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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爺子被我這麼一打,這才繼而說出一切。
原來,就在剛才護士給王銳鋒打過鎮靜劑之後,定時又和王老爺子一起檢查了一下他的病情。
可就在那小護士檢查完畢,即將離開的時候,王銳鋒突然睜眼,吐出了一條長長的舌頭。
具老爺子回憶,那舌頭簡直不是人的,少說有半米多長,他舌頭捲住住女護士的手指過後,便吸過來狠狠咬了一口。
在過後,護士的手指頭被王銳鋒嚼掉了一根,當時便嚇暈了過去,王銳鋒見了血腥,續而狂出逃,與警察生衝突。
一聲槍響之後,整個房間內外,亂成一團,便沒人在顧及的上別人的事情……
說完這些,這個命運多舛,幾近崩潰的老人拽著我的袖子道:“霍兄弟!剛才蔡記者都和我說了,現在只有你能救我孫孫了!我求求你,求求你……”
說著話,這個濁淚縱橫的老人便開始向我下跪磕頭。
這樣的場面,就算是快石頭,也看不下去的吧!
我不忍心,於是扶起了老人,安慰了一句“我儘量”。便匆匆走出了病房。
在外邊,我與趙海鵬一碰頭,就直接告訴他道:“八成,蔡秋葵讓王策劃的孩子抓了,凶多吉少。”
趙海鵬聞言,臉上浮現出從未有過的焦急。
居然……擔心蔡秋葵?
我突然現,這老趙同志對蔡記者還是有些感情的,雖然不一定展到多麼刻骨的地步,可架不住人家窮追猛打唄。
所以我看著老趙的表情,就知道這小子在潛意識裡已經對蔡機場有點感覺……了吧?
哎,在怎麼說,也是朋友一場,雖然蔡記者喜歡自以為是,嘴又不留情,但就算是為了趙海鵬的下半生著想,我也應該出手幫襯一把。
微嘆口氣後,我正色對趙海鵬道:“趙雷鋒,想救蔡秋葵是麼?”
趙海鵬點頭。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道:“那……和我走吧。我有辦法找到她。”
“你?”趙海鵬愕然道:“你怎麼會知道油狼兒去了那兒?”
“不知道……”我沖趙海鵬說話的同時,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但,我頭腦里的刀靈知道,可以試著找……”
話說道一半,我低頭下去,撿起那昏迷警察的手槍,扔給趙海鵬道:“趙哥,你當過兵,用過這玩意,關鍵的時候千萬別心軟……”
我的話是迫不得已時的交代,趙海鵬心中雖然糾結,但也還是點了頭。
隨後,我又從護士處找了一把手術刀,帶著趙海鵬,尋著我頭腦中刀靈那一點點的嗡鳴,如掃雷般於醫院中穿梭……
竹詩自進駐我店裡以來,便多次對我身邊的人或者物進行過示警,我雖然找不出她“報警”的規律來,但也還是明白,他示警的功能,我可以“逆向”運用,而當竹詩在我腦子裡響起來的時候,也定然是那個油狼兒在我附近的時候。
於是乎,我遊走於醫院走廊的時候,便也特別注意著頭腦中竹詩的動向。
說來也巧,在我們走過走廊對穿,剛出了精神科之後,便立刻看見一個醫生捂住耳朵,從樓上一層跑了下來。
他驚慌失措,捂住耳朵的手還不斷流血,整個人一臉恐懼,也神經的可以。
看見來人,我急忙攔住他,隨後問道:“誰打傷你的,是不是個十歲的孩子?”
我的問題,白大褂的醫生沒有回答,但他將頭扭向趙海鵬,看見他手裡的槍時,忽然一愣。
隨後,那醫生走過去,咕咚一聲給趙海鵬跪下了,說話便開口道:“警察叔叔!有個孩子打我,還咬我耳朵,你快上樓看看吧……”
對於這個醫生的齷齪表現,我懶得冷嘲熱諷,便徑直帶著趙海鵬跑到了樓上一層。
而就在我剛剛踏進那一層病房的時候,我頭腦里便立刻響起了刀靈竹詩的“竊竊私語”。
我立刻對趙海鵬道:“小心,那個傢伙,就在附近。”
也就在這個時候,趙海鵬恍然,他看著這層樓,對我說道:“老三,你仔細聽,那是什麼聲音?”
說著話,趙海鵬伸手指向一個廁所隔間。
第四十八章 :啃食
趙海鵬與我正說話時,他和我突然聽見這一樓層的一處廁所中,出了一些細微聲音的沉吟。『
那聲音不大,但聽著特別痛苦,而且明顯是女人的,最重要的是,那聲音過去後,我頭腦里的小竹詩,也呼應般哼了一聲。
這絕對是某種信號,危險的信號。
條件反射般,我硬著頭皮,帶著趙海鵬往那廁所走去,隨後飛起一腳,踹開了大門。
緊接著……我看見了非常殘酷血腥的一幕。
在廁所地板的碎白瓷磚上,王策劃那十歲的兒子如個瘋狗一般,不停撕咬著蔡秋葵的衣服,而蔡秋葵則滿臉鮮血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不清是生是死。
我們闖進來,動靜不小,但已經狂的王銳鋒卻並沒有停止繼續迫害蔡秋葵的意思,更沒有看我們。
相反,他繼續用已經變成半爪的手撕扯翻檢著蔡記者本就不多的衣服,好像……在找著什麼東西。