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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蔡秋葵才徹底明白自己剛才進入了一個無可名狀的,既非現實也非虛幻的世界,因此,即使她把剛才經歷的一切全全說出來,那些特警恐怕也不會相信。
也因此,蔡秋葵沒有再多言語什麼,之後在特警同志的幫助下,我與趙海鵬得了救,而馮主任他們雖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是並沒有身體上的大礙,故而很快便恢復出院了。
總之,大家都算平安無事。
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有些小麻煩的,因為神智不清的法醫辦馮主任總說在他解剖屍體時,是我襲擊他,將他推下樓的,故而蔡提醒我要做好被警察問詢的準備,並想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為好。
對此,我心領神會。
就這樣,我在醫院的病房中又渡過了難耐的兩天,期間醫生為我看了肚子上的腸傷,警察也果然如蔡記者所說的那般對我進行了例行的盤問。
把這些應付過去之後,我才被警方正式解除了“看械”,允許在醫院中隨意走動了。
而在那一天,我又在醫院中見到了我真正想要見到的人,我的主廚趙海鵬。
那天下午,趙海鵬邁著穩健的步伐從隔壁的房間走過來探視我,我徹底放心了。
咱心中明白,趙海鵬的命,就是我的命,只要他沒事兒,那麼我就還有救。只要他沒事兒,那麼我的隊伍,就還有希望。
因而,在看見他趙哥的第一眼,我立刻開口,帶著安慰的語氣道:“趙哥,您沒事兒,兄弟就安心了。”
聽著我的話,趙海鵬微笑著點了點頭,上來便提示我道:“那天晚上中毒氣時,你跑的方法不對,而且毒氣比空氣沉,應該跳躍著往高處跑,而不是摔在地上!”
聽了趙海鵬的話,我無所謂的揮了揮手道:“現在咱們不說這個了!趙哥,您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和蔡記者在火葬場茶室時遇見了什麼?為什麼你能看出那個食盒鬼不是我?”
聽著我的問話,趙海鵬坐在我身邊的椅子中,他一面回想著那晚發生的事情一邊告訴我道:“食盒鬼會換臉皮,但誰會大晚上穿著黑西服轉悠呢?因而他坐進來和我們套近乎的時候,我用火工語和他對了一陣,這一對……就什麼都明白了!”
聞言,我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而後又問道:“但你們怎麼跑到槐樹林子去的?”
對問,趙海鵬搖頭告訴我說,他之所以去了槐樹林子,是因為最後和那個傢伙撕破了臉皮……
在發現趙海鵬看出自己的馬腳之後,那個冒牌的假“我”趁機抓住蔡秋葵就跑,而與此同時,一隻早就潛伏在茶室天花板頂端的不知什麼東西燈猛然打碎了燈,令室內漆黑一片。
之後,趙海鵬於匆忙中追擊了出去,與那食盒鬼在槐樹林木中進行了一番你死我活的拼殺搶奪,有幾回她將蔡記者撈了回來,但又有幾回在逃出那林地之前功虧一簣。
之後,趙海鵬最後一次走丟了蔡記者後,又莫名奇妙的進入了陰陽界邊緣的霧氣,無法脫身。
說至此,我全聽明白了,但是對於一個細節,我又有些不解。
而帶著這份不解,我又問了趙海鵬一個關鍵問題“趙哥!你臨走之前不是在茶室里給我留了一個茶陣麼?你算的可真准,就一定知道我要來麼?怎麼做到的呀?”
聽了我的話,趙海鵬的眉頭猛然皺緊了一下,而後他撓著頭,非常詫異的回答我道:“我沒留茶陣,先前茶室都亂成一鍋粥了,我怎麼可能留下什麼茶陣指路呢?”
聽著趙海鵬的話,我傻眼了。
老趙沒留茶陣,那先前我在火葬場一樓看見的“仙人指路”是誰擺設的?老趙偶然為之?還是有黑手操縱?!而就算是有黑手操縱,這個人又怎麼能先知先覺,知道我要去那個大樓,到那棟茶室呢?
這個問題,令我一下子陷入了非常矛盾的地步,而且這個問題背後的真像則更加令我不寒而慄。
在這突然的狀況中,我與趙海鵬同時陷入了一種沉默,先前兩個人都對這個情況感覺到異常的匪夷所思。
在這樣不正常的氣氛里,我憋的十分難受,於是便想說些別的,把話題支開。
但卻在我剛要開口之時,從門口傳來的一陣冷冷的聲音,竟然為我們回答了這個看似無解的問題。
那門口之人,忽然用得意的口氣對我倆道::“二位不用猜了!真正擺設茶陣的人……是我!”
隨著來人的話,我與趙海鵬同時扭頭,一面看著門口的傢伙,一面盡接愕然道:“你!”
第一百四十九章 :你
在門口突然出現的這位,是我一生的大敵,要不是因為我內有毒氣摧殘,外有攪腸之痛的話,我很可能從床鋪上跳起來,罵他兩句,或者直接逃跑。
說至此,我想大家也明白了,立在門口的那個“他”不是別人,卻正是老子的天生死敵,這一切荒唐事的始作俑者,貓妖!吳,妖,老!
當吳老貓妖出現在我病房的門前時,我腦子中最後的一環,猛然打通了。
我恍然明白,自己被這傢伙當槍使喚了,從我擴充店面,到把屍體推到火葬場我便入了他的套子。
之後,丫歸還我的菜刀,讓那藍旗袍的女鬼為我帶路,這一切都是丫早就安排好的,為的是借我之手,除掉那隻十年前從我飯店地下室里跑出去的食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