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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海鵬都這麼幹了,我和蔡秋葵對視了一眼,無奈便也只能學著來。
簡直......整的跟特種部隊出征一樣兇險。
我看的出來,和上一次,蔡秋葵中“頭僵”時不同,這一次趙海鵬更加謹慎,準備更多,而且自進入這精神病房之後,趙海鵬連大氣都沒出過,眉頭更是從未舒展。
這嚴峻的表情,說明著一切!
第四十章 :照妖鏡
在趙海鵬的帶領下,我們所有人都在頭臉五官處抹上了鍋底灰,頓時全有一種進入非洲的感覺。天籟『小說
那種怪異下,我與蔡秋葵忍不住笑,露出大白牙齒的同時,也不禁調侃。
我說道:“趙哥,我終於明白為啥鍋底灰塗抹了之後鬼就看不見了,整的跟非洲人一樣,大半夜的出門,誰看都以為是個黑影,何況鬼呢。”
“嘿嘿嘿......”蔡秋葵以笑,同意了我的說法。
我這樣的調侃,只是想活動一下氣氛,趙海鵬會意間,也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又是一副認真,將牛頭,碗,米醋,食鹽一一拿出,開始“備料”。
隨後,趙海鵬以小刀刺入牛頭天靈,然後用刀刃挑起牛皮,將牛頭翻過來,用小碗接住了些許鮮紅的血液。
如料人張所說,這用蒙式殺牛法處理的牛頭很新鮮。
半碗血好後,趙海鵬又拿出醋,互相打在一起,搞成一種血醋糊,唯獨那一碗青海細鹽和一小罐密封嚴實的小尾羊油沒有調用。
一切妥當之後,趙海鵬擰著眉頭,讓我把王策劃兒子王銳峰的“神經病束縛床”調高角度,直到讓捆綁在束縛床上的王銳峰與地面成四十五度夾角,傾斜著“立”起來為止。
在之後,趙海鵬把血與油的混合物均勻塗抹在鏡子上,又將鏡子立起來,對著那精神換散的王銳峰調整角度。
好半天之後,趙海鵬終於找到了某一個角度,隨後他備好鏡子,沖我說道:“牛血見陰,你們一會兒從鏡子側面看看這孩子的影像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說話間,趙海鵬又示意了我一句道:“把裝鹽的碗拿起來,我讓你扔的時候,你就往我鏡子上撒鹽,明白麼?”
面對趙海鵬的吩咐,我肯定是不明白的,不過咱這人嘴不欠,知道現在需要的是執行,不明白我也不問。
略微點了一下頭後,我便光榮的接受了這個艱巨的任務。
隨後,趙海鵬又拿出他那隻當兵時部隊配的軍用指南針,交給我說道:“找方位,西南角‘里鬼門’的位置,正負五度,要想看見陰邪,你和蔡記者輪流站在那個角度就好。”
趙海鵬的吩咐,我明白一點兒,因為上次給蔡秋葵“封頭僵”的時候,他也說過,房子從東北到西南有一條線,被稱作鬼門線,這條線比較兇險,一般家中鬧鬼,出“陰災”,那些魑魅魍魎都從這兩個點進出。
如此以來我反推,認為如果誰想更好的見“陰邪”,就站在那房間的特定角落中,也許就能在特殊的時間,特殊的地點,看見不一樣的“世界”。
閒話少說,待我鼓搗會趙海鵬的軍用指南針後,終於在蔡秋葵的幫助下找到了所謂的鬼門,隨後我儘量在那狹窄的“正負五度”間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一個勉強能看清鏡子中,王瑞峰臉的位置。
在之後,只剩下了沉沉的等待。
趙海鵬舉著鏡子,雖然有蔡秋葵的幫助,但也很累,我雖然只是個觀察員,可手裡一邊拿著蔡秋葵的攝像機,一邊端著碗,站久了也有些吃不消。
又過去十幾分鐘後,我看著漸漸接近十二點的表,有些無奈的問趙海鵬道:“我說趙哥,咱行不行?那窗戶外邊一堆人等著呢,咱們不行改天......看過黃曆再來唄。”
老舉著鏡子,趙海鵬也有點吃不消,聽完我的話只後,他也放下鏡子,沖我說道:“這藏在孩子體內的東西太深,得用點手段。”
說著話,趙海鵬又把那一小罐子羊油拿過來,隨手扣開了那上邊嚴實的塑料帶密封。
隨著趙海鵬的動作,我立刻聞道一股淡淡的羊膻性味道,而與此同時,我也看見原本在束縛床上“癲癇”的王銳峰突然抖動了一下,原本迷離的眼也睜開了一條縫隙,兩個暗紅色的眼睛仁,都直直的盯向羊油的方位。
這一切,全被我們看在眼裡。
我哼了一聲道:“一個愛吃的鬼......老趙你這玩意能把他引出來,為啥早點不用?”
趙海鵬搖頭道:“王策劃說過,供奉這養魂罐里東西的時候,用的一直是羊,所以我想,羊油的味道怕是能讓他狂,但是那孩子身體裡的東西狂對咱們都沒有好處,所以......”
趙海鵬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所以一會兒你們千萬記住,不管出現什麼狀況,都不要讓鏡子碎掉。”
我點頭,牢牢記住的同時也頓感好奇。
這鏡子就在我們幾個人手裡,怎麼會碎掉呢?
帶著這份不解,趙海鵬又把那羊油均勻塗抹在鏡子上,羊油脂很快與血液交融成更加難以理解的紅色膠狀物質,甚至照耀的我們每一個人的臉都莫名其妙的扭曲變形甚至陰森。
那種怪異的感覺沒有持續多久,很快趙海鵬便將鏡子再次舉起,對著已經躍躍欲試的王銳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