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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三年前,他的燒烤店剛剛開張的時候,那個曾紋找過他一趟。
自劫財害命的事情之後,曾紋便從沒有主動和喬二哥聯繫過,因此這一次前來,非常令人意外,也讓喬二哥煩悶。
畢竟,那樣黑暗的經歷,換成誰都不會主動去回憶。
而且,曾紋的精神狀態也非常的不好。
那個時候,曾紋整個人吃錯藥了一樣全身萎靡,全然沒有當初的精明,失魂落魄間和個叫花子沒有區別,就連眼神也呆滯木訥。
見面之後,曾紋也只是在略微寒暄之後便開始喝悶酒,一直喝到爛醉如泥,不停哭泣。
臨走時,曾紋趴在喬二哥的耳朵邊哭訴著告訴他道:“回來了你知道麼?我看見水仙草了……她回來索命了……”
第二十八章 :人間蒸發
曾紋只和喬二哥說了那一句莫名兩可的話,然後就走了。天籟『小說
在之後,人們傳出消息說曾紋瘋了,從此經常光著身子滿世界跑,兩年之後,他又徹底人間蒸,音信全無。
這些事,刺激最大的,自然是三個兇手中最後還活著的喬二哥。
當時的喬二哥,整個人剛從骨髓炎的痛疾中走出來,情緒不穩定還特別信命,因此他在見過曾紋之後,便懷著內疚去了當年掩埋水仙草的松樹林子祭拜,而這一去,他又嚇的差點把魂吐出來。
原來,當初掩埋水仙草的松樹下出現了一個大洞,那洞深不見底,當年的屍體更不復存,仿佛真就應了曾紋的那句胡話“……水仙草又來了。”
看著那洞,喬二哥為凶心虛,沒有勇氣下去,也沒有勇氣搞清楚這洞的來歷。
種種怪異,讓心情本就糟糕的喬二哥亂套了,他如個瘋子樣滿世界抱佛腳,找了好多大仙和尚做法,還給那樹皮上剮了一面,寫下水仙草之龕幾個字。每年當菩薩一樣的祭拜……
說至此,喬二哥長嘆捂臉道:“這幾天,我一直做噩夢,夢見水仙草進我的店裡,把我肚囊拋開,吃我的心肝肺,我就知道,水仙草變厲鬼了,報應要來了,報應要來了……”
喬二哥說完這些吐血的傾訴,他陷入了極端的沉默和嗔痴,他又將那雙因治療骨病而滿是刀口的手捂住在頭上,不住的顫抖著……
他的狀態,看的我恨揪心。
聽完喬二哥的血腥過往,我心中雖然疑問滿滿,但我至少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了,也終於找到了水仙草變成“鬼”的某些原因。
至於喬二哥,我只能對這個人報以最有限的同情,雖然……他絲毫不值得同情。
在喬二哥的抽泣和趙海鵬的沉默中,我站起身,把我手裡的所有證據資料都推到喬二哥面前。
我指著那些東西道:“二哥,我沒報警,除了我和老趙更沒人再知道這些事情,是自,還是就這麼活下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這些,我起身和趙海鵬阿四一起,離開了二哥的燒烤店,開著汽車一路向醫院的方向往回趕著。
坐在車裡,我回想著喬二哥的話,一度有些迷茫,也有些不解,因為我想不通這水仙草的屍體去了什麼地方。
況且,就算她“詐屍”索命的話,為什麼近一兩年才開始行動呢?
還有,最為令人費解的就是,女梅明明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係,她是怎麼被卷進來的,又為什麼被那鬼洞裡的某種陰邪勾了魂魄。
而找到梅子時那口密室里的空缸又是給誰留的呢?喬二哥?某個我不認識的人?古代的法師和尚?還是水仙草自己……
我感覺,這事件還有許多我所不了解的因素在其中,而那些後天的因素,或許才是治療小梅子性命的關鍵所在。
因而,我想我必須做進一步的調查,整理,和搜集。
後來,因為不想增添特別的麻煩,所以就和趙海鵬略微商議了一下,決定對這個殺人或者被殺的陳年案件先不通知“公家”,想等到女梅徹底康復之後,再去處理這些善後的問題。
同時,我想給喬二哥一個改過自新的幾會。
一趟下來,我有所得知之餘,又感覺處理梅子這個問題的關節,我感覺還是在廟頭口這個詭異的地方上。
廟頭口的問題並不是平白無故出現的,恐怕在建國之前,這個地方就有某種不正常的神秘力量在,甚至被古人盯上過,要不然不會有刻意的七星墳和那些古建築殘留,更不會有古怪的鳥人浮雕和密室屍缸。
或許是因為那股力量,含冤而死的水仙草才變成了禍害人的某種陰邪,進而把曾紋和我的梅子卷進了她復仇的漩渦之中。
對此,我忍不住問趙海鵬道:“老趙,我想該不會那廟頭口的山窪地里有什麼能讓死人復生的辦法吧?要不然這水仙草的屍體怎麼會消失,又平白無故多了那麼深的一個洞穴呢?”
聞言,趙海鵬微微搖頭道:“不可能,人死不能復生,況且依照喬二哥的說法,水仙草死去有十年了,這十年的時間,屍體估計早就只剩下骨頭了,還怎麼復活?”
聞言,我們都陷入了無解的沉默。
片刻後,我抬頭,問趙海鵬道:“趙哥,你不是會一些招魂的食咒麼?有沒有辦法把梅子丟掉的魂魄引回來,又或者……找出梅子丟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