警,一會兒等警察來,再去找你同事多好?”
對於這個建議,我搖了搖頭道:“警是一定要報的,但是我的老哥哥有難,我必須現在就去找。”
說著話,我抬頭看了一眼庫房外黑洞洞的過道,又禁不住自言自語道:“老趙對我有送碳之恩,他有難,我沒有選擇。”
聽完我說的話,劉海與蘇青的臉上,都從容了許多。
隨後,那位先前還對我有偏見頗深的女法醫劉海更是沖我認真的點頭道:“霍老闆,我們先前有誤會,但現在我看清了,你人很不錯,除了砍屍體的癖好之外沒有別的毛病,但瑕不掩瑜,所以……我不恨你了,更由衷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帶劉海說完這一番長長的抒發,我內心感慨萬千,隨後帶著淚花,沖她申明道:“大姐!我沒有砍屍體的愛好!我真的只是想讓我的刀滿足一下!哎……”
再之後,不管我如何解釋,她劉海回應我的也只有含笑不語了。蘇青則在這段寶貴的時間撥通了報警電話。
後來,我們從警務中心那裡得知,早在十一分鐘之前,陳八妙他們已經打過一個電話了,值班的特警也發了車,但因為百仁谷的火葬場太偏僻,應該在過小半個鐘頭,他們才能到。
知道了這些情況之後,我明白自己不能等了,多過一秒,趙海鵬便多一分危險。
因此,在目送蘇青與劉海離開房間之後,我稍微做了些準備,便踏上了去火葬場西邊,繼續尋找趙海鵬的路。
臨走前,我為了防身,也從貨櫃中找了一把用於解剖屍體的,兩巴掌大的,如手槍一般的骨鋸,又從貨架的那一堆藥液里找了一瓶福馬林,以及用於縫合屍體的羊腸線,揣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從西樓出來之後,我向東邊望了一眼,正好看見蘇青背扶著劉海,一點點往裡外邊去。
看著他們倆相互依偎的身影,我心底里吶喊著:你們就不能和我一起去麼?!連句幫忙的話都沒有?算怎麼個意思?!太不仗義了!
發自內心的牢騷過後,我無奈搖了搖頭,隨後帶著“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悲壯,踏上了西去的道路。
……一路走來,我發現蘇法醫說的沒有錯,火葬場主體樓在往西的地方,完全可以用“陰仇慘澹”來形容。
月光下,在西樓的西邊沒有墳墓,沒有建築,甚至看不見牆壁,只有兩三百米外那一大片老槐樹林,在月牙下顯現著死寂的墨色輪廓。
其實如果細看就會發現,那些樹木並不多,稀稀落落間不過二十三十顆的規模,但是那些樹木生長的過分粗大,已經快要到了“一樹成林”的地步。
如此大的老槐樹,令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老家的一句俗諺“骨灰養草,屍養樹。”
如果沒有那些抗戰時期日本鬼子屠殺慘案的冤魂的話,想來這些樹木也是不會生長到如此巨大的地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